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方的情人節復活了中國人的浪漫細胞,過情人節,送玫瑰花,已經成為戀人們表達情感的一種重要方式。 時下炒作“七夕”是中國的情人節,其實,盡管有牛郎織女之間淒婉動人的愛情故事,但作為秋天的第一個節日,七夕拉開的是一個哀傷的日子,一個多情自古傷離別的日子。 中國原本有自己的情人節,它不在秋天,而是在春天。情感豐富的華夏先民在《詩經》時代就曾舉辦過自己的情人節——“上巳節”,也有表達愛意的花朵——“芍藥”: 溱與洧,方渙渙兮。士與女,方秉兮。女曰:“觀乎?”士曰:“既且。”“且往觀乎?洧之外,洵且樂。”維士與女,伊其相謔,贈之以勺藥。 溱與洧,瀏其清矣。士與女,殷其盈矣。女曰:“觀乎?“士曰:“既且。““且往觀乎?洧之外,洵且樂。“維士與女,伊其將謔,贈之以勺藥。(《詩經‧鄭風‧溱洧》) 《溱洧》這幅淳美的古代風俗畫,帶我們回到了《詩經》時代那個已經消失于時間叢林中的情人節——上巳節,听到了芍藥花瓣中間傳出來的愛的聲音:“維士與女,伊其將謔,贈之以勺藥。” 這是農歷的三月間,溱河和洧河迎來了桃花汛,春水渙渙。人們按捺不住內心的興奮,奔向河邊,愛情和喜悅之情一起在心靈里瘋長。岸上青草茂密,枝頭鳥鳴啾啾,陽光金子一樣鋪灑下來,叫人春心蕩漾。屋子里坐不住,三五邀約著,去河邊參加歡會。 河邊,已然熱鬧如市集了,男男女女,往來如織,人人手拿蘭草和芍藥。他(她)們開朗大方地說著笑著,將春天清爽的空氣攪動得歡騰起來。“溱與洧,方渙渙兮。士與女,方秉兮。”簡簡單單十四個字,就為我們勾勒了一幅歡樂祥和的游春圖,傳遞給我們無數欣喜、興奮的氣息!這是法令允許的仲春之會:“于是時也,奔者不禁。”(《周禮》)倆人若來電,就在野外親熱,也沒人認為是傷風敗俗,卻被看作是對大地豐產的祝福,是吉祥! 《溱洧》就記錄了這良辰美景中的一次艷遇。在如織的游人里,她看到了他,心一動。也不做何遮飾,這個日子,誰都可以恣情任性。她直直地上前問:“哎,去那邊看看好麼?”他有點驚喜,慌亂間竟傻傻地回:“已經去過了。”她一下就喜歡上了他那傻樣子,仰著一張無邪的臉,調皮地說:“那就再去看看唄!”言外之意是:這次你會有收獲哦。他松了口氣,幸好她有纏人的可愛,才沒有錯過如此俏皮的美女。他們一路笑鬧,回到水邊。或許大家要揣摩這士與女的關系:他們可能認識,女孩子可能心里老早就喜歡這帥哥,今兒個正好找個借口接近;也可能並不認識,只是一見鐘情而已。這都沒關系,我們要看的是那個時代情人節的歡娛。詩的開篇是一個全視角的拍攝:嘩嘩流淌的河水邊,是無數手拿蘭花調笑的青年男女。緊接著,鏡頭一轉,圈定在一對青年男女的身上,展現了他們交往的過程。接下去又是一個放大鏡頭,是無數的“士與女”互贈芍藥,定情嬉戲。 上巳節是個風情搖曳的美麗節日,在神話中,制定它的是女媧,她分陰陽,定姻緣,制定了自由戀愛的上巳節。“上巳”就是三月的第一個巳日,與現在母親節定在每年5月的第二個星期天的味道一樣。這一天,人們紛紛來到江渚池沼的水邊,以春水洗滌污垢,認為這樣作可以除去整個冬天所積存的病害,在新的一年里清潔免疫,吉祥如意。 “上巳”不僅是祛邪求吉的節日,更是自由快活的春游,青年男女到野外踏青,潑水相戲,自由擇偶。這一天,除了已婚和家有喪事的,未婚男女都要參加政府組織的“鵲橋會”。魏晉以後,人們感到三月上旬巳日日期每年都會不同,就固定為三月三日。杜甫《麗人行》所寫“三月三日天氣新,長安水邊多麗人”,描畫的就是唐代上巳節貴族女子春游的情景。“上巳”逐漸演變成了我們的祖先親近自然、貼近自然的節日。 上巳節與水淵源深厚,人們潑水求吉。水邊芳草萋萋,古人認為,香草有驅邪之功,于身體大有裨益。互贈香草,不僅是定情之約,也有願戀人身體康泰的祝福在里面。芍藥是我國最古老的花卉之一,已經有三千多年的栽培歷史了。從《詩經》時代開始,芍藥就因情人之間的贈予而被看作多情的“解語花”。芍藥的色、香、韻之美,使歷代文人墨客為之傾倒,留下了許多膾炙人口的佳作。 唐代的韓愈寫有:“浩態狂香昔未逢,紅燈爍爍綠盤龍。覺來獨對情驚恐,身在仙宮第九重。”可見韓先生曾沉醉于芍藥的千嬌百媚中,宛若置身仙境。因為芍藥花開時已是春末,又被稱為“殿春”,是春天最後一點亮色,所以特別惹人疼惜。與芍藥有關的女孩,自然令人既欣賞又憐愛。《紅樓夢》中說史湘雲在寶琴、寶玉、岫煙、平兒四人的壽宴上,被罰多了酒,不能自已,書中寫道:“湘雲臥于山石僻處一個石凳子上,業經香夢沉酣,四面芍藥花飛了一身,滿頭臉衣襟上皆是紅香散亂,手中的扇子在地下,也半被落花埋了。”這樣的嬌憨之態,惟有湘雲做出來,才是大俗大雅的事。“史湘雲醉臥芍藥蔭”,也成了一個著名的審美典故。人類社會科技日新月異,惟有愛情還古老如初,只是表情的植物變了。其實,玫瑰有刺,容易扎到你的愛人。為什麼不送芍藥呢?那嬌麗又芬芳的花更能表白你的心。 毛澤東親自批示處死的七個功臣和贪官 毛澤東先後處死谢步升、唐達仁、左祥云、黃克功、肖玉壁、劉青山、张子善七個贪官。 谢步升是我党反腐敗曆史上枪斃的第一個“贪官”。 1932年5月9日下午3时,經中華蘇維埃共和國臨时最高法庭判決,叶坪村蘇維埃政府主席谢步升在江西瑞金伏法。 谢步升利用职權贪汙打土豪所得財物,偷蓋蘇維埃臨时中央政府管理科公章,伪造通行證私自販运物资到白區出售,谋取私利。他爲了谋婦奪妻掠取錢財,秘密杀害幹部和紅軍軍医。事發後,查辦案件遇到一定阻力。 毛澤東很關注谢步升案,他力主严懲,並指示说:“腐敗不清除,蘇維埃旗帜就打不下去,共産党就會失去威望和民心!與贪汙腐化作鬥爭,是我們共産党人的天职,誰也阻挡不了!” 1932年5月9日,以梁柏台爲主審的中華蘇維埃共和國臨时最高法庭二審開庭,經審理,判決:“把谢步升處以枪決,在3點钟的时間內执行,並没收谢步升個人的一切財産”。 這是紅都瑞金打響的蘇維埃臨时中央政府懲治腐敗分子的第一枪。 左祥云是我党曆史上對因贪汙等腐敗问題而判處死刑执行枪決的較高级別的幹部。 中央蘇區时期,爲籌建中央政府大禮堂和修建紅軍烈士紀念塔、紅軍檢阅台等紀念物,專門設立了“全蘇大會工程處”。工程于1933年8月動工。当年11月就有人舉報左祥云與總務廳事務股長管永才聯手贪汙工程款。中央人民委员會即令中央工農檢察部、中央總務廳抓緊調查,結果發現左祥云在任职期間有勾結反動分子,贪汙公款246.7元,。1934年2月13日,最高法院在中央大禮堂開庭公開審判左祥云及有關人员。審判曆时近五個小时。判決左祥云死刑,执行枪決。同时,對其他有關人员做了相應判決。2月18日,對左祥云执行了枪決。 被處以極刑的唐達仁是瑞金贪汙腐敗窩案的主犯。 1933年夏的一天,中華蘇維埃共和國中央政府工農檢察部收到一封匿名舉報。部長何叔衡先後派出两個調查組進行調查,1933年12月28日,毛澤東同志主持中央政府人民委员會會議,聽取中央工農檢察部關于瑞金縣蘇維埃贪汙案的彙報。會議決定,瑞金縣財政部長蓝文勳撤职查辦,會計科長唐達仁交法庭處以極刑,並給予縣蘇維埃主席楊世珠以警告處分。 黃克功之死被譽爲毛澤東“揮淚斩馬谡”。 黃克功少年时代參加紅軍,跟隨毛澤東經曆了井岡山的鬥爭和二萬五千裏長征,是“老井岡”中留下来不多的將領。 1937年10月,26歲的紅軍时旅長黃克功,對陕北公學一個女學生劉茜逼婚未遂開枪將她打死在延河邊。有人提出國難当头,人才難得,可让他戴罪杀敵。經陕甘甯邊區高等法院審判,黃克功被處以死刑。黃克功給党中央、中央軍委写信,要求從輕處理,戴罪立功。时任中央軍委主席的毛澤東接信後給邊區法院院長雷經天写信,支持法院判決,並要求在公審大會上,当着群衆和黃克功的面公布這封信的內容。 全文是: 雷經天同志:黃克功過去鬥爭是光榮的。今天處以極刑,我及党中央的同志是爲之惋惜的。但他犯了不容赦免的大罪,以一個共産党员紅軍幹部而有如此卑鄙的、殘忍的,失掉党的立場的、失掉革命立場的、失掉人的立場的行爲,如爲赦免,便無以教育一個普通人。因此,中央與軍委便不得不根據他的罪惡行爲,根據党和紅軍的紀律,處他以極刑。正因爲黃克功不同于一個普通人,正因爲他是一個多年的共産党员,是一個多年的紅軍,所以,不能不這樣辦。共産党與紅軍,對于自己的党员和紅軍成员,不能不执行比較一般平民更加严厲的紀律。如此國家危急、革命緊张之时,黃克功卑鄙無恥殘忍自私至如此程度,他之處死,是他自己的行爲決定的。一切共産党员,一切紅軍指導员,一切革命分子都要以黃克功爲前車之鑒。 毛澤東 在公審會上被宣判了死刑的黃克功心服口服。臨服刑前,当黃克功聽说中央已安排對他的家人進行安撫时,感動得霎时痛哭流涕。 就這樣,一個勇冠三軍的紅軍將領被公審枪斃了。 身上战爭傷疤90多處的肖玉壁被處決。 1940年,是陕甘甯邊區經濟最困難的年头。上级安排老战士肖玉壁到清澗縣张家畔税務所当主任。肖玉壁打過多次仗,僅身上留下的傷疤就有90多處,可谓战功赫赫。 上任後,肖玉壁以功臣自居。不久,就贪汙受賄,同时利用职權,私自做生意,甚至把根據地奇缺的食油、面粉賣給國民党破坏隊,影響極坏。案發後,邊區政府依法判處他死刑。他不服,向毛澤東求情。 毛澤東问:“肖玉壁贪汙了多少錢?”林伯渠答:“3000元。他給您写了一封信,要求看在他過去作战有功的情分上,让他上前線,战死在战場上。”毛澤東没有看信,沈思了一陣,他想起了黃克功案件。毛澤東對林伯渠说:“你还記得我怎樣對待黃克功吧?”林伯渠说:“忘不了!”毛澤東接着说:“那么,這次和那次一樣,我完全拥護法院判決。”就這樣,贪汙犯肖玉壁被依法执行枪決。 劉青山、张子善事件震動了全國,教育了全党。 1951年10月,中共中央召開政治局擴大會議決定:在全國各條战線開展一個精兵簡政、增産節约运動。隨着增産節约运動的深入發展,各地暴露和發現了大量的驚人的浪費、贪汙現象和官僚主義问題。 同年11月,有人揭發出了天津地委書記、石家莊市委副書記劉青山,原天津專區專员、天津地委書記张子善的巨大贪汙案。 這两人居功自傲,贪图享受,革命意志消沈,腐化墮落。他們揚言:“天下是老子打下来的,享受一點还不應当嗎?”两人于1950年春至1951年11月,假借經營機關生産的名義,勾結私商進行非法經營。他們利用职權,先後盜竊國家救災粮、治河專款、幹部家屬救濟粮、地方粮,克扣民工粮、機場建築款,騙取國家銀行貸款等,總計達170余億元(舊幣)。 1951年11月29日,華北局向毛澤東、党中央報告了天津地委严重贪汙浪費的情況。11月30日,毛澤東在爲轉發這一報告的批語中指出:“……這件事給中央、中央局、分局、省市區党委提出了警告,必須严重的注意幹部被资産階级腐蚀發生严重贪汙行爲這一事实,注意發現、揭露和懲處,並須当作一場大鬥爭来處理。” 在公審大會召開之前,曾有高级幹部考慮到劉、张两人在战爭年代有過功勞,向毛澤東说情。毛澤東说,正因爲他們两人的地位高,功勞大,影響大,所以才下決心處決他們;只有處決他們,才能挽救20個、200個、2000個、20000個犯有各種不同程度錯誤的幹部。我建議你們重讀一下《资治通鑒》。治國就是治吏!“禮仪廉恥,國之四維。四維不张,國之不國。” 劉青山、张子善被處以死刑。枪聲一響,舉世震驚。老百姓说,這两個人头換来了中國官場上至少20年的廉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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