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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萬花筒/知青下鄉運動40年祭/冬天是一幅長卷水墨 /為什麼宋朝女子如此凶煞?
發佈時間: 1/13/2009 1:58:14 PM 被閲覽數: 153 次 來源: 邦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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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1-9 美國之音美國萬花筒-3 VOA

 

 

知青下鄉運動40年祭:

青春有悔抑或無悔


2009/01/12 


青春有悔?無悔?走不出的知青領袖夢

編者按:1968年,毛澤東向全國人民發出了“知識青年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的號召。由此,全國掀起了知識青年上山下鄉運動的熱潮。至剛過去的2008年,已整四十年。那是一段無論何時都不該被忘記的歲月。

“有悔”和“無悔”,成為知青群體中對那一段特殊經歷的分歧意見。“有悔”者,痛感時代對整整一代人的深重折磨,后悔自己做出的犧牲和命運的不公﹔“無悔”者,深感知青經歷使自己磨練了意志、加速了成長,更以一種無法替代的方式,深切了解了自己安身立命的國家,從而奠定了整整一代人心智和意志的成熟。

面對現實,前者發出吶喊和譴責,有些人直接延伸出現實訴求﹔后者選擇與接受現實并與之和解,其中很多人積極反哺當年插隊所在地。

40年。一個人壽命的一多半。1700萬上山下鄉知識青年的生命,已經步入夕陽。

走在上海街頭,丁惠民并不引人注目。他在小館子里吃鍋貼、喝老鴨粉絲湯,剩下的一定要打包,偶爾引來青年人側目。他們不知道:整整30年前,1978年12月,這位老者帶著數十位云南知青,從西雙版納一路北上進京請愿,打出“我們要回家”的標語,并最終撕開了知識青年返城的一個豁口。

時任農墾總局局長趙凡受命赴云南調查,勐定農場知青以絕食明志,長跪不起。

年輕人的決絕,震動了北京。千萬知青返城的大潮,由此啟動。

今天,曾經的知青領袖丁惠民將他的人生坐標,再度調整到“知青”這一刻度上。當年的北上請愿團核心成員,如今或在重慶,或在上海。一切卻已不似當初。

靠近

“花樣的年華生命的春季,享受陽光接受教育。斗毆演出武打的好戲,偷雞摸狗自有道理。啊!連長,我不是壞青年,寫份檢查交給你!”

丁惠民和所有知青一樣,是帶著“建設邊疆”的決心來到云南西雙版納的。

他們走進莽莽大山,住在草棚里,半夜里蛇會從房梁上“嘭”的一聲掉下來,吃飯時,叢林里的猴子在遠遠地觀望。頭几年,是拼了命地干。砍掉原始森林,種上橡膠樹。一次會戰,十几天不下山。

但几年努力,仍改變不了農場的樣子。丁惠民說:“一年不如一年,知青絕望了。”

重慶知青李長壽,如今寓居在上海七寶,他的記憶被飢餓充斥,“豬瘟年年鬧,一鬧死一片,簡直沒辦法﹔沒辦法就去河里找魚吃,我有段時間當文書管炸藥,管他呢,就拿去炸魚,那時候吃傷了,直到現在,一點魚都不沾……”

在紅土地上,這些城里娃的基本生活都成了問題。“一個人就像一部汽車,你光叫他開,老不加油,肯定不行。我們當時已經沒油了。”丁惠民這樣比喻。

邊疆除了自然風景,其他的一切几乎都跟宣傳不一樣。更何況,吊打、侮辱、強奸知青的事情時有發生。一群半大孩子和一些軍人,在遠山僻嶺的對撞,演繹出一幕幕的慘烈。被槍斃的軍官賈小山,當年開著一輛吉普車橫行農場,看到漂亮的女知青就往車上拉,几無避諱。

上海知青周公正,在農場是副教導員。對他來說,迷茫來自于對公正性的顛覆。

一位高級干部的三個孫女與周公正在同一連隊。她們的爺爺去世時,家屬提出要三個孫女回城,否則就拒開追悼會。僵持的結果,是蓋著“中共中央組織部”大紅印章的調令發到了農場。周公正平生第一次看到這枚神聖得高不可攀的印章,卻是對其神聖的嘲諷。

知青們想盡辦法走后門調動回城,一旦成功就什么都不要了。一位高干子弟以探家名義臨走時,作為教導員的周公正還給他做工作:“早點回來……哪還有影子啊?今天想來,自己都笑著搖頭。”

與丁惠民和周公正不同,李長壽從來是個叛逆者。在農場,他不是好惹的,“打架根本不需要理由”,“那是一種無奈躁動的發泄”,到了后几年,連架都懶得打了,也沒有力氣打了。

他得出結論:越是知青老實的連隊,管理就越緊,吊打體罰之類的事情也就越多。

丁惠民對那個年代的回憶和解釋是:“一開始都很老實,后來在長期艱苦的條件下,人野性、暴躁的一面就出來了。知青和軍人都是如此。”

李長壽后來寫了一首歌,其中有這樣一段:“花樣的年華生命的春季,享受陽光接受教育。斗毆演出武打的好戲,偷雞摸狗自有道理。啊!連長,我不是壞青年,寫份檢查交給你。”

1978年12月以前,他們并不相識,更想象不到:彼此的相逢,會演繹出改寫歷史的一筆。

就在那個冬季,火星出現了。


相逢

“那段時間,沒有人有一丁點的私心,同心協力,就為一個目標──回家。”

轟轟烈烈的知識青年上山下鄉運動,到上世紀70年代中,已顯疲態。

經過近10年的農場生活,西雙版納知青們已經從迷茫走進了絕望。為了得到一張病退証明,他們服用麻黃素、生壓靈來制造高血壓,喝10%高效麻醉藥制造“心力衰竭”,喝農藥制造“胃痙攣”,喝墨水制造“胃穿孔”──不惜一切,只為回家。

“四個不滿意”彼時在中央高層內部被提了出來:農民不滿意,知青及家長不滿意,城鎮對口單位不滿意,政府不滿意。當時分管副總理陳永貴說:“知青工作很復雜,我們几個副總理一提到這件事就頭疼。”

對上山下鄉的重新評估和大批知青的現實出路,不得不被提上議事日程。

這些堅冰松動的跡象,遠在版納膠林里的知青們,是難以了解和體察的。1978年冬天,又一次知青工作會議的討論在北京召開,如李先念所說:“前提是上山下鄉,但老辦法不行了,要改。”

“今冬明春好回家”的說法始在云南知青中悄然流傳,但隱約的希望,毫不真切。

景洪農場的丁惠民,是一個例外。這個十分場學校里的總務員是個有心人,他趁著給學校拉運物資、進出農場的機會,在其他農場做了情況調查,意識到知青的問題已是一堆干柴,只要一顆火星就能點燃。

他貼出了公開信,陳述知青現狀,提出回家的愿望,在農場引起軒然大波。在禮堂大會上,有人說:“什么也不要怕,學習紅軍二萬五千里長征,走回家鄉去!”有人甚至出主意炸掉瀾滄江大橋,占領農場。

紛亂中,丁惠民的理智和判斷,使他成為毋庸置疑的總指揮。他與李長壽就在那一天相識,機緣來自李的一句高聲發言:“人多有什么用?又不是去打台灣!”

李長壽就此被任命為糾察隊長,另一位重慶知青鄒盛永專司宣傳,再加上副總指揮劉先國和胡建國。整個行動的指揮和協調核心形成了。

其后的部署兵分兩路:一方面,農場在有序領導下罷工﹔另一方面,1978年12月,請愿代表分兩批赴京,高唱自己寫的請愿團團歌,“北上!北上!堅決北上!”

那個冬日,在景洪的大街上,知青周公正親眼看著他們走過瀾滄江大橋,走向嚴冬的北方。重壓和勞累讓丁惠民病倒了,知青們用擔架抬著他,副總指揮劉先國特地叮囑糾察隊長李長壽──專門派人保護“小丁”的安全,這是頭等大事。大家像愛惜眼睛一樣,愛惜著丁惠民。

隊伍最終在天安門廣場上列隊,在“我們要回家”的橫幅后面站成一排,有人的夾襖還裹在外套外面。

當時分管農墾系統的國務院一位領導接見了他們,雖然態度慈祥,但話語嚴厲:“都這樣鬧,國家能富強?”這讓他們感到委屈。當晚,丁惠民、劉先國、李長壽、鄒盛永四個人,在西單的一家小飯館里碰頭商議,決定立即回云南,請愿團宣告終結。

而正是那天,一份內部電話記錄從版納分局悄悄地飛出,成了知青的報喜鳥:不愿留的通通走……后來他們知道:這是云南省委第一書記從北京開會返回后,作出的表態。

次年2月至6月間,5萬人像潮水一般退去,“營部索性把公章挂在門口,大家自己拿著蓋。因為辦戶口的人太多,派出所的牆被推得直晃悠”。

后來他們知道:北上請愿的行動,給北京正在謀求解決知青問題的高層討論中,增加了一個現實籌碼。

當年罷工請愿的几位核心成員,如今回憶起那段日子,都為年輕的自己在全過程中的謀略而自豪──聲東擊西、出其不意。劉先國說:“那段時間,沒有人有一丁點的私心,同心協力,就為一個目標──回家。”

各自

當年那個叛逆的青年,在小橋流水、云南菜香中,與生活和解。

1979年丁惠民、劉先國、鄒盛永、李長壽,先后回到家鄉──武漢、重慶和上海。

1985年,几經波折,丁惠民終于從武漢調動來到重慶,與妻子團圓。他的工作是油漆工,全家住在老城區的舊房子里。生活中的一大亮色是:可以和北上請愿時的“三駕馬車”之一劉先國,經常見面了。劉先國回城后頂替父親,進了重慶客車廠的基建科,后來做到甲方代表,每天出入于建筑工地。

丁惠民的聰敏難以掩飾,他很快被借調到檢察院。然而,他不愿忍受絲毫的刻板規制,最終放棄了這條世人眼中通向坦途的路,他不委屈自己,工廠也不回了。

喝酒,是丁、劉兩人在一起時的主要節目。劉先國對那兩年的概括是:“天天在一起,很苦悶。”那時候,他們年屆三十。

兩年后,1987年,劉先國走了,去往上海──他娶了一位上海知青姑娘,已近10年的兩地分居,不能再持續下去。這個難得的機會,是與別人交換來的戶口指標,還必須補償對方1200元錢。送錢那一天,陪他去的是丁惠民,為了“多一個心眼”,當時還在檢察院的丁特意准備了一台小錄音機,偷偷保留了給錢的証據。

劉先國走的前一天,丁惠民大醉。生命曲線再一次岔開,朝不同的方向延伸。


后來的二十年,丁惠民也曾做過生意,這個當年的知青領袖,能夠在90年代就借到近百萬的本錢。靠著對云南的熟悉,他從緬甸販進木材,拉到上海去賣,卻不料剛拉進對方倉庫,對方卻因債務糾紛而被法院凍結資產。

多年后,丁惠民才悟出自己的缺陷:“我不適合做生意,我這種性格,連合同都不簽的。”這十几年中的往事,連他的戰友也知之甚少。


遠在上海的劉先國,逐漸成為生活的贏家。這些年里,他在圖書公司工作,木工、保衛科長、物業中心經理、計算機廣場項目負責人,入黨、提干、買房,女兒從北京大學畢業,就職于外資銀行。生活在他面前熱鬧地延展,應酬繁多,越來越忙。

入黨時,單位特地派人到云南去作了調查,農場老工人一五一十地講了劉先國的知青時代,“連偷雞摸狗的事也講了”。然而命運總是令人難以捉摸──單位的黨委負責人也是知青出身,對這些評價淡然處之:“不偷雞摸狗就不叫知青!”

而李長壽的后半生,受一番話影響很大,他工廠里的一位老右派同事,以一生政治起伏的體驗,勸慰他:“小李,你的個性不能搞政治,鋒芒太露。現在回家了,多想想父母、家里人,多想想怎么讓他們更安心吧。”

李長壽離開工廠后,做過通訊器材生意,還辦過研究所,小有成績。在十几年的闖蕩之后,他閱盡人生,如今落腳上海,在知青戰友的公司里就任核心管理崗位。他堅持在城區邊緣的七寶古鎮住了下來,已經五年。

他戴著青年人喜歡戴的寬邊帽子,和古鎮里云南菜館的老板談笑風生。就在這間小館子里,他竟然偶遇到北上請愿團的祕書長朱一平,兩人相擁大笑。當年那個叛逆的青年,在小橋流水、云南菜香中,與生活和解。

當年離開時,知青們一個個發誓“老子撒尿都不朝這方向”,如今卻一次次夢回云南。

李長壽常說:“我們在那里8年,完成了使命,建成了國家第二個橡膠生產基地。”

丁惠民卻說:“40萬畝,如果我們不去砍,保留下來,現在是多么好的原始森林啊!”

*回

命運總是*回,當年哭著去往的地方,今天哭著離開。

版納農場的工人,大多來自湖南農村,數量少于知青。

每天同樣上班,知青已經累得無力動彈,他們回去之后還要養雞、養豬、上山砍山貨,養活一家大小。知青們餓得凶了,就去偷他們的。

告狀、并連帶知青因此受罰的是他們,“看你端著白飯咸菜揮手叫你過去撥上一筷子油炒的菜”的也是他們﹔幫著連隊干部管理知青的是他們,傳授給知青農業技能的還是他們。

三十年前,知青們潮水般退去,一個個農場的學校沒有了老師,衛生所沒有了醫生,連開拖拉機的運輸人員都成了問題,只有工人們收拾起農場的爛攤子。

三十年后,三位老工人遠赴重慶,到知青家中做客。在大都市街頭的車流中,無所適從的他們被交通事故奪去生命。知青們大哭。

而農場當年的管理人員,主要由退伍兵和現役軍人構成。

有統計數字顯示:50%以上的連隊干部有過吊打、責罰知青的行為。丁惠民的第四腰椎骨被槍托打過,直到現在,陰雨天氣都會有反應。

1984年,當年的一位營長到重慶出差,推銷橡膠,設法聯系到一些重慶知青。在他落腳的簡陋招待所里,他對提著白酒來看他的知青說:“你們種的橡膠樹,都開始割膠了。過去,我們對你們知青的很多做法不對,請你們原諒……”

李長壽感慨:“有這一句話,過去的事情就當全沒有過,還提它干嘛?”

當年,李長壽在熄燈后睡不著覺,抱著曼妥林(一種樂器)在木堆上唱歌。連長是退役軍人,嘩啦一聲便端起槍來:“信不信老子斃了你!”

這劍拔弩張的一刻,留在記憶中很多年。那個晚上,李長壽同宿舍的三名知青聽到動靜,揣著砍刀摸到了連長家的后門,如果槍響,他們打算砍了連長的老婆孩子。

連長一家,跟很多退伍兵、老工人一樣,在農場老去。三十年后,李長壽聽知青戰友說:連長的老伴去世一年了,連長一提起她,就止不住地哭,他覺得自己太虧欠這女人。知青跟著一起哭。

几十年后,李長壽感慨說:“出生在那個年代,你沒法選擇。所有需要人去承擔和承受的東西,是那個時代的人在一同承受。”

1995年,李長壽和近40名知青重返農場。離開時,車子無法開動。老連長、老營長、老工人們久久不愿松手,車上車下哭成一片。在李長壽的記憶中,只有當年離家奔赴云南的火車站上,有這樣哭聲震天、依依惜別的場面。

命運總是*回,當年哭著去往的地方,今天哭著離開。

重聚

漸漸步入晚境的知青們,有時會因為對共同經歷的基本評價,爭得面紅耳赤。

生命軌跡,再一次戲劇性地交集。

2008年冬,上海電視台紀實頻道的《往事》欄目,將丁惠民請進演播室,以三集的篇幅,再現了當年北上請愿的歷史。鏡頭前,丁惠民特意穿了一件黃色的T恤衫,胸前印著“知青”兩個大字。

他頻頻來到上海,出面幫知青解決工齡問題、社保問題、戶口問題,等等等等。他回到云南,在那里立起一塊大牌子:“知青有事,請找丁惠民。”下面留著手機號。三十多年后,他第二次寫了公開信,要求政府重視知青的晚景和待遇問題。

他辦了版納知青網,聯系出版畫冊和書籍,知青有戶口一類的問題,他希望登記填表、集中于他處,再通過他去上訪、謀求解決。他積極籌划中國知青旅游文化節,希望借此機會重聚知青,擴大影響。他抵押了房子,換來的錢几乎盡數投入于此。


甚至妻子做家政的工錢,他也隨手接濟知青。朋友勸他“衣食住行要自己搞好”,他卻說,“只有實踐能檢驗真理”,他還說:“我丁惠民早就不屬于我自己,或者屬于我這個家庭,我永遠屬于知青。”

丁惠民說:他要為知青爭取權益,哪怕是一點點經濟補償、一點點政治待遇。他想呼吁國家層面對知青問題的重新表述。

老戰友們的命運和心跡,在同心協力北上請愿三十年后,畫出相離的曲線。

1998年,胡建國住房動遷后不久,當年的“三駕馬車”在上海重聚。除了久別重逢的喜悅,其余的竟然是話不投機的尷尬。

丁惠民將他的生命重心,再次調回“知青”這個刻度上。他想找回當年的“三駕馬車”,看到的是避談往事的胡建國,和應酬繁忙的劉先國。

后來,劉先國曾經這樣勸誡丁惠民:“即便在知青中間,跟那么多的海歸、高知相比,我們已經落伍了。盡管你是當年的知青領袖,但現在已經不是我們的時代了,你要牽頭這么做,就無異于陳勝吳廣,最終成功的一定是劉邦項羽,而不是你。”

2007年春節,當年的糾察隊長李長壽,面對丁惠民希望籌集捐款的想法時說:“如果是要建知青福利院,我馬上把兜淘干淨!”

相比丁惠民,他的做法是:在知青戰友重病或有困難時,幫助聯系買藥、運送,盡可能解決具體問題﹔他不同意向知青募款,來做維權之事。

至此,分歧已不可避免。

后來,李長壽曾對丁惠民說:“你想想,我們現在的生活是不是比我們的父輩好?我們的孩子,是不是比我們那時候強?這說明:時代在進步,社會在發展。”

丁惠民沒有吭聲。

10年前,成都知青的聚會活動上,一條“青春無悔”的橫幅被不同意見者扯下:“無悔?你們無悔你們就回去!”

“有悔”和“無悔”,成為知青群體中對那一段特殊經歷的分歧意見。“有悔”者,痛感時代對整整一代人的深重折磨,他們感慨磨難、追撫傷痕,后悔自己做出的犧牲和命運的不公﹔“無悔”者,深感知青經歷使自己磨練了意志、加速了成長、更以一種無法替代的方式,深切了解了自己安身立命的國家,從而奠定了整整一代人心智和意志的成熟。面對現實,前者發出吶喊和譴責,有些人直接延伸出現實訴求﹔后者選擇與接受現實并與之和解,其中很多人積極反哺當年插隊所在地。

漸漸步入晚境的知青們,有時會因為對共同經歷的基本評價,爭得面紅耳赤。

丁惠民,在將生命能量重新聚焦于“知青”的過程中,選擇了前一種姿態。這個當年以公開信點燃回城火焰的知青領袖,不乏追隨者。他們稱呼他“丁總”,或者“司令”。這樣的稱呼,對丁惠民是一種動力源泉。

而當年最親密的戰友胡建國、劉先國、鄒盛永、李長壽他們,選擇了另一種姿態。

“他依然活在那個時代。”這是今天的丁惠民,留給戰友們的印象。

今天,他們每一個人都能絲絲入扣地復述當年的細節。唱起請愿團團歌,暮年的他們早已明白:知青問題的解決,是鄧小平起到了關鍵的撬動作用,“那是天時、地利、人和……”

那請愿九十天中結下的情誼,無論如何也抹煞不了。

2008年初,劉先國的父親在重慶去世。他從上海趕回,未事聲張,料理喪事。此前,在知青問題上雖已話不投機,卻不知丁惠民從何處得到消息,趕來守靈兩天。

几天后劉先國返滬,臨走前來到丁惠民家時,丁正在與一群老知青談話。

劉先國靜靜地呆了一會,離去。(來源:南方周末記者 徐楠)


 

為什麼宋朝的女子都如此凶煞?

 

網友


    從宋朝書里及詩歌里可以看出宋朝的婦女是有相當地位的,而且是中國"女權主義"流行的典型時期。象“胭脂虎”、“河東吼”等男人怕老婆的故事皆出自宋代。毆打丈夫,嚇得丈夫滿街跑。當然那麼厲害的女人畢竟是極少數。但也可以從中不難看出宋朝女人大膽開放的無限風光。胭脂虎、河東吼︰宋朝女子為何如此雷人呢?

   北宋陳的妻子柳氏凶而且妒。有一次陳宴客,座上有歌妓,柳氏用木棍敲打板壁大叫大鬧,把客人驚散。客人中有詩人甦東坡,他給陳寫了首打油詩,其中有兩句是︰“忽聞河東獅子吼,柱杖落手心茫然。”柳氏是河東人,河東獅子即指柳氏,後來使用“河東獅吼”四字來形容妻子凶悍。《跪池》是折子戲《獅吼記》中一折,講的便是柳氏的故事。一天,甦東坡邀陳春游,柳氏擔心他與妓女鬼混,不準他去。陳作了保證,如有妓女願受罰打,柳氏才答應。後來柳氏打听到,果然有妓女陪他們游逛,回來便要打他。陳怕挨打,經苦苦哀求,改為在池邊罰跪。甦東坡來訪,看到陳這副樣子,認為是男子漢大丈夫的恥辱,用些大道理責怪柳氏,兩人爭吵起來。柳氏覺得甦東坡唆使其夫攜妓游,又來干涉自己家的事,便把這位名聞天下的大文豪趕出去了。

    “胭脂虎”則是宋代尉氏縣官陸慎言的夫人朱氏凶悍無比,陸縣官見到夫人畏首畏尾,連縣府政務之事都得與她商討,才能定奪。因她長相漂亮,被吏民取綽號“胭脂虎。”

    宋朝的女人相當開放。宋朝老太太很會做買賣。據《夢梁錄》記載︰在五間樓前大街的店鋪前,有頭上帶三朵花的點茶婆婆,並敲著拍板,大街游人看了無不哄堂大笑。這表明宋朝老太太的開放、愛美、思想活潑敢于出風頭。老太太都如此,年輕的女人更是如此。“白頭老媼簪紅花,黑頭女郎三髻丫。”意思是說︰白發蒼蒼的老太太頭上帶者大紅花,年輕漂亮的女人則梳著三個象羊角一樣的朝天髻。

    據《耆舊續聞》記載︰宋徽宗崇寧四年,即公元1105年的重陽節,著名詩人黃庭堅在宜城郡樓,听到女人的談話,作了一首《南鄉子》,描畫了宋朝女人戴花的情形,“花向老人頭上笑,羞羞。白發簪花不解愁”。象這樣的詩詞,宋朝詩歌里經常出現。可見宋朝的女人是愛美的,勇于追求美的。

    宋朝後期的禮教並沒有束縛住女人的天性,宋朝女人思想並不保守。甦東坡《于潛女》詩,是這樣描寫宋朝農村女人的,“青裙縞袂于潛女,兩足如霜不穿屨。奢沙鬢發絲穿檸,蓬沓障前走風雨。”意思是穿著白色衣服的于潛女孩,光著腳,走起路來衣袂飄飄,頭上扎著兩個朝天辮子,橫插著一尺來長的大銀櫛,就象黑絲在織機上一樣。“插花野婦抱兒至,曳杖老翁扶背行。淋灕醉飽不知夜,裸股掣肘時歡爭”。宋朝農村婦女有了孩子後也戴花愛美,也和男人們吃喝玩樂。哪有那麼多的禮教束縛?“大婦腰鐮出,小婦具筐逐。”宋朝農村婦女也像宋朝農村男人一樣下地干農活。宋朝農村女人也是半邊天。

    “花艷艷,玉英英。羅衣金縷明。鬧蛾兒簇小蜻蜓。相呼看試燈。”不知道要多少年輕美麗的女子呼朋引伴相約去看燈。“岸邊兩兩三三,浣沙游女,避行客,含羞笑相語。”宋朝的年青女人們不僅出門,而且還是成群結隊地到河邊洗衣服,對過路的男人,還敢笑著指指點點地加以評論。她們才不管什麼笑不露齒的禮教呢。

    “郎意濃,妾意濃。油壁車輕郎馬驄,相逢九里松。”誰說宋朝女人保守不出門,宋朝女人也大膽約會,勇于追求愛情。“月上柳枝頭,人約黃昏後。”不止白天約會,晚上也約會。辛棄疾《青玉案》︰“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娥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不止出門,而且還在人多的地方大膽的尋找心愛的人。吳文英《風入松》︰“樓前綠暗分攜路,一絲柳、一寸柔情。”李銓《點絳唇》︰“花知否?故人消瘦。長憶同攜手。”宋朝女人不僅出門,而且還和心上人拉著手一起走。“自作新詞韻最嬌,小紅低唱我吹簫。”男女情投意合,才子佳人的美妙和諧。“未會牽牛意若何,須邀織女弄金梭。年年乞與人間巧,不道人間巧以多。”年輕的女人相思、想找個好郎君是很普遍的。“兩情未許誰最先?”哪知道這男女之情是誰先動的心。男女的愛情是平等的。

    李清照《如夢令》︰“常記西亭日暮,沈醉不知歸路。興盡晚回舟,誤入藕花深處。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是何等開放、暢快!小女子不僅喝酒,而且不醉不休。她也不大可能一人喝酒,無論是和男朋或是女友們暢飲作樂,都表明宋朝女人的開放與幸福。

    朱淑真《元夜》︰“火樹銀花觸目紅,揭天鼓吹鬧春風。新歡入手愁忙里,舊事驚心憶夢中。但願暫成人繾綣,不妨常任月朦朧。賞燈那得工夫醉,未必明年此會同!”“新歡入手愁忙里”她又有新歡了,看來她不止交過一個男朋友。“但願暫成人繾綣”她只願暫時美好。“不妨常任月朦朧”她想干什麼?大好燈籠她不賞,她只珍惜今昔和自己的心上人在一起。早在幾百年前宋朝就有女人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了朱淑真《清平樂》︰“惱煙撩露,留我須臾住。攜手藕花湖上路。一霎黃梅細雨。嬌痴不怕人猜。和衣睡倒人懷。最是分攜時候,歸來懶傍妝台。”“攜手藕花湖上路”不僅出門而且還和男友並肩攜手路上走。“嬌痴不怕人猜”“和衣睡倒人懷”表現她對愛情的大膽追求以及沉醉在愛情的幸福之中。這是否體現出宋朝女人開放、對愛情的大膽追求、幸福的一面呢?

    宋朝最杰出的優秀女性,要算被譽為"四大詞家"的李清照、朱淑真、吳淑姬和張玉娘了。李清照既有“才下眉頭,又上心頭”、“人比黃花瘦”小女子的細膩情絲感慨,也有“生當為人杰。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令男人汗顏的豪邁詩篇。受到良好的教育既柔美又剛強,這就是宋朝的女人!在國家危亡的時刻,梁紅玉親自在戰場上擂鼓給浴血奮戰的軍人們打氣助威,這就是宋朝的女人!

    宋朝初年,由於階級矛盾和民族矛盾錯綜復雜,加上受唐代社會風俗的影響,人們對女性十分寬厚,就連一些儒學大師也是如此。如一代名臣範仲淹曾設義莊,並在《文正公初定規矩》準許給予寡婦再嫁的費用,但男子再娶反而不給。他還將守寡的兒媳嫁給已喪妻的學生王陶,並對改嫁朱姓的母親十分孝敬。

    但是,隨著朱程理學的興起,傳統的封建禮教更加被提倡,他們要求女子持貞守節,遵守封建綱常、守婦道、盡婦職,並且極端片面化,宣揚“餓死事極小,失節事極大”等思想,不僅讓當時相當一部分女子深受其害,同時更使宋代女子大膽開放的風光不再。

 

冬天 你是一幅長卷水墨

2009-01-10


本來計劃聖誕節去班夫的,無奈今年卡城氣候反常惡劣,加上假日期間派對血拼,未能成行。本城連續冷了三個星期之後,今天陽光普照,據說氣溫在零上三度,于是飛車去班夫圓夢。

昨日見網友,告知蜜瓜,當年就是為了班夫留下來的,那真是人間仙境啊。

說得蜜瓜口水嘩嘩流,眼神肯定露出了無限向往之色。

話說蜜瓜住在安省這個一馬平川的大平原多年,心中一直遺憾——這風景,少了山,只有水,總覺得單調,少了些什麼,要有山有水才是好風光!

比如杭州!

雖然氣溫高,但是山里很難說,蜜瓜全副武裝,上身是絲絨毛衫外加羽絨服,下邊牛仔褲里加了條絲針織的長襯褲。

科技發達就是好,彈力的牛仔布褲子很容易地塞進一條薄薄的絲質長褲。蜜瓜責令小蜜必須穿上毛衫,穿上襯褲。小蜜很不樂意地跟蜜瓜僵持,一會兒說不去了,一會兒說今天零上三度,不冷。

切!軍令如山,哪里由得了你造反?小蜜拉長著臉坐上車。

純淨的天空太陽炙烤著車廂,沒開空調,蜜瓜的臉已經感到灼熱難當。小蜜抱怨蜜瓜讓她穿多了,蜜瓜說︰“你這是在車里,等下出去就會冷,到了山里會更冷!”

外面晴空萬里,如果不是皚皚白雪提醒著人們現在是冬天,你準以為這是夏天呢。

告訴公路旁邊有鐵絲水泥柱或者木柱圍的圍欄,圍欄的那邊不知道是農場還是牧場。偶爾蜜瓜看到里面有若干匹馬在吃干草。

小蜜說︰“吃干草總好過沒東西吃!”

真理啊真理,這個年紀的小孩子離真理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這是蜜瓜在車上透過玻璃窗拍的,出發的時候可真是陽光燦爛啊!


車子向班夫方向進發,顯示看見遠處白頭的連綿群山——這可是真正的山啊,不是多倫多附近的小土丘。遠遠地看去,岩石的青蒼顏色和雪的白色,是多鮮明的對比。

漸漸地,山越來越高大,越來越近,可以清晰地看出黑褐色的岩石,蒼綠得發黑的松柏樹,襯著白皚皚的積雪,好似一幅水墨長卷。

冬天的落基山脈啊,雄偉的落基山脈!




這是路上的一個湖,當然跟安大略湖比,只能算個水庫或者水坑。湖面上結了冰,湖的對面是一座水泥廠。






這是湖的另一面,顏色要漂亮得多。





繼續上路,向班夫方向進發。


當時已經是下午,我們決定跳過班夫直接去路易斯湖(LAKE LOUIS),下午回來的時候去班夫吃飯。






到了,這小木屋帥吧?帥也不是給你住滴!






蜜瓜有童話情結,跟木屋干上了!






湖面結冰,這條自湖里流出的小河居然沒結冰——流水不冰?






從攝影角度講,橫著好看還是豎著好看?瘌痢頭兒子自己愛,蜜瓜看著很難取舍,需要意見。






人間仙境!人間仙境!!!




相信黃河源頭的水也是這麼清澈,如同三歲幼兒純淨的眼楮!








這是不是王母娘娘的宮殿啊?後面是冰球隊在打冰球。






結了冰的湖面上是滑冰場。這個地勢,讓蜜瓜想起三峽。不過三峽應該不結冰,厚厚。







冰上城堡








黑雲壓城城欲摧






冰的城堡VS鋼筋水泥的城堡,水泥城堡里有冰鞋出租。






童話要有馬才完美——28刀一個人,兜一圈要在寒風中坐四十五分鐘,偶還是在童話的邊緣觀賞觀賞好了。


我們給小蜜租了冰鞋看她在冰上小心地前行,後退,轉圈,在原地打圈,玩得很開心。下午天空漸漸地陰了,照片拍完,感慨發完,人越來越感覺冷,雖然她還可以再滑一個鐘頭,我們要走她也沒意見。

趕到班夫,暮色四合,中間走錯路,又轉回來。班夫很小,主要的街道幾根手指就能數得出來,但是出奇得漂亮,比卡城的市中心漂亮繁榮多了。

卡城的各類購物中心,大都是大牌服裝商的連鎖店,而是中心也沒有一家店鋪挨著一家店鋪的情形。班夫市中心不僅僅更像個城市,各個商店還很有特色,櫥窗都布置得非常漂亮。

因為店租的關系,飯店酒樓都在地下室或者二樓。蜜瓜一行三人饑寒交迫,見到一家購物中心就跑進去,在food court吃了日本鐵板燒。

班夫有一點很牛啊,就是停車不要錢,不僅僅街上有免費停車點,背面小街里還有室內免費停車場。






美麗的商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經濟不好,商店里的人看得多,買得少。民以食為天,開飯店最保險!





街角






特色櫥窗——那圓圓的白球可不是兵乓球,那是燈!






這個櫥窗也不錯,一看就知道賣的東西跟皮草有關。






這個當然賣珠寶首飾啦!







最後一張︰小蜜和大熊!相比上次,小蜜很大很成熟了吧?


旅行結束,希望大家沒有被蜜瓜的照片折磨得太痛苦!

所有的照片均為傻瓜相機所拍,條件限制,如果拍得不好,那是相機不好,如果你覺得好,那是蜜瓜水平高,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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