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萬曆年間意大利人M.利瑪窦(1552~1610)在中國編繪的世界地圖。萬曆三十六年(1608)由明宮廷藝人摹繪12份。現存本即此12份之一,現藏于南京博物院。此本原是六幅條屏,今裝裱爲一大幅。通幅縱 168.7厘米,橫380.2厘米。圖首右上角題“坤輿萬國全圖”6字。主圖爲橢圓形的世界地圖,此外并附有一些小幅的天文圖和地理圖:右上角有九重天圖,右下角有天地儀圖,左上角有赤道北地半球之圖和日、月食圖,左下角有赤道南地半球之圖和中氣圖;另有量天尺圖附于主圖内左下方。各大洋繪有各種帆船共 9艘,鲸、鲨、海獅等海生動物共15頭,南極大陸上繪陸上動物共8頭,有犀牛、象、獅子、鴕鳥等。
從明末不少人的著作中可以看出,他們已經觀看過這幅世界地圖,并知道葡萄牙、荷蘭等國的位置,然而,進入清朝之後,官方對于世界的認識開始了明顯的倒退,對于很多地方宣稱“渺然不可考”,直至鴉片戰争時,清朝的皇帝甚至不知道英國與中國之間是什麽路徑。
【編者注】下面這幅彩色坤輿萬國全圖編輯者是日本人新井白石,而新井白石的采覧異言以及彩色版地圖(1708年版),根源自明朝的李之藻1602年版單色地圖,而李之藻的地圖又是修改自利瑪窦的1584年首版單色地圖。該圖收藏者是“狩野氏圖書”。即狩野直喜(1868-1947),明治時代的中國通,文史研究學者。故此,圖上有日文譯名,但内容資料上,日本編者僅在地名上有所編補,核心資料仍采自李之藻原圖。
明萬國輿圖-歐洲東部
明萬國輿圖-歐洲西部
明萬國輿圖-非洲北部
明萬國輿圖-非洲南部
明萬國輿圖-南美北部
明萬國輿圖-南美南部
明萬國輿圖-北美南部
明萬國輿圖-北美東部
明萬國輿圖-北美西部
明萬國輿圖-亞洲東南部
明萬國輿圖-亞洲南部
鳳凰網
在項英眼裏,葉挺的請客交往是“拉幫結派”;個人開小竈是資産階級生活方式;騎馬下連隊檢查工作是擺官架子;攝影是小資産階級的“情調”,穿戴整潔是不講“艱苦奮鬥”的作風。總之都是問題.
俗話說,一山難容兩虎。葉挺和項英都是新四軍的軍政首腦。過去一個是江南紅軍遊擊隊的負責人;一個是中共兩次武裝起義的主要領導人。現在葉挺是新四軍軍長;項英是副軍長。按慣例,在行政上葉挺應該領導項英。可新四軍是中共的武裝部隊,中共有一條原則是“黨指揮槍”。項英是中共東南分局書記和中央軍委分會主席,理應對新四軍進行領導,也就是說從黨的角度看,項英應該領導暫時“在黨的組織外”的葉挺。就是這麽一層微妙的關系,加之他們的性格、愛好、經曆的不同,兩位新四軍領導人在後來的相處中總是磕磕碰碰,直至葉挺兩次出走,四次辭呈,項英也向黨中央三請罷官。
葉挺與項英的不同之處不少,明顯的是兩人的性格不同。葉挺性格剛毅,受不起委屈;項英剛愎自用,獨斷專行,相容性較差。但兩人關鍵的不同之處是:
周恩來與葉挺
首先他們的戰略思想不同。葉挺認爲,中央東進北上的戰略思想無比正确。挺進敵後,獨立自主地發展遊擊戰争,千方百計招兵買馬,迅速壯大自己,是富有膽識的戰略決策,應該盡快執行。項英卻堅持株守皖南,怕新四軍深入敵後,無山地依托,難以生存發展,同時他怕“東進北上”後新四軍打破了國民黨的限制,發展抗日力量,得罪了國民黨。在這種思想支配下,他對國民黨、蔣介石加緊迫害新四軍的種種陰謀毫無察覺,一再遷就退讓。他把許多同志堅持獨立自主原則,自籌武器、經費,迅速發展部隊的正确做法,說成是破壞統一戰線,是“人、槍、款主義”。一個習慣打遊擊戰,打不了就走;一個主張既要堅持遊擊戰,又要注重運動戰。一個出身于産業工人,一個出身于正式的軍官學校。
其次是組織形式上的不同。葉挺不是黨員,更不是黨委領導成員,黨的重要文件他不能看,黨内的重要報告他不能聽,有關黨的軍事重要會議他不能參加;項英是書記,根據黨對軍隊的絕對領導的原則,新四軍的一切軍政大事,基本上由項英說了算。軍政大權掌握在項英、袁國平、周子昆手裏。葉挺雖然是新四軍的一軍之長,但是反而成了項英的副手,處在“客卿 ”或統戰對象的地位。特别嚴重的是,項英極少向幹部戰士宣傳葉挺,宣傳黨中央、毛澤東對葉挺的信任和寄予無限的希望,而在組織上又不放在黨内的良苦用心。
再次是生活習慣上的不同。葉挺出過國留過洋,在國民黨革命軍中威名遠揚。現在是新四軍軍長,當然要像個将軍的樣子,着裝儀表,十分注重軍容風紀。他即使不穿軍裝也是西裝革履,穿着整潔,打扮儀表堂堂,手拿文明棍,頭戴禮帽,出門以馬代步,表現得氣度不凡;項英在大山中打了幾年遊擊,穿着樸素随便,以艱苦奮鬥者的形象自居。他經常和别人說,現在比油山的時候強多了。葉挺興趣廣泛,愛好攝影,有時還喜歡到田裏抓幾隻田雞親自炒幾個菜改善改善生活,喜歡與國内外各界人士暢談天下大事。這一切項英都看不慣。
生活習慣本是小事,但由于思想觀點上存在的分歧,項英對葉挺這也看不習慣,那也看不順眼。最終導緻格格不入。葉挺在1928年第二次抵達莫斯科受到錯誤批鬥時,沒有耐心等待,一氣之下不辭而别,離開了黨,離開了革命隊伍,在黨外賦閑10年之久。根據黨的法規和革命鬥争哲學:脫黨、出逃是絕對不容許和不可饒恕的大事。葉挺的這一瑕疵,在他出任新四軍軍長前夕,幾乎淹沒了他過去的光榮和貢獻。項英一看到葉挺,就用有色眼鏡看他,“他對黨對革命還能忠誠嗎?”“他能接受黨的領導嗎?”這些想法,中共中央領導人開始也有過,項英也知道毛澤東、黨中央開始對葉挺并不信任,可是經過面談和一段時間的觀察,中共中央對葉挺已經完全信任。可項英的思想一直沒有轉過彎來,一直把葉挺作爲統戰對象來看待。
葉挺是一個很有才華的軍事家和具有豐富作戰經驗的将領。他在皖南一開始就對項英的一些主張不能苟同。項英搞“精兵主義”,“以質代量”。葉挺卻千方百計招兵買馬,要迅速壯大革命隊伍。項英認爲:日軍占領浙贛路之後,皖南就是一片根據地,主張守株待兔,堅守皖南和向南發展。而葉挺根據中央的批示精神,認爲東進北上更有利新四軍的發展。項英當然不聽葉挺的意見。葉挺對他也無可奈何,無能爲力。他知道,他越是和項英争論,招來的隻是更大的冷漠。
中共中央和毛澤東了解了葉挺的處境後,要求項英與葉挺團結一緻,共舉抗日大業。并要他注意尊重葉挺,在軍事上多讓葉挺負責,讓他實際上擔負政委的職責。毛澤東特别指出,與葉挺搞好合作,對于領導好新四軍,推進抗日事業具有重要意義。但是項英并沒有把中央和毛澤東的指示放在心上,相反對葉挺更有成見。新四軍開始成立時,他隻當了個副軍長,本來心裏就憋着氣。他總以爲形式上葉挺是個軍長,但新四軍是共産黨的隊伍,我這共産黨的最高長官,指揮權應在我手裏,應該由我說了算。現在中央真的要把軍事權交給葉挺,項英有逆反心理。開始,有些雞毛蒜皮的事還與葉挺商量商量,走走形式,後來幹脆連這種形式也不走了。中央有關軍事方面的重要指示,也不及時向他傳達,也不和他商量,往往自命不凡,自作主張。對于葉挺提出的一些正确主張,不但沒有認真考慮,吸收其精華,反而動辄采取否定态度,令葉挺處境尴尬,心裏十分難受,無法開展正常的工作。
葉挺以大局爲重,寬宏大量,項英卻在有些軍事問題上壓根兒不與葉挺商量。有時,葉挺不知道的事卻以他的名義請示報告,中央還以爲葉挺知道這些事情。項英甚至背着葉挺向中央告葉挺的狀。例如,1938年4月蔣介石令新四軍集中南陵,依大茅山脈,向蕪湖、宣城一帶行動。具有軍事戰略眼光的葉挺以爲此舉對我軍乘機發展有利,主張可以及早執行。陳毅等領導人也認爲可以執行。而項英看不到這一點,前怕狼後怕虎,遲遲下不了決心,最後又主張不執行。對此,項英背着葉挺向毛澤東發了電報,告葉挺的狀:“我意由葉挺辦不能具體解決,蔣壓迫葉不能反抗,應由黨負責直接交涉。四軍因黨不出面,以間接方式解決,使問題越弄越棘手,我又不能出面談判。”項英在此電中排斥葉挺的用意,十分明顯。黨中央、毛澤東對項英這一行爲有所覺察,及時提出了批評,要他“始終保持與葉挺同志的良好關系”,不要把葉挺當作“黨外人士”、“統戰對象”。葉挺向毛澤東當面表示過,“全面接受黨的領導”,并爲便于工作,暫留在黨外。這是個權宜之計,形式問題。而項英曲解了中央的意思,把葉挺作爲統戰對象來看待和使用。
在平時的生活中,葉挺的行爲與項英确實有不同。他儀表堂堂,穿着整潔,到部隊檢查工作時,喜歡以馬代步,攜帶的随行人員也多一些。他還有一個從廣東帶來爲他辦夥食的廚師。他的交際活動較多,常叫他的廚師做些廣東名菜,邀請項英等軍部領導和來訪的國外客人以及國民黨三戰區的長官、參謀以及親朋好友。項英後來就不和葉挺一起用餐,而是拿着飯碗到軍部食堂去吃飯了。葉挺随身攜帶的一架德國進口的照相機,舉凡行軍戰鬥,外出巡訪,賓來客往和軍民集會等等,他總愛照些紀念照片,或送報刊發表,或存軍史資料,正是由于他的這個愛好,先後有幾百張具有重要曆史價值的照片留在了人間。
葉挺的這些愛好和交往活動,既是他長期養成的個人習慣,又有利于擴大我新四軍的影響,争取更廣泛的社會支持,這應該說是好事。但在項英的眼中,好像什麽都看不慣。請客交往是“拉幫結派”;個人開小竈是資産階級生活方式;騎馬下連隊檢查工作是擺官架子;攝影是小資産階級的“情調”,穿戴整潔是不講“艱苦奮鬥” 的作風。總之,項英把一些小事都說成了問題,問題多了就少了共産黨的作風,少了共産黨作風就不諒解,不與之“同流合污”。
豁達開朗又飽經風霜之苦的葉挺,受到如此的冷遇,那心中的感受是可想而知的。于是他心中對項英的所作所爲開始感到不滿。但爲了顧全大局,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抗日機遇,他努力克制自己心中的不快,甚至用更加努力工作來克制自己的情緒。在加強新四軍建設中,他全力以赴,嘔心瀝血,作出了重大貢獻。但項英看到葉挺沒有多少反應,以爲軟豆腐好吃,于是變本加厲,甚至連一些重要的軍事會議也以軍黨委的名義召開,弄得葉挺無法參加。作爲一個軍長,無法履行軍長職責,對于一些軍事上的重大的方針決策,自己不能決斷拍闆,反而一切得由副軍長項英說了算。在這樣的惡劣環境下,葉挺實在無法工作。但葉挺還是沒有與項英公開交鋒,他隻是把希望寄托在上級組織上,自己仍然一如既往做力所能及的工作。陳毅在《1938年至1943年華中工作總結報告中》說過這樣一句十分尖銳且貼切的話:“項英對葉挺軍長不尊重,不信任,不讓其獨任軍部的工作,一直到包辦戰場指揮,強不知以爲知。”
對于葉挺軍長的困難處境,當時正在新四軍軍部采訪的美國記者史沫特萊也略有所聞。她在一篇《中國的戰歌》文章中客觀地記叙了這一情況:“作爲一名堅信統一戰線的将領,葉挺受到兩方面火力的夾擊。一方面,政府要他負責領導新四軍,但又拒不滿足他增加經費和裝備以便應付日本軍隊日益強大的攻勢的要求;另一方面,共産黨領導人,特别是副軍長項英,又背着他進行種種活動,使他無法對這支軍隊行使控制權。”“沉默寡言,深沉不露”的葉挺終于1938年元月上旬,在新四軍各支隊進軍敵後不到3個月的時候,乘前往武漢解決有關部隊經費問題的機會,找到中共中央長江局,要求在新四軍内組織一個委員會以便共同商議處理一切軍政問題。周恩來等人認真聽取了葉挺的意見,知道了他十分困難而尴尬的處境,認爲他的意見是合理的,必要的,對搞好工作有利,于是迅速将葉挺的意見向中央作了彙報:“葉挺來漢,軍費增加,情緒很好。要求在新四軍組織一個委員會,以便共同商議處理一切軍政問題。”并提出了一個方案:“拟組織即外間知道也不要緊新四軍委員會,人選以葉挺、項英、陳毅、張雲逸、周子昆、袁國平、鄧子恢或張鼎丞7人組織之,項爲主席,葉副。中共中央十分重視這一意見,很快進行了研究,3天後即6月9日,毛澤東、張聞天複電長江局:‘同意組織新四軍委員會,以項、葉、張、周、袁爲委員,項爲主任,葉爲副之’。”
組織上的這種安排,應該說是對項英獨斷專行的一種制約,可項英置若罔聞,對于中共中央要他與葉挺搞好關系的勸告當作耳邊風。黨權、軍權在握的項英仍然我行我素。葉、項關系沒有得到改善,葉挺的工作條件并沒有得到多大改善。相反,項英依然抱着傲慢的态度對待葉挺。項英接到毛、張的電報後,也沒有開會,也沒有對外宣傳,新四軍委員會形同虛設。
這樣一來,葉挺更無法忍受下去了,他反複對一些較知己的戰友說:“我是磨盤中的一粒砂子。”葉挺于8月間打了個電報給秦邦憲、周恩來等人,表示準備辭去新四軍軍長職務。周恩來等人接到葉挺的電報後,十分不安,經認真研究後,一緻認爲要予以挽留。8月28日,王明、周恩來、博古等離開武漢赴延安參加中央政治局會議前一天,緻電葉挺:“項英同志已赴延安,我們不日也往延安開會。關于新四軍工作,請兄實際負責。”“當前戰役已到緊急關頭,兄必須到前方督促,萬萬勿誤。我們深知兄在工作中感覺有困難,請明告。我們正幫助你克服這一困難。延安會畢,我們拟來一人幫助整理新四軍工作。”這封電報還同時報送了毛澤東。
此時,項英也離開了新四軍軍部去延安參加中央政治局會議。項英行前與葉挺對部隊工作作了安排。項英并關照張雲逸、袁國平、周子昆、鄧子恢與李一氓、賴傳珠等人多支持葉挺的工作。在周恩來等人的說服下,葉挺在新四軍留了一段時間,葉挺一個人留在軍部主持軍務,情況比以前好些。但仍然沒有打消離開新四軍的念頭。因此,于9月30日,他去電延安轉項英,“我軍在戰局激變中與各軍關系更爲複雜,且部隊整訓實屬繁重,原非我獨立所能處理。”“你離部之期已遠逾去時之約,望即從速南歸。”催促他速回新四軍。并說:“我拟下月初赴顧祝同處一行如能請準假,則返香港觀察各方情形。你何日回,盼即告之。”
項英接到葉挺的電報,覺察出葉挺不安的情緒,預計葉挺要離開軍部,于是向黨中央請假提前返回軍部。項英從延安回到新四軍後,雖然找了葉挺,也傳達了中央六屆六中全會的有關精神,但依然态度冷淡,沒有認真檢查自己排擠葉挺的錯誤,當葉挺提起要回廣東抗日時,項英不僅沒有誠意挽留葉挺,相反大爲贊成葉挺離開皖南。正如當時的新四軍秘書長李一氓所說:“我隐隐約約地感到項英有個時期也想使葉挺自己離開新四軍。”因此,葉挺要離開新四軍的态度更爲堅決。對葉挺的出走,項英似有如釋重負之感。項英一面電告中共中央軍委轉周恩來:“葉之辭職愈堅,本問題無可挽回。目前新四軍問題應直接由周恩來與蔣介石解決繼任人。以後新四軍與八路軍共同由黨直接解決各種問題,才是根本之辦法”,一面将數百支槍運往廣東韶關,還答應選派一些廣東籍的軍事政治幹部給葉挺,以便讓葉挺安心于廣東抗日。
事已至此,葉挺再也沒有回頭之意。加之葉挺當時聞訊,日本侵略軍在家鄉廣東惠陽縣大亞灣登陸,鄉親們在日寇的鐵蹄下慘遭蹂躏;他悲憤交織,恨不得立即返回家鄉帶領廣東人民抗擊日本侵略者。在這樣的情況下,葉挺離開了軍部,南下華南。這是葉挺第二次提出辭職新四軍軍長職務,第一次出走軍部。他此行不是逃避抗日,而是尋找更有利抗日的機會和出路。
摘自:《未授銜的元帥葉挺》
機要秘書:
我見到過江青曾爲三個男人真誠落淚(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