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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忘我/張春橋王洪文婚事/郎鹹平:中國股市回暖有隐情/南京保衛戰/赤黨佔領南京
發佈時間: 4/21/2009 1:36:10 AM 被閲覽數: 132 次 來源: 邦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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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取自各大新聞媒體,新聞內容並不代表本網立場!  
 收件箱 :  bangtai.us@gmail.com

 

Don''t you forget 勿忘我 /雪满山
     




这是一首很好听的歌~~~
歌词很感人~~
歌曲开始时有两个小孩子的对白~~~
童音本来就很清澈~~~
中间部分还有~~女歌手哼唱的~~
很有韵味~~
有种空灵的感觉在里面~~~
整首歌像在讲述一个埋藏在每个人心里的故事~~~
勾起对一些人的回忆和思恋~~~久久地~~~久久地~~~~
有一种在天际处召唤你的心灵的感觉~~~
尤其是前面小女孩和男孩的对话~~
让人感动中带着一丝伤感.~~~
我们在年轻时许下的诺言是那么真诚和纯净~~~/文学城
 
 
 

 

張春橋王洪文鮮爲人知的"婚事":

都曾秘密離婚(圖)


  據有關資料記載,“四人幫”中整天鬧着要離婚的王洪文和張春橋,在被捕前還爲這事特地與各自的老婆通過電話。

  最近,我在對審判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團案特别法庭審判員王文正大法官的采訪中,他談了張春橋和王洪文在政治活動之外的鮮爲人知的生活上的事情——“婚事”。

  張春橋——離婚與權力的夢想一同破滅

  張春橋将老婆留在上海

  張春橋到北京以後,并沒有像姚文元一樣,将自己的老婆孩子都接去,而是将他們都留在了上海。

  張春橋爲何要這樣做呢?

  


  
法警給張春橋戴上手铐(新華社資料圖片)


  張春橋的老婆文靜,原名李淑芳。1943年12月在晉察冀邊區的平山縣參加革命後,曾被日本侵略軍俘獲,後來自首,成了叛徒,破壞解放區的抗日戰争,到處爲日本軍隊做策反工作。

  1946年張春橋與文靜結婚。

  對于自己在日寇的威逼下叛變的事實,文靜在她的交代材料中寫道:“這段曆史,我曾寫信告訴張春橋,對他絲毫沒有隐瞞。”

  正是由于這樣,每次在審查幹部的時候,張春橋都爲此十分惱火。老婆的曆史問題,無形中影響了他的“進步”。

  “文化大革命”開始,特别是張春橋被調到北京以後,與江青來往密切,常常是爲“工作”談到深夜不歸,很快就有人将話傳到了上海。

  文靜是了解江青30年代在舊上海所做的那些事情的,因此對張春橋就不放心,經常找各種借口要到北京來,實際也是來監視張春橋,并一再地給張春橋打招呼,要他對江青多注意一點。

  張春橋是何等精明的人,他從老婆的話中早已聽出了弦外之音。

  張春橋對老婆說出了自己的政治目的。他這是走的一條“曲線救國”之路,是想通過接觸江青來接近“最高統帥”,實現自己的政治抱負。

  張春橋這次是下了狠心的,他準備成則爲王,敗則扔掉腦袋。

  曆史沒有朝着“四人幫”策劃的方向走,但是從這一點不難看出他們一夥相互勾結的罪惡目的究竟是什麽了。

  北京是個什麽地方?那裏是中國的高官集聚之地,對于過去的曆史和現在的情況,特别是每一個想要進入高層領導層的人來說,都是很引人注目的。這樣的人物,隻要人們發現了一條“辮子”,就會扭住不放的。張春橋老婆的這一條“辮子”,也正是他最心痛和最怕别人扭住的地方。

  張春橋早就想将這條“辮子”扔掉。他曾多次私下向老婆提出離婚的事情,老婆都不同意。

  沒有辦法,他隻好将老婆扔在上海。一方面這樣處理不會引起人們的注意;另一方面,老婆在“後花園”裏還可成爲他的一隻耳目,随時了解各種情況,幫助他操縱和控制上海。

  


  
江青、張春橋在中共十大主席台上


  約見王洪文秘書

  張春橋從過去中國政壇上的無名之輩,“文化大革命”中一躍成了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如果就此下去,那也會是前途無量。可是,自從毛澤東主席逝世之後,張春橋感到自己的所作所爲,令越來越多的幹部和群衆的不滿,并預感到自己即将受到曆史的嚴厲懲罰。

  他惶惶不可終日。

  一天晚上,即将去上海的王洪文的秘書肖木走進那間熟悉的屋子,看到一向善于掩蓋自己内心的張春橋,面容有些憂郁,神色有些不定,兩個人的談話沒有了昔日的氣氛,語調低沉,表情陰暗。

  張春橋談了毛澤東主席對自己的“培養”,談了如何保護毛澤東的遺體,如何修建毛主席紀念堂,如何出版《毛澤東選集》第五卷的事情。但談得最多的還是當時的形勢。張春橋認爲“資産階級還有力量”,他們不願自動退出曆史舞台,這是中國當前很大的一股“危險”力量,必須像列甯所說的那樣,“對資産階級使用鐵的手腕 ”。張春橋還高度贊揚了上海的民兵武裝,說這是一支有高度覺悟的工人組織,并要肖木轉告上海的骨幹分子,要做好準備,要經受考驗。對于批判鄧小平,張春橋更是念念不忘,語氣中表現出對鄧小平的仇恨和擔心。并一再地強調,現在關建是由誰來當接班人,如果這個班接不好,中國就會出現資本主義複辟,鄧小平就會重新上台……

  張春橋還要肖木在回到上海後,多收集一些鄧小平反動路線的罪行,以便他将來在三中全會上好有“發言權”。

  肖木從張春橋的長談中,感覺到了一種悲傷,一種預感,一種即将滅亡時的絕望和掙紮。

  兩個人還談到了未來黨中央主席的人選。

  對于華國鋒,肖木則表示“夠嗆”。認爲華是“那些老家夥擡出來的”,因爲“看他忠厚老實,好用他來做擋箭牌”。

  張春橋則無可奈何地認爲,如不讓華國鋒“挂帥”,現在無法找到更合适的人選。

  肖木則提出了王洪文。他看了看張春橋,張春橋沉默好久都不說話。

  看來,與張春橋相比,肖木還是太嫩了。

  張春橋過了好一會兒,才長歎一聲說:“看來,不管誰當主席,都會有人反對,總會有一場鬥争,對這一點我早有準備,希望你們也不要掉以輕心。”

  正是因爲張春橋早已有所準備,所以在肖木臨走時,他又一次讓肖回到上海後,去找一下馬天水,爲他辦好那件離婚的事情。

  這時的張春橋是想到自己未來的前途,好再次高升以後另尋新歡呢,還是真的害怕因自己出什麽問題将來牽連到老婆兒子?

  總之,張春橋再次提出與老婆離婚的問題,已不像過去那麽簡單了。

  可以肯定,在風雲變幻莫測的曆史時期,面對着未來,張春橋此時提出離婚時的心情是更複雜的。他到底是要爲老婆孩子留一條後路,還是想爲自己的未來留一個更大的空間?

  随着“四人幫”的迅速覆滅和張春橋在整個審判過程中的沉默不語,這一切都永遠地成了一個謎。

  張春橋想讓上海的“四人幫”骨幹分子,再爲他做離婚的工作。

  他站起來,對即将離開的肖木說:“還有一件事情,想請你再次去找一下馬(天水)老和(徐)景賢同志,請他們再抽空兒出面找文靜談一談,盡快地将我們離婚的事情辦了。”

  剛才還在大談國家大事的張春橋,怎麽一下子就轉到家庭的問題上來了?肖木的腦子一時還未轉過彎兒來,他驚奇地看着張春橋,感到困惑:“離婚?”

  張春橋很堅決地說:“是的,離婚,還是那個頭痛的離婚。你告訴馬老他們,我沒有别的什麽要求,财産、孩子全歸她,隻要能離婚就行。”

  肖木這才發現,這位從上海來到北京高升了的“政治局常委”,除了考慮個人的權力之外,對于個人的幸福也是同時在考慮之中的。

  一向自認爲很“正派”的張春橋,在他的這個同夥眼中一下子變得有些虛僞了。肖木的回答明顯帶着幾分不滿:“怎麽,拖了這麽長時間,你還是要堅持離婚?”

  張春橋根本不把肖木放在眼裏,他顯得很不耐煩地揮揮手說:“必須要離,而且越快越好。”

  作爲王洪文秘書的肖木,經常與張春橋打交道,是知道這位“首長”脾氣的,當然不敢再問下去,更何況這是人家家庭的私事。

  令人奇怪的是,一向沉默少語的張春橋,在肖木不再說話之後,反而接過話頭來繼續說這件事情:“我提出離婚,可是文靜和孩子們不理解,我這樣做,完全是爲他們好啊!”

  張春橋的聲音裏帶着幾分哀惋,幾分凄涼。

  張春橋将自己的家事和國事連在一起:“老婆孩子們的眼光都太短了。他們隻看到現在劉少奇被打倒了,鄧小平也被批判了,劉、鄧路線從此就結束了,天下從此就太平無事了,老婆孩子可以熱炕頭了,他們哪裏知道鬥争的殘酷啊!”

  


  張春橋的離婚夢破滅

  在此之前,姚文元已将老婆孩子接到了北京。毛澤東逝世不久,姚文元仿佛有所預感,提出将孩子送回上海去。可是,這事卻遭到了老婆金英的反對。

  張春橋對姚文元這件事情很不滿意。肖木談到此事時,張便說:“這件事情上怎麽能聽老婆孩子的呢?本來他就不該将他們接到北京來,留在上海總要放心一些,遇事也好有個照應。在這裏,搞不好就會被一窩給端了。”

  肖木驚詫:“誰敢,誰有那麽大的膽子?”

  張春橋朝這位年輕的小兄弟苦笑了一下,不無擔心地說:“主席去世了,現在各種思想的人都會出來的,想不到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肖木問:“能有那麽嚴重?”

  張春橋顯得有些沉重地說:“你們怎麽想的我不知道,但我每天都是穿着衣服睡覺,随時都準備着有事情發生。”

  肖木這才醒悟過來,對張春橋說:“你這一說,我明白了很多事情,如果真有人想篡黨奪權,搞修正主義那一套,全國人民也不會答應的。”

  張春橋苦笑了一下,不以爲然地說:“這就要看到時候誰的力量大了。”

  肖木這時才領會張春橋剛才雲山霧罩地給他講的那些話,于是就說:“我們有上海的民兵武裝,好幾十萬的人,這是一股很大的力量,他們是聽你春橋同志指揮的。”

  張春橋這才說:“所以我對文元說,還是将老婆孩子留在上海好,那裏有我們的人,好關照。”

  多年來,張春橋一直爲離婚的事情弄得發愁,加之他考慮的事情比“四人幫”中的其他幾個人要多得多,一張臉總是像苦瓜一樣地“挂”着。當肖木說到上海民兵時,他這時才露出了一絲笑意,不過很快又收住了。

  張春橋對肖木說:“所以我叫你來,臨去上海之前好好地談一談。上海是黨的誕生地,也是‘文化大革命’的發源地,有着光榮的革命傳統,工人階級最集中,現在我們又将他們武裝起來了,那還怕什麽呢?所以我讓你将這些意見帶給馬老他們,使他們能盡早地做準備,要經受一場更大的考驗,要做好打仗的準備,要把我們自己的力量抓好。”

  據肖木後來交代,一向言語不多的張春橋這天晚上顯得很健談,情緒顯得很不穩定。對于他的離婚問題,一再地催促讓馬天水再出面去做文靜的工作,真是有點迫不及待了。

  據有關資料記載,“四人幫”中整天鬧着要離婚的王洪文和張春橋,在被捕前還爲這事特地與各自的老婆通過電話。

  王洪文的老婆崔根娣在電話裏說,離婚可以,你當你的大官,我做我的工人,但是兩個孩子得歸我,否則就不同意離婚。

  王洪文見一向嘴緊的崔根娣終于答應了,感到很高興,說過幾天他的秘書廖祖康将回上海,到時将把孩子給她帶回去,以後有什麽事情,還可以找他的秘書幫助。

  當主持中央工作的華國鋒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曾十分生氣地罵王洪文是一個“陳世美”。

  沒過幾天“四人幫”就被粉碎了,王洪文離婚另尋新歡的夢想也從此落空。

  張春橋要離婚的事情鬧了好幾年,當時中央政治局的人員也都知道。

  人們對此曾有過各種各樣的猜測。

  與年輕一點的王洪文相比,張春橋的離婚恐怕算的政治賬要多于生理賬。肖木到達上海不久,張春橋的老婆文靜作爲他安在上海的一個情報點,在給他的電話裏彙報了上海近幾天反常的一些事情。例如民兵武裝發了槍枝彈藥,成立了值班室,加強了戰備;東海艦隊在上海休假的幹部都被叫了回去,整個上海都很緊張。文靜在電話裏還爲他的身體擔心,問他近來身體怎樣,并說馬天水等提議讓她到北京來看一看,有些事情好當面向他彙報。

  聽完電話之後,張春橋明白自己讓肖木帶去的請馬天水等做工作,要與老婆離婚的事情還未被那幾個骨幹分子排上議事日程,心中感到有些生氣。就對老婆說,她說的那些事情自己都知道了,這些在當前的特殊情況下都是正常的,用不着大驚小怪。

  張春橋不同意老婆來北京。

  可是,張春橋又怕上海真的出什麽事情,如不及時解決,就會誤了大事。于是在電話裏答應讓“毛弟”來一趟。“毛弟”是張春橋的兒子張旗。

  就這樣,張旗作爲張春橋夫妻間的信使來了一趟北京。

  幾天之後,“四人幫”被粉碎,張春橋的離婚夢也随着他的覆滅而從此破滅。

  拘捕張春橋是一場特殊的戰鬥

  張春橋的貼身警衛員是一個身強體壯的軍人,人們習慣地稱他爲“大熊”,陝西人。張春橋平時很喜歡這個警衛員,這個時候,他正在家鄉休假,被張春橋突然招回了北京,外出時寸步不離。

  張春橋接到開會的通知後,就帶上“大熊”來到懷仁堂。二人剛走到門口時,等候在此的第一行動小組負責人紀和春迎上去,向張春橋行了一個軍禮。

  張春橋闆着臉,冷冷地問:“國鋒同志和葉帥到了嗎?”

  


  
王洪文在中共十大上曾被選爲政治局常委、中共中央副主席,時年38歲


  紀和春答:“到了,他們正在等你。”

  于是,紀和春就引着張春橋朝裏面走。

  這時,“大熊”也跟在後面,想随張春橋一同進去。

  門前的兩名衛兵立刻将“大熊”攔住。

  張春橋這時回過頭來,有些警覺地問:“怎麽回事?”

  紀和春回答說:“沒有什麽,首長們開會,随行人員按規定都在外面的大廳裏休息。”這一說,張春橋也沒有辦法,就隻好對自己的警衛員點點頭,獨自跟着紀和春進去。

  當他們推開“會議室”的門時,從門後突然沖出幾個人來,将張春橋一下子扭住。

  張春橋立刻大叫起來:“你們這是幹什麽?這是幹什麽?”

  張春橋的警衛員“大熊”在前大廳被攔住之後,就被帶到旁邊的一間屋子裏去休息。他進門一看裏面都是警衛局的熟人,就向大家點點頭,然後泡了一杯茶,獨自坐在門口的椅子上喝起來。

  可是,他喝茶是假,耳朵聽着裏面的動靜是真。他這時突然站了起來,就要朝裏面走。

  警衛團一名副團長朝屋子裏的行動小組人員使了個眼色,行動小組的這幾個人就要沖上去繳“大熊”腰上的手槍。

  “大熊”後退一步,一下子拔出手槍。

  昔日警衛團裏的熟人,此時“各爲其主”,怒目相視。

  如果雙方發生槍戰,那就會影響到整個粉碎“四人幫”的計劃!

  那位副團長對“大熊”大聲地命令:“放下武器,中央已決定逮捕張春橋!”

  這是令“大熊”沒有想到的事情,他先愣了一下,接着就說:“我隻聽汪(東興)主任的,他讓我交槍我才交。”

  副團長隻好給汪東興打電話,并将話筒遞給“大熊”。

  聽完汪東興電話後,“大熊”回答說:“是!我服從命令!”

  “大熊”将攥在手中的手槍,放在了桌子上。

  前面的大廳裏,一場劍拔弩張的“警衛員之戰”終于結束。

  “會議室”裏,被行動小組人員扭住的張春橋,對坐在沙發上的華國鋒和葉劍英大聲地喊着:“你們這是幹什麽?”

  華國鋒這時站起來,拿出一張“決定”來,對張春橋念道:“最近一個時期,王洪文、張春橋、江青、姚文元趁毛主席逝世之機,相互勾結,秘密串聯,陰謀篡黨奪權,犯下了一系列反黨、反社會主義的罪行,中央決定對以上四人進行隔離審查。中共中央。一九七六年十月六日。”

  張春橋聽完後還想反抗,被紀和春上來給戴上了手铐,然後從後門将他押走。

  曆史老人總是這樣及時地懲治邪惡,張揚正義!

  王洪文是一個“陳世美”

  王洪文向妻子提出離婚

  王洪文從上海到北京擔任黨的副主席之後,曾向妻子提出過離婚。

  有人說,這是王洪文地位變了,看不起仍然還在工廠裏做工的妻子了。

  也許這是一個原因,但恐怕還有更重要的原因。

  真是奇怪,“四人幫”中從上海進京的3個人,竟然有兩個都曾提出過要與妻子離婚。

  也許王洪文早已預感到了這一天。

  1976 年10月5日下午,他在讓秘書廖祖康将兒子帶回上海交給妻子崔根娣時就曾凄涼地說:“在我們老家有一句話,叫做‘甯跟要飯的娘,不跟做官的爹’,何況我這頂烏紗帽說不定哪天就被人家摘掉了,到那時我不是做官,而是要坐牢。”接着王洪文又寫了一張條子交給廖祖康說:“你到管理處借500塊錢給根娣帶去,你告訴她,我離婚也是爲了她好。”

  崔根娣——一個平凡而善良的中國女性,怎麽能理解一個被權力欲火炙烤得完全失去了理智、連廣大人民和民族利益都置之不顧的男人呢?

  她當時對轉達王洪文之意的廖祖康說:“他的好意我明白,隻要把孩子給我,我會答應離婚。從今後他做他的官,我做我的工,各人走各人的路。”

  王洪文的發迹,完全是得益于張春橋、姚文元的栽培。

  1967年元旦,《人民日報》發表社論,号召奪“走資本主義道路當權派的權”。1月2日,張春橋電召王洪文進京。

  最近,我在對審判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團案特别法庭審判員王文正大法官的采訪中,他談了張春橋和王洪文在政治活動之外的鮮爲人知的生活上的事情——“婚事”。

  抓捕王洪文驚天動地

  抓捕王洪文的時候,卻不像江青那麽容易。

  1976年10月6日晚8時,中南海懷仁堂正廳。

  早已等候在此的華國鋒、葉劍英、汪東興平靜地坐在那裏。

  在此之前,汪東興将寫好的中共中央關于對“四人幫”進行隔離審查的決定交給了華國鋒。

  具體的抓捕,由汪東興負責組織實施。

  張春橋先到,很快就解決了。

  王洪文接着就到了。

  因爲考慮到王洪文與張春橋、姚文元這兩個文人不一樣,他年輕,當過軍人,因此在他走到走廊的時候,行動小組的衛士就走上前去,立刻将他扭住。

  王洪文一下子沒有想到自己被捕了,就大聲地吼了起來:“你們幹什麽?我是來開會的!”

  衛士們仍然不肯放開他。

  王洪文急了,立刻奮力反抗。

  他一邊用腳去踢那些扭他的行動小組的衛士,一邊拼力将手掙脫,并向衛士們揮動起拳頭。

  行動小組的衛士們一擁而上,很快就将王洪文制伏。

  王洪文被扭着雙臂來到大廳裏。

  華國鋒站起來,向王洪文念了中共中央的“決定”。

  還未等華國鋒念完,王洪文掙脫開衛士的手,大吼一聲,如同一隻發怒的惡狼一樣,張開雙臂,向着不遠處的葉劍英撲去。

  站在一旁負責這項抓捕工作的汪東興伸手摸了一下腰上的手槍,接着又将手收了回去。因爲雙方太近了,實在是不便于開槍。

  沒有念完“決定”的華國鋒,眼前的一幕也使他有些驚詫了。

  葉劍英畢竟是久經風雨的老帥,顯得很鎮靜,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就在王洪文距離葉劍英隻有1米左右的時候,幾名衛士沖了過去,用力将他撲倒,然後死死地摁住,并給他戴上了锃亮的手铐。

  王洪文還想掙紮。

  行動小組的幾名衛士連揪帶架地将王洪文擡出大廳,然後拉進了早已停在外面的汽車裏。

  從一個既無安邦之策,又無治國之才的造反派頭頭,一躍而成爲黨和國家領導人之一的王洪文,從權力的巅峰上跌了下來。

  每年國慶節妻子都來監獄探望王洪文

  在審判“四人幫”之前,黨中央決定在這四條“腿”中先“斷”其一條,使其失去平衡。由于王洪文資曆最淺,又全是靠“文化大革命”中造反起家,因此決定先“斷”王洪文這條“腿”。

  在經過預審時的反複較量之後,王洪文在法庭上的态度明顯好于其他3個人。

  在對王洪文的最後一場法庭辯論時,公訴人發言結束,曾漢周審判長對王洪文宣布:“被告人王洪文,根據刑事訴訟法第118條規定,你可以行使辯護和最後陳述的權利。”

  接連不斷的法庭對質和辯論,已經将王洪文所犯罪行揭露得體無完膚,他這時稍微擡起頭來看了一眼坐在審判台上的幾位法官,又将頭低了下去,然後說:“我沒有什麽值得辯論的。在這裏我隻想說明一點,在法庭調查中,王秀珍在作證時,提到我曾經說過‘軍隊裏沒有我們的人’這樣的話,這話我不是這樣說的,也不是這樣的意思。我當時是說林彪控制軍隊那麽多年,許多部門和單位都被他的死黨把持着,沒有我們的人,别的我就不想多說了。”

  爲了慎重,審判長曾漢周與審判員王戰平、曹理周相互交換了一下目光,再次向王洪文宣布:“法庭辯論結束。王洪文,你還有最後陳述的權利。你有什麽要講的嗎?”

  王洪文最後說:“我隻講幾句,我認爲最高人民檢察院特别檢察廳在起訴書中所指控我的犯罪事實,以及大量證據,都是事實。這些在法庭調查過程中,我已經如實作了回答。就今天這個機會,我向法庭表個态。‘文化大革命’運動中,我參與了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團的反革命活動,成了這個集團的主要成員,犯下了嚴重的罪行。經過幾年來的反省和交代,特别是在公安預審和檢察院的調查過程中,使我逐步認識到了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團以及我個人在這個集團裏面所犯罪行的嚴重性,最高人民檢察院特别檢察廳在起訴書中以大量的事實,确鑿的證據,充分說明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團的反革命罪行是極其嚴重的,給我們黨和國家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損失,真是罪行累累,罪惡滔天。我是這個集團裏的一個重要成員,我的罪行是大量的,嚴重的,同樣給黨和國家造成了重大損失,特别是我犯下了參與誣陷周恩來總理、陳毅同志等中央一些領導人的嚴重罪行,犯下了鎮壓群衆的嚴重罪行,犯下了組織幫派武裝、煽動民兵武裝叛亂等嚴重罪行。我在這裏向全黨、全軍和全國人民認罪。我自己感到,由于陷在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團裏邊很深,罪行嚴重,完全轉變立場還要有個過程。但是我有決心改變立場,改造自己。我衷心地希望政府能給我一個改造自己重新做人的機會。我的陳述完了。”

  王洪文作了最後的陳述之後,審判長曾漢周宣布:“帶被告人王洪文退庭,等候最後宣判。”

  經特别法庭所有審判員對罪犯逐一進行評議,然後逐一進行表決,特别法庭最後判處王洪文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令王洪文沒有想到的是,當他被關入秦城監獄成爲階下囚之後,每年國慶節這一天,他曾妄圖離掉的結發妻子崔根娣,都要帶着他們的孩子從上海趕來探監,因爲這一天是她與王洪文的結婚紀念日。這位平凡而善良的女工對找她談話的領導異常平靜地說:“王洪文犯了罪,你們怎麽判我不管,可是我不離婚。他還年輕,又是苦出身,我要等他。”

  王洪文在秦城監獄服刑時,其妻崔根娣和女兒王亞萍經常去看望。1986年王洪文在體檢時發現有肝病,被送往醫院治療,實施保外就醫。1992年8月5日,《人民日報》刊登一則消息:王洪文病亡,終年58歲。

  作者:沈國凡 《文史精華》 2009年第3期
 
 
 

郎鹹平:

中國股市回暖有隐情 切勿盲目樂觀


  透過我的極視官網搜集了很多網友的反饋,我講的他們基本都聽懂了,不過認爲我說的都是宏觀層面的東西,建議講一些實際的,教他們應該具體怎麽做,很多人也給我寫信,當然基本上都是在股市被套牢的。我想說的是,我自己是金融博士、金融專家,但我的最高戰略指導思想是絕對不碰金融資産,而且是越複雜的越不碰,越要簽合同的越不碰,合同越厚的越不碰,隻是在房地産與現金之間來回折騰,這就是我學了一輩子的結論。最近中國股市在大漲,很多人的心情很激動,就在想這是不是一個經濟複蘇的前兆。

   股市回暖的實質意義

  二月份中國股市最高漲到了2400多點,請股民注意爲什麽一二月份會上漲?帶着這個疑問想一下2006年,你會發現股市的基本面是不變的。中國2006年開始的股市泡沫、樓市泡沫和通貨膨脹,如果按照日本上世紀80、90年代的故事,我們肯定認爲是流動性過剩,因爲當時的日本銀行降低利率水平、放松信貸規模,使得銀行信貸大量的流通,造成流動性過剩。2006年學術界就發生一個争論,大部分經濟學家說中國也是流動性過剩,當時我認爲并不是簡單的流動性過剩,而是由于企業所面臨的投資營商環境開始惡化。政府的各項政策包括宏觀調控像提高利率跟存款準備金率,進一步打擊了我國企業的投資營商環境,因此大量的資金從制造業轉到股市樓市造成泡沫現象。同樣的問題到了2009年,投資環境在沒有有效改善之外,加上國際金融海嘯的沖擊,使得企業所面臨的環境更加惡劣。如果這個時候銀行體系大量放松貸款,那企業能做什麽?

  以一月份爲例,一月新增貸款1.62萬億元,名義上聽起來是一個很好的數字,銀行爲了刺激經濟,增加了1.62萬億元的信貸。1.62萬億當中有0.6萬億左右是企業的票據融資,剩下的1萬億大部分是基礎建設,真正用于改善投資營商環境或者說真正用于民營企業或者講的更具體一點用于中小企業的幾乎是零,也就是說這麽大的信貸規模推出來的結果一個是銀行給地方政府從事基礎建設,一個是銀行給大型企業尤其是大型國企進行票據融資。而且票據融資的利息非常低,目前是1.5%。票據融資隻能做短期周轉之用,當成企業的流動資金,比如發薪水、購買原材料等。去年十二月,票據融資是5000億,一月是6239多億,那麽當去年12月拿到了5000億,今年一月又拿到6239億的錢之後,由于企業面臨着投資營商環境的惡化,他準備做什麽,又能幹什麽?因爲票據隻能用在短期,所以不能炒樓,隻能炒股。當時我在極視網回答網友問題的時候說一萬多億的資金部分會進入股市拉擡股價,而這也就是近期股市上漲的原因。

  中國銀監會在今年2月13号通知要查帳,股價立刻大跌,因爲要趕快把錢套現放回銀行。激增的流動性資金去向也引起了監管層的注意,但是和07年不一樣,07年銀監會調查違規資金入市的力度非常大,這一次銀監會沒有向各大銀行嚴查是否有違規資金入市的情況,央行也隻是提醒各大銀行關注票據激增的現象,沒有警告也沒有查處,結果是雷聲大雨點小,所以這一波的走勢完全印證了我在2006年的觀點。過去很多專家學者總認爲中國的股市是亂七八糟不符合基本面的,中國的股市不是不符合基本面, 而是他們沒有搞清楚什麽是基本面。依我來看,我們的股市非常符合基本面,而且符合的不得了,而股市的基本面就是我國投資營商環境迅速惡化,這個基本面太重要了,它決定了我國這麽長時間的股市走向。同樣的問題到了2009年,投資營商環境更加惡化的情況下,銀行增加了大規模的信貸給企業,而企業在投資營商環境惡化之下找不到投資出路,而錢隻能用在短期,他們能幹的隻是炒股,從而拉擡股市造成了股市回暖現象,但是這種回暖現象所象征的實質意義就是投資營商環境的持續惡化。

  政府爲了提升經濟推出了很多的經濟刺激方案,因此我國目前企業的資金還是比較充裕的,因爲政府特意的、大量的釋放資金入場。08年由于政府宏觀調控的誤判,銀行透過提高利率和存款準備金率大量回收資金,使得所有企業缺資金,大企業缺大錢小企業缺小錢,在企業缺錢的情況下,投資營商環境又惡化,所以股市是連續下跌,但是今天投資營商環境更加惡化了,可是錢突然多了,其結果必定反映在股票市場,并且是股價大漲,可是這個能否持續就要看銀行資金能否持續,隻要銀行資金繼續寬松股價就會漲,而這個時候股民要小心了,這個叫泡沫現象,這個泡沫和06年、07年、08年完全不一樣。爲了給廣大股民一個正确的指導方針,我把06、07、08、09這四年股市走勢的資金驅動,也就是資金與環境惡化兩個互動你可以非常清楚地判斷出股市的走向,我希望09年能讓各位股民賺回一點錢。

  06年開始一直到09年整個社會的投資營商環境直線下滑,06年和07年進入股市拉擡股價的資金,就是那些制造業的資金,而且我認爲是以民營企業爲主的制造業資金進入股市、進入樓市。由于環境惡化,所以很多民營企業家不想幹了,大量資金進入樓市與股市的結果就是從06年開始到07年年底的泡沫現象,到了08年投資營商環境持續惡化,可是政府的宏觀調控從07年政府的中央經濟工作會議之後,執行嚴格的兩防政策,銀行大量收回授信,所以使得大中小型企業各個缺錢,再加上投資營商環境的惡化,使得整個股市大幅走低,一直到了08年的10月,政府推出了4萬億的救市工程,這個概念推出來之後激活了股票市場的資金流入,所以形成暫時股市上升現象,但是其後還是會下跌,因這都是短期泡沫, 12月5000億,一月的6000多億以及後來的資金持續注入企業,而企業所面臨的投資營商環境持續惡化,所以這一次的驅動力量就是大型企業,尤其是大型國企,他拿到了銀行授信,部分進入股市,造成泡沫現象。那我們如何判斷09年往後的股市呢?按我現在來看,投資營商環境惡化是個必然,所以大家不要期待企業會拿錢去好好的幹實業,他們手上隻要錢多了就開始炒樓炒股,手中有錢又不好投資又碰到十大産業振興方案,所以這一拉擡起來很過隐。

      股民如何賺錢

  新概念振興方案出來之後,我認爲這個錢隻會多不會少,因爲政府急,希望能透過銀行融資來提升企業的經營水平或經營能力,可是經濟理論是改變不了的。如果有新概念出來,配合上這麽龐大的資金量在社會流轉,你還有一輪的機會,但那又是短期的。大家要學聰明一點,要快進快出,而且我發現這個時候是大盤掩護中小盤,連基金我都懷疑他是被動的受害者,所以股民如果想再進的話,我建議不要以基金爲主體。如果實在窮極無聊有時間的話,按照我的思路,先判定銀行融資夠不夠,如果銀行融資大量放出的話,隻要政府有新的利好消息一出來,就要針對有關的行業進行短期沖刺,我相信是無往不利的。而且這一波上升本身就很奇怪,像醫藥版塊本身就沒有什麽道理,比如說,醫藥改革方案出來,醫藥價格會降低,所以醫藥公司利潤也會下降,股價也應該會下跌的,這才比較合理。但是有一些股票大漲, 甚至漲了當初6000點的水平,到底是爲什麽?這一次我判定和外資有關,因爲醫藥版塊會成爲外資企業09年收購重鎮,如果收購了我國的醫藥企業,外國的藥品就順利進入中國的醫療市場,進而合法的定價,合法的出售,而我們很多中國人需要好藥,這些藥品一進來,加上外資撐控一種運銷渠道,一定能大賺其錢,這就有可能會使得他們在這個時候大量的進貨,來控制醫藥版塊,爲下一個階段外資大量并購預先鋪路,所以我認爲很可能下一波就是和外資大量并購有關的行業是一個新興的版塊。外資不但可以透過撐控企業的股權賺錢,同時通過股價的操縱利于未來的收購和資本運作。當然 ,我自己是不炒股的,這是我把研究之後的一點心得告訴廣大股民,我也希望如果有人聽了我的話賺錢了,請注意我的一句話:郎教授是金融博士,但從來不買金融産品的,越複雜的越不買,越有概念的越不買,合同越厚的越不買。

  貨币市場上的投資機會

  除了股票市場之外我建議各位,由于美國政府需要投放大量的美元進入市場,包括以前我說的,要投資超過十萬億美元進行美國的救市,而且都知道貨币印的越多越貶值,但是從去年的7月開始一直到3月,我們發現美金不跌反漲。一個政府會讓這個國家的貨币不跌反漲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要借錢。如果要借錢的話,美元漲的越高越有利,所以目前我認爲美國政府爲了達到借錢的目的一定要讓美元漲,然而美元漲是違反市場規律的,其結果就會造成外彙市場上各種貨币之間價格的大幅波動,而大幅波動就是機會。以目前美元與歐元爲例,這個時刻我肯定的判斷,這是歐盟與美國之間的勾結。請想一下,在目前情況之下,什麽樣的彙率是既有利于美國又有利于歐盟?那就是美元漲歐元跌。歐盟的大國隻有德法兩個,這兩個國家是以出口爲主要的經濟動力,所以歐元跌對于德法兩國的出口有利好的刺激作用,能夠盡快使得歐盟經濟脫離蕭條;而美國政府要借錢,所以美元要漲,這也是爲什麽美國政府的平準基金正在大肆的抛歐元。當你了解這個原則之後,大家可以在美元與歐元之間取得一個平衡。歐元越跌你将來越要進歐元,要低價吃進,将來會反轉,具體什麽時候我不知道,但是一定會反轉。所以今天我認爲不論是在本國或在國際市場上都會有大量的機會給老百姓賺錢。在這個時候就要有新概念,要徹底的理解股市、外彙市場。

  美國政府操縱黃金

  投資者要買黃金要用什麽币去買?黃金都是美元定價的,想買黃金一定要用美元去買,因此黃金的操縱者我認爲是美國政府,黃金價格大肆拉擡的目的就是透過投資者用美元去買黃金而大量回收美元,這樣有利于美元的升值。當然,美國政府不會這麽說,這是我對它的判斷,所以我認爲美國政府一方面通過他的平準基金抛歐元,讓歐元跌,美元相對漲,同時爲了大量收回貨币,除了在本國做一些大家不知道的包括賣國債給銀行、與銀行直接交易等大量收回美金的事情之外,在國際市場上拉擡黃金價格大量回收美元,使美元大量回收有利于美元升值。

  通過前面的分析,指出了中國股市漲、黃金漲、美元漲、歐元跌的原因,所以,如果想投資一定要非常清楚的了解背後的四大原因:中國股市漲是寄托于不斷惡化的投資營商環境,并且銀行資金大量進入股市炒作有概念的股票,同時炒作外資想進入以及政府想拉擡的行業;黃金會随美元的大漲而大漲,大漲的原因是美國政府透過黃金的漲價收回美元,有助于美元的升值。美元升值是違反經濟理論的,僅僅是因爲美國政府的操縱,通過平準基金大量的抛歐元,使歐元貶值,有利于歐盟中德法等主要經濟體的複蘇
 
 
 

将帥無能累死三軍:

真實而令人心痛的南京保衛戰


  
        西部網:   關于南京保衛戰,我們通常聲讨日本南京大屠殺的罪惡,這沒有錯。但是,人們通常忽視了國民黨軍隊的戰略失誤。

  1937年11月,國民革命軍在淞滬會戰中失利,上海被日本占領。中國方面就此開始準備在上海以西僅300餘千米的首都南京的保衛作戰。 12月1日,日軍下達進攻南京的作戰命令,南京保衛戰開始。唐生智任南京衛戍司令長官,指揮15萬國軍抵抗作戰。國民黨當局在戰役組織指揮上出現了重大錯誤。戰前未作周密部署,最後決定突圍時又未拟定周密的撤退計劃,更沒有經過參謀作業,緻使守軍在突圍中,自相踐踏,争相奪路,損失特别殘重,國軍的抵抗就此瓦解。12月13日,南京淪陷,不足五萬人的日軍入城,由此開始了連續八個多月對三十多萬戰俘平民震驚世界的大屠殺。

  1937年12月1日,日本大本營下達了《大陸命令第八号》“命令:中支那方面軍司令官須與海軍協同,攻克敵國首都南京”。詳細部署則命令按“參謀總長指示”辦。進攻南京的日軍部隊在淞滬會戰中遭到不同程度的損傷,在會戰後大部回國休整,隻有三個師團争先恐後地殺向南京。若按這一标準推算,從正面進攻南京的日軍約有5萬人,從南京外圍遷回的約有兩萬多人,共約七萬多人。

  曾6赴台灣搜集史料的楊天石介紹,目前保存在台灣且比較重要的史料包括:國民黨黨史館保存的國防最高委員會的檔案、國民黨中央常務委員會中央全會和常務委員會的速記錄,還有台灣“國史館”保存的蔣介石個人檔案,共有30萬卷,按照“九一八事變”“七七事變”“淞滬會戰”……整理好分成幾十個專題。此外還有蔣介石日記的摘錄(原件寄存在胡佛研究所),摘錄分5種,全部對外開放,其中1937年到1943年部分是非常重要的研究抗戰的史料。

  在1937年上海淞滬會戰失利之後,蔣介石爲什麽明明知道南京守不住,還一度主張堅守南京?楊天石在台灣史料中發現了一個隐秘的原因,就是蔣介石寄望于在南京堅守幾個月就能等到蘇聯出兵。

  當時在國際列強中,蘇聯是唯一表示願積極支持中國的國家。1937年11月,蘇聯黨和國家重要領導人伏羅希洛夫元帥告訴在莫斯科的中國軍事代表團:在中國抗戰到達生死關頭時,蘇聯當出兵,決不坐視。11月30日,蔣介石緻電伏羅希洛夫及斯大林表示感謝:“中國今爲民族生存與國際義務已竭盡其最後、最大之力量矣,且已至不得已退守南京,惟待友邦蘇俄實力之應援,甚望先生當機立斷,仗義興師。”

  當時,蔣介石将蘇聯出兵看成挽救危局的唯一希望。蔣曾電令新任命的南京衛戍司令長官唐生智:“如能多守一日,即民族多加一層光彩。如能再守半月以上,則内外形勢必一大變,而我野戰軍亦可如期來應,不患敵軍之合圍矣!”蔣所說的“内外形勢必一大變”的“外”,包含蘇聯出兵在内。蔣介石一生倚仗洋人吃飯,與淞滬會戰一樣不是采用“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保存自己消滅敵人的戰法,而是用一種自殺亡國式的堂堂之陣來迎合日軍轟炸。爲的就是等來國聯洋大人們隔靴撓癢的對日譴責。

  派誰守南京?三種說法,1.蔣提出要守,唐生智贊同。其他人不作聲(基本就是反對守)或反對(明确反對的有白崇禧,劉斐)。所以唐爲司令。 2.蔣提出要守,問誰可挑起擔子。衆人皆沉默。蔣怒,曰:“那就我來守吧!”老唐實在看不下去,就跳了出來,結果是可想而之的。唐是于11月19日成爲衛戍司令,此時離正式開打隻有不到20天。3. 12月8日蔣拜陵時問衆人誰願守南京?無人答,蔣大怒,說那麽我來守吧,如果我犧牲了,你們繼續抗日。唐此時才跳了出來。(邱爲達,74軍51師306團團長,回憶)。

  計劃守多久?11月29日,蔣和衆人出城看了地形,蔣認爲:至少可以守兩個月。12月7日蔣在師以上軍官會議上說隻要堅持到雲南援軍到,他必親自帶隊解圍。唐在會上說誓與南京共存亡。但會後又對蔣說:“沒有你的命令,我決不會下令撤退。”

  準備工作怎麽樣?南京保衛戰的計劃不是死守,有蔣下令即可撤退這個活口。但實際執行時卻變成了死守。大概唐隻記得自己的豪言壯語了。唐下令:所有南岸的船(包括衛戍長官部)均交36師控制,以堅定死守的決心。城外的部隊不許退入城内,城内的部隊不許出城。北岸胡宗南的第一軍可以射擊偷渡江北的船隻。這方法盡管死闆,但如果真能貫徹,孤注一擲絕了大家撤退的念頭,反而可以一門心思的死守。可實際情況卻不是這樣:唐的長官部偷留了條小火輪,各師均偷留了船,但隻有師旅長們知道,所以高級軍官從一開始就給自己留好了後路。隻有前線的國軍士兵們是真正抱定死守的決心!

  1.居民準備:居民逃走很多,但衛戍司令部并沒有下令疏散市民。既然準備打巷戰,就應該把老弱病殘疏散出城,一來避免不必要的平民傷亡,二來可以節省城内的資源。不疏散居民帶來了巨大惡果。2.物資儲備:較好。沒有彈藥不濟,糧食不夠的報道。“儲備相當豐富”。

  到底能守多少天?衡陽,常德是如何死守的。國軍的進攻不行,但依城死守相對較好,南京的守軍10萬餘,裝備也不錯,盡管多數是淞滬打殘撤下來的部隊,如果死守打巷戰,守一個月應該不是問題。真到巷戰是,雙方攪在一處,日軍的炮火優勢便沒有了。事實上,南京保衛戰12月5日打響(以外圍戰開始算)到12月12日下令撤退時,南京的防守态勢并沒有極度惡化。真要是下定決心死守,日軍不損失幾萬人根本拿不下南京。

  誰下令撤退的?11日蔣開始通過顧祝同下令撤退,唐生智怕擔負責任,并沒有立刻撤退。蔣隻好親自下令。唐不但向部下出示了蔣的命令,而且讓各位軍師長們在下令各部隊撤退的會議記錄簿上簽字蓋章,讓大家捆在一起。奇怪的是爲什麽隻守了7天蔣就下令撤退?當時的大盤并沒有崩潰,巷戰還沒有開打呢?這是個迷。據說,桂永清反對撤退,說他的左翼防區沒有問題,光華門也守住了;隻有中華門有危險,但還有紫金山北麓的預備隊可調;12日時國民黨軍隊還有預備隊沒有用!

  下令撤退時南京被攻破了嗎?答案是沒有。12日南京城沒有被攻破,這是南京保衛戰最大的悲劇之一。12月12日日軍不但沒有攻進城,甚至沒有控制一半以上的城外地區。12日淩晨的具體情況是中華門方向沒有失守;光華門方向,日軍進攻,城外的87師261,260旅的陣地“屹立不動”(261 陳旅長語)。87師的中山門陣地也沒有丢;水西門方向受到的壓力叫小,守軍是51師306團。12日下午日軍曾攻破中華門與水西門之間的城牆,但被306 團敢死隊消滅,12日夜敵人也沒有攻入。

  紫金山第一峰,第二峰均在國民黨軍隊的手中。烏龍山要塞也基本未遭攻擊(12日日軍的小炮艇剛到烏龍山附近水面)。直到13日下午,江心洲(長江中的一個島)的蘆葦叢中還埋伏着112師的一個團,還在準備伏擊日軍的登陸部隊,他們根本沒有得到撤退的命令。

  誰組織撤退?沒有高級将領組織指揮撤退,12日5時開完撤退會後各部隊即自行突圍。以至於12日城外的守軍發現葉肇的66軍在出中華門還蒙在鼓裏。最可恨的是部分高級軍官開完會後獨自悄悄逃過江,根本沒有通知部隊的士兵!

  教導總隊的部分将領們逃走時,底下的團長還在指揮戰鬥,一直到12日晚8:30,總隊的四個團長還在紫金山開會。直到夜裏12點才開始突圍。71軍軍長王敬久,87師師長沈發藻12日下午逃走時,也沒有通知城外的部隊,直到12日傍晚261旅發現城牆沒有人防守了才明白過來。萬式炯一直戰至13日中午,也沒有接到撤退命令,後來聽說日軍坦克已經到了長官部門口,才知道頭頭們已經都撤了。(萬稱自己是南京保衛戰最後撤退的部隊)。宋希濂的部撤退時居然下令關城門,過江後又下令燒船,根本不管其他部隊的死活。

  十數萬守軍的土崩瓦解:絕大多數部隊都往下關跑,爲什麽?因爲軍長師長們都知道,那兒有他們偷偷保留的船!所以都往下關撤,部下聽說長官往下關去了,自然也就跟過去了。就這樣,幾萬國軍,無數民衆便湧向了下關,可是挹江門的36師卻不放軍隊通過,因爲按計劃,從下關撤退的隻是長官部和36 師。於是發生槍戰,部隊混作一團。最後終于被人流沖開了挹江門,但地上的屍體有好幾層!

  多數部隊開始撤退時還能保持建制,但到了挹江門下就瓦解了。沖出挹江門的國民黨軍隊隻能稱爲是散兵遊勇,而不是軍隊了。這些散兵以各種形式過江,但隻有少部分成功。

  需要提出的是,北岸的胡宗南并不知道撤退計劃(既然要撤過江,衛戍長官部居然沒有通知北岸的守軍),他們奉命向江中的船隻射擊,直到唐到了對岸,方才知道撤退已經開始,殊不知已經誤殺了很多人。

  并不是所有的國軍都擠向江邊,葉肇的66軍就是向東突出去的。教導總隊的第三旅12日夜還在紫金山上和日軍拼殺,“誤了”時辰,等别人都撤走後,從日軍間隙中沖到了皖南。可見,各部隊從正面往外突圍的計劃是正确的。日軍盡管圍住的南京,但後面是空的。據說邱清泉當時非常冷靜,12日傍晚桂要邱和他一起走,邱說:“你先走,我還要和團,營通話研究撤退方案!”。數個當年經曆過南京保衛戰的國民黨将士的回憶錄中都有評述。

  日軍于1937年12月13日攻陷南京之後,在南京城區及郊區對平民和戰俘進行的長達6個星期的大規模屠殺、搶掠、強奸等戰争罪行。有關南京大屠殺的死亡人數國際法庭認定至少20萬以上,中國學者考證爲30萬以上。分析南京保衛戰的資料可以發現,國民黨軍隊真正在戰鬥中陣亡的不多。多數死于混亂的撤退中以及日軍的大屠殺中。
 
 
前美聯社記者親歷“赤黨”佔領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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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時報》前總編輯西默‧托平是美國著名記者。 1946年他以國際新聞社記者身份報道中國內戰,1948年在南京加盟美聯社,是首位報道南京解放的外國記者。1971年他以《紐約時報》副總編輯身份訪問中國,是1949年之後采訪周恩來的首批美國記者之一。他的回憶錄《在新舊中國間穿行》(原新牧譯)最近由中國工人出版社引進出版。

1949年4月23日清晨,我被南京北面的炮聲和爆炸聲驚醒。那天我正好住在美聯社,急忙穿上衣服,駕車朝著長江邊爆炸聲傳來的下關碼頭疾駛而去。

國民黨部隊已棄城而去,受命護城的第26兵團根本就沒露面。

暴民開始洗劫國民黨官員豪宅,李宗仁、何應欽、市長鄧杰住宅也沒幸免。鄧市長在企圖駕車帶著市財政金庫三億金元券逃跑時被司機和衛兵打斷了雙腿。第二天,金元券貶至150萬兌一美元。鄧杰侵吞的公款僅值200美元。

搶劫者大多是窮人。各種家什被一趟趟農車和興奮的人們肩扛背馱給弄走了。一位笑眯眯的士兵槍也不要了,一手拿一盞台燈小心翼翼往外走。一位老婦手拿四塊精致的刺繡坐墊,顫悠悠地邁著小腳,喜不自禁。

我來到城外明孝陵機場,這是內部機場,幾十架運輸機正忙著上貨。我看到一個國民黨將軍扯著嗓子命令士兵將他的大鋼琴和其他家具搬上飛機,這實在太難以置信了。立法院委員們排隊登上另一架飛機。有的頭戴適合南方氣候的軟布帽,還有一兩個人帶著網球拍。"我們會回來的。"一位議員對我說,但口氣並不堅定。有幾架飛機是專為高級軍官和官員家眷以及他們財產準備的,可哭哭啼啼的市民也想擠上去,還有人試圖行賄;士兵們向他們揮起上了刺刀的步槍。

李宗仁和何應欽約在上午9點離開國防部大樓。動身前,代理外交部長葉喬治(即葉公超)打電話給法國大使兼外交使團首席使節杰奎斯‧邁利爾,告訴他國民黨政府馬上就要撤走,希望各國外交使節隨同前往廣州。邁利爾回復,大使們都想留在南京,但甦聯大使除外,他早已去了廣州。西方各國正在觀望,看時局將怎樣發展,以便將來有機會通過他們駐南京大使與共產黨建立官方聯系。

我和法新社中文助理比爾‧關去找治安委員會負責人馬將軍。當我們駛過中山路時,突然被一排八個士兵攔住,槍口直沖著我們。他們是南京江防前線最後八個哨兵,天黑後才離開哨位,要搭車。車開到孫逸仙環形交叉路口時,關解釋說我們不得不左拐了。士兵們從車上跳了下來。關問他們去哪兒,那領頭兒的說︰"南門外。"我們目送著國民黨駐南京最後一批士兵消失在夜幕中。

我們在開羅飯店一間臥房找到了馬。4月22日午夜,身為前國民黨陸軍師長的馬被南京衛戍司令張耀明電話叫醒。張告訴他,衛戍部隊馬上要撤離,請他在過渡期間全權負責。此時,馬最關心的是如何在天亮前將堆放在明孝陵機場的油料和炸彈運走,他們估計天亮時國民黨轟炸機會再來空襲。下午7點,我和關曾去過的軍用機場已在爆炸聲中飛上天。馬說他已與共產黨聯系,告知他們隨時準備投降。共產黨部隊預計在黎明時分進城。

離開開羅飯店,我和關直奔中央電報局發稿。走出電報大樓,我們發現中山路一帶火光沖天。莊嚴的立法院黃色大樓著火了。我驅車沿中山路慢慢向西北門開去。這時是凌晨3點20分。

我們正沿著主干道行駛,突然听到有人用中文喝令道︰"站住!"從大路兩旁梧桐樹下的灌木叢中跳出兩名士兵,端著槍向我們的吉普車靠過來。"什麼人?干什麼的?"一名士兵拿電筒照著我們。關回答說︰"我是法國新聞通訊社記者,他是美國聯合通訊社的。""美國人!美國人!"那位士兵驚呼,並用電筒照我的臉,仔細打量我。"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我們是中國人民解放軍。"他們是陳毅部隊開進南京城先遣隊的尖兵。

我們被帶到一位共產黨指揮員跟前。他正在沖士兵們喊叫,催他們快速向市區進發。這並不是按計劃要在上午進城的大隊人馬,而是因市內大火,強行軍從西北門入城的先頭部隊。指揮員匆匆問了幾個問題,便命我們回到車里掉頭開回市區。領路的是一輛民用吉普車,車上坐著六個人,有的是共產黨軍事指揮員,有的是南京治安委員會成員。我們加大油門,向電報大樓奔去。

在電報局樓里,我和關擲幣決定誰先發稿。他贏了。他發了一封三個字快電----Reds take Nanking("赤黨"佔領南京)。緊隨其後,我發出了66字電訊稿。不想,電文剛發完,共產黨軍隊就切斷了南京和上海間的通信。關的三字快電很快便擺到巴黎法新社辦公桌上,可編輯們翹首以待的詳細內容卻在第二天上午南京啟動無線電傳輸後才發出。這使關與南京失陷的頭條新聞失之交臂。我的電文倒立即通過美聯社電信系統向全世界播發。當太陽照耀在紫金山時,共產黨已經完全佔領南京。

黎明時分,我趕到南京城西北門。共產黨大隊人馬個個身穿黃軍裝,頭戴平舌帽,準備入城。他們沿人行道整齊地坐在背包上,步槍斜靠在肩,一會兒聆听政治委員講話,一會兒高唱革命歌曲。圍觀人群好奇地看著他們。附近居民端來熱水熱茶,熱情地倒進他們從皮帶上解下的碗和杯子。而那些已放下武器的國民黨掉隊士兵從旁邊路過時,卻沒人理睬。

大學生們涌上街頭,有些還在大卡車上高呼口號歡迎解放軍。然而,士兵們沒有做出任何反應,靜靜地從他們身邊走了過去。

共產黨部隊井然有序,人人稱道。然而發生在司徒雷登住所的小插曲卻使整個事件略顯美中不足。早上6點,12個農村長大的士兵到處轉悠看風景時,踫巧來到美國大使館。他們要門房打開鐵門,其中幾個稀里糊涂闖進大使的臥室,把72歲的大使驚醒了。"你們是什麼人?想要干什麼?"大使大聲喝問。帶著槍的幾個士兵邊嘀咕邊退出房門,一會兒又和另外一些人回來,其中一位解釋道,他們只是隨便轉轉,沒有惡意。使館專員安德伯格和司徒的私人助手傅涇波到來後,他們便離開大使臥室。出門時,一位士兵回過頭來對傅說︰"這兒的一切很快就會屬于我們。"

使館將此事向華盛頓匯報後,美國國務院命令駐華武官索爾準將向共產黨軍事當局抗議。但索爾卻找不到人來接受抗議書。

惟一仍在出版的報紙是基督教的《義士報》,報上滿載歡迎共產黨的文章。新華社開始運轉,采編人員多是兩天前還在為"中央通訊社"工作。

劉伯承被任命為南京軍事管制委員會主席,接著被任命為市長。自4月28日起,台灣起飛的國民黨轟炸機每隔幾天就要光顧一次,飛行高度相當低,因為共產黨只有射程有限的50口徑機槍。

5月,南京的文化生活沒有太大變化。學生以極大熱情歡迎共產黨政權。他們組成演講隊到全市宣傳講解"新民主",在大街上高唱共產主義歌曲,扭秧歌,一對一對地在手臂搭成的"拱橋"下鑽進鑽出。士兵則教學生們跳革命舞。

軍事管制委員會5月16日通知各報社,要求注冊。十多家南京報社奉命去登記,大多數被拒發執照。僅兩家報紙沒被"槍斃"----《中國日報》和《新中國日報》。

5月初,黃華來南京主管外僑事務局。這可能與他和美國大使的老交情有關。黃華1935年在燕京大學上學時,司徒當時任校長。

5月13日晚,黃華撥通司徒電話,提出美國承認共產黨政權的問題。黃華對士兵闖進美國大使館表示歉意,並首次提出請司徒訪問北京。"我堅信毛澤東和周恩來見到您會十分高興。"黃華告訴大使。1971年黃華擔任中國駐加拿大大使期間也曾告訴我,原來按計劃司徒將在6月24日他生日那天以私人身份訪問北平。

司徒向美國國務院請示,希望能訪問北平。5月21日,司徒接國務院通告,說北大西洋各國一致贊同美國國務院的提議----對中國共產黨采取統一行動。國務院再三強調︰"在承認中共一事上采取任何主動行為,或者發表任何官方言論造成共產黨尋求國際認可所采取的任何途徑都會受到歡迎的印象,都將會後患無窮 "。

在南京、北京和上海,共產黨官方暗示他們有興趣與西方進行經濟合作。上海市長陳毅6月5日在非正式談話中指出︰來自任何國家的援助----包括美國和英國的,只要這種援助以主權平等為基礎----都將受到歡迎。《紐約時報》駐上海記者沃爾特‧薩利文了解到陳毅講話內容,到上海軍管會外事辦詢問陳毅的話是否保密,得到的回答是"不"。薩利文推測,這些消息可能是有意向外透漏的。

6月15日,政治協商會議籌委會在北京舉行會議。毛澤東在會上提出對外交往的方針︰我們向全世界聲明,我們所反對的只是帝國主義制度及其反對中國人民的陰謀計劃。任何外國政府,只要它願意斷絕與中國反動派的關系,不再勾結或援助中國反動派,並向人民的中國采取真正的而不是虛偽的友好態度,我們就願意同它在平等、互利和互相尊重領土主權的原則基礎之上,談判建立外交關系問題。中國人民願意同世界各國人民進行友好合作,恢復和發展國際間的通商事務,以利發展生產和繁榮經濟。

6月29日,司徒急電華盛頓,陳述北京之行利與弊。7月1日,我正在辦公室里忙乎,我的助手J‧C‧喬突然叫我注意電台播放的毛澤東正為共產黨成立28周年發表的講活,毛向世人宣布,中國將靠向甦聯一邊。第二天,司徒收到美國國務院來電,指示他婉言拒絕北平的邀請。

司徒被召回是在1949年8月2日。他乘專機離開南京回美國。美國國務院8月14日宣布,美國打算與國民黨政府保持外交關系。四天後,毛發表《別了,司徒雷登!》,文中他把大使描述為"美國侵略政策徹底破產的象征"。

在1949年8月,南京每天都受空襲騷擾。稅收急劇升高,商業活動失去了活力。長江沿岸洪水泛濫,損失慘重,米價隨之暴漲。報刊指責"國民黨匪徒"在周邊搞破壞,暗殺共產黨官員。

在學校、工廠、市政府辦公室里,共產黨開設"再教育班"或組織"學習小組",學習討論毛澤東思想。記者們得到允許觀摩一次南京發電廠機關工作人員學習會。一名工會代表在會上介紹老"解放區"的學習小組怎樣開展活動。這種學習會越來越頻繁。後來,幾乎所有市民都被要求坦白過去錯誤,暴露錯誤思想,積極評判朋友、鄰居、生意伙伴的思想、行為。隨著再教育運動強化,很多人的態度慢慢改變了。

這種變化從美聯社南京分社中文助理J‧C‧喬的態度上可見一斑。喬四十八九歲,畢業于密甦里大學新聞學院,曾在中國多所大學任過教,還當過青島《先驅報》編輯。喬在政治上是自由人士,他曾在戰戰兢兢中等待共產黨到來。和其他許多自由人士朋友一樣,喬對"解放"這個話題著了迷,對共產黨軍隊的良好風範感受頗深。他的熱情和樂觀持續了數月。然而,隨著夏季逝去,當共產黨開始加強管理時,他慢慢失望起來。法新社的比爾‧關和妻子以及彼得‧劉(國民政府駐西藏代表團一位官員的兒子,曾與我在國際新聞社共事)前往北京外語學院教書。但喬沒有到共產黨行政部門找工作。我離開南京時把美聯社南京分社托付給他。幾個月後,他被請進教化班,被逼交待自己背景和與美國人的關系。他告訴美聯社上海分社社長弗雷德‧漢普森,他拒絕與共產黨合作或寫反美宣傳文章。

1951年2月21日,北京頒布嚴厲的"鎮壓反革命"政令。人民被發動起來譴責反革命分子。一批批被控有罪的人在公審後被處決,其中有被認定仇視現政權的前國民黨官員和地主劣紳,有被指控犯有反國家行為的商人、知識分子及其他與西方人保持聯系且思想上被懷疑反共的人。

據《解放日報》報道,在幾座城市同時展開的對"反革命分子"的搜捕中,J‧C‧喬在南京被捕。他不再受雇于美聯社,但還是被指控替該社從事"間諜活動 "。5月5日《解放日報》報道,行刑隊在南京處決376名"反革命分子",上海293名,杭州50名。《解放日報》轉載的報道說到J‧C‧喬是典型反革命分子。打那以後,我再也沒有听到有關喬的任何消息。

1951年10月官方消息稱,僅1951年上半年,法院審判的反革命分子達80萬人。周恩來在1957午6月26日講話中提到,受審的反革命分子中有16%被判死刑,大部分都是在1952年以前執行。這意味著在肅反的頭六個月中,至少有13.44萬人被處決。

司徒回國後,美聯社通知我只要有可能就前往香港。我的機會終于來了︰國民黨宣布放松沿海封鎖,允許美國總統遠洋客輪"W‧H‧戈頓將軍號"停靠上海運載外國人。我和各國外交人員前往上海搭乘"戈頓號"。當客輪9月25日駛離長江,我依在護欄邊,望著中國大陸慢慢退去,神情黯然。我不知道何時才能重返中國。(文章來源︰文匯讀書周報)

附, 萬維網友對此所列事實有所評論︰

這意味著在肅反的頭六個月中,至少有13.44萬人被處決。——網友含冤發帖︰13.44萬?我負責任的講,兩倍都不止

解放是什麼意思? 負增長是什麼意思? 群體事件是什麼意思? 誹謗政府是什麼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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