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對近乎瘋狂的樓市,作為賣家的開發商心態會發生微妙的變化,他們會想盡辦法來得到最大利益;與此同時,作為買家的購房者,也會尋求不同的方式贏得與開發商的博弈。從某種意義上說,激烈的購房心理戰無時無刻不在上演。 如果做一個歸納,在購房者里面無非有以下三種類型︰剛性需求型、盲目跟風型、投資投機型。除非你不買房,不然就很難逃脫這三種購房者的分類。在現實生活中,類似的例子可以找到很多。 剛性需求型︰“剛需,不買不行!” 在全國各大城市,對住房有剛性需求的首次置業者,不僅是樓市的一支生力軍,也是一股中堅力量。 上世紀80年代生育高峰時期出生的人口,當下正在逐漸步入結婚年齡,買婚房是“80後”的剛性需求。有媒體的調查問卷顯示,因為結婚而準備買房(或已買房)的“80後”佔到了所有“80後”買房者中的66.8%。 同為“80後”的小張和小王經過6年的愛情馬拉松,今年10月份終于要結婚了,小張為了給小王一個安定的家,準備在廣州市區購買一套新房。 他們一起看了很多套房子,可不是因為價格太高,就是因為戶型不中意,沒有找到合適的房子。朋友們都說,現在國家在控制房價上漲,但效果不大,等明年房價下降,再買不遲。他的父母也說,家里有一套舊房,雖然面積小一點,但裝修一下,還是很溫馨的。 不過,小張覺得,既然結婚,肯定要用新房迎接新人,不然,就會委屈了新娘。他說,我是“剛需”,不買不行!現在不管房價是漲還是跌,只要看到合適的房子,就準備立即付款,進行裝修。 針對計劃結婚的年輕人,中大恆基副總經理付嚴則建議購房者選擇二手房,價格相對較低,房源豐富,選擇余地也比較大,並且即買即住。他認為,二手房很適合年輕人結婚過渡使用。 如果說小張和小王是為了結婚而必須買房,那麼陳先生就是為了改善住房而不得不換一套大一點的房子。 2004年,陳先生擁有了自己位于北京東四環外的第一套房子,60多平方米的一室一廳。去年,他愛人生了小孩兒,父母從老家過來照顧小孩兒,結果房子就住不下了。為此,他不得不考慮換一套更大一點的房子。 “雖然我覺得房價年內可能會降一點,也想再等一等,但為了緩解更為迫切的住房緊張問題,不得不提前購買。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陳先生說,他把原來的房子賣了,換了一個接近100平方米的兩室一廳,盡管房價已經比2004年的價格漲了一倍多,但仍然無可奈何地買了。 跟風追漲型︰“誰敢說房價不會瘋漲下去呢?” 買漲不買跌,這是大部分人的購房心理,開發商深諳其中的道理。他們銷售的樓盤每隔一段時間,都要提一次價,以迎合購房人的想法。這導致了部分消費者的恐慌性購買。 北京的李小姐原來並不急著買房的,一來是因為攢不起首付,二來覺得房價太高了,還想再看看能不能降下來一些,但是2008年底短暫的低迷之後,房價就又開始瘋漲,李小姐的心里開始慌了。 李小姐透露,今年2月份,房山一個樓盤開盤時的價格只有6000多元,可是現在,同樣的一套兩居室就要14390元一平方米。“房價不可能降,炒股票有賺有賠,買房即使不賺也不會賠的!”售樓人員這樣跟她說。 “租房也能過,但是誰敢說房價不會瘋漲下去呢?畢竟遲早要買,安居才能樂業嘛!可是現在的形勢讓我實在沒有信心再撐下去了,總不能看著父母幾十年省吃儉用攢下來的錢都變成紙吧?”李小姐說。 因房價高漲而變得恐慌的人不在少數。孫先生來北京已經兩年多了,從事服裝外貿工作。一直沒有買房,現在還沒告別租房生活。眼看著房價越來越高,孫先生開始變得有點著急了。 “本來想過一兩年再買房,但是現在樓市越來越瘋狂了,給了我不少心理壓力。我擔心要是一直這樣瘋狂下去以後就更買不起房子了。隨著城市規劃越來越完善和外來人口的增多,後期樓市肯定不會跌,即使跌也不會跌得很多。”他說。 前不久,孫先生看中了一套90多平方米的精裝修二手房。“交通方便等因素很打動我,本來打算第二天去付款的,沒想到一夜之間就被別人搶走了。” 看到很多樓盤開盤即售罄,而且身邊很多人都蠢蠢欲動,孫先生也加快了入市的步伐。孫先生說,對于在北京拼搏的“北漂”一族來說,沒有一套屬于自己的房子,似乎少了份歸屬感。 投資投機型︰“買房好,穩賺!” 對于那些擁有富余資金的人而言,買房還可以作為一種投資。原因有兩個,第一是稀缺資源,房地產始終會升值。中國在世界上人口最多,土地是最稀缺的資源,只是不同地方的土地增值有快有慢,不同區域的房產價值也會變化;第二是通貨膨脹因素,房地產有保值增值的功能。從長遠來看,投資房地產是沒有風險的,特別是現在——顯然不是經濟波動的波峰,更是投資的好時機。 一項調查結果顯示,在通脹的預期不斷增強的情況下,最能被接受的理財方式便是買房,這一觀點被80%的業內人士所認同。華潤置地副總經理朱華越說,買房對于普通老百姓是最簡單的投資方式,北京易居研究院院長牟增彬也認為,不動產是穩健型投資者最好的投資選擇。 2008年年底,正當人們觀望房價是不是還要繼續回落的時候,北京的盧女士已瞅準時機抄底,以100多萬元的總價買下朝陽區一處100多平方米的房子。 今年上半年,房價不斷上漲。她這套房上漲至少30多萬元。“不能再留了,現在就得賣!”看見自己的房子半年多漲了幾十萬,盧女士覺得自己應該“見好就收”,于是近日她通過房產中介找到買家,以較高的價格出手,一把淨賺了近30萬元。 僅用了半年多時間,收益率接近30%。“買房好,穩賺!我自己也炒股,還不是來來回回‘坐電梯’,折騰下來,真沒賺到什麼錢。”盧女士總結說。“房子也不是隨便買就能賺錢,一定要買好地段的房子,這樣升值才快。” 無獨有偶,于2003年加入炒房大軍的上海人老張最近又在樓市中投入大筆資金。據悉,他一直在通過上海一家中介公司搜羅合適的豪宅,選擇的區域包括古北、陸家嘴以及新天地等上海傳統的豪宅區。最終在5月底,他敲定了一套虹橋古北的房子,成交價高達500萬。 “預期通脹已經成為一種共識。對投資客而言,避免財富縮水的一個好方法是將現金轉為不動產,通過購買房產是較為便捷、有效的選擇。”老張告訴記者。事實上,一個月後,這處宅子報價已經升值約2%。(記者︰陳偉 邢梅) | 丟了《孫子》的中國正面臨美國這個《孫子》的考驗 | | | 送交者: 臥 虎 2009年08月31日 [天下論壇] | | | 臥虎---丟了《孫子》的中國正面臨美國這個《孫子》的考驗 鏡頭回放︰ 鏡頭一︰1983年8月31日深夜,韓國一架從美國安克雷奇飛往漢城的波音—747 客機在甦聯薩哈林島上空被甦軍擊落,消息傳出,舉世震驚。美國媒體聲稱, 該架客機上共有乘客269名,其中包括69名美國人。從華盛頓到漢城,成千上 萬的人上街游行,要求政府對甦聯采取果斷行動。結果,甦聯沒給受害者家屬 任何賠償。 鏡頭二︰2008年8月8日,當我們沉浸在成功舉辦奧運的喜悅之中時,俄羅斯出 重拳痛擊曾經的小兄弟格魯吉亞。結果,格魯吉亞軍隊全數撤出南奧塞梯。 鏡頭三︰2009年8月5日,美國前總統克林頓的專機抵達加州伯班克機場。結果, 被朝鮮扣押的兩名亞裔美國記者隨同返回。 鏡頭四︰2009年8月8日,果敢沖突暴發,數萬民眾涌入中國。8月28日外交部發 言人姜瑜就中緬邊境局勢答記者問,表示︰“中方密切關注事態發展......”。 隨後,前駐緬甸大使程瑞聲以更加肯定的語氣表示︰“果敢戰事屬于緬甸政府內 政,中國政府不會出兵。”8月29日,中央軍委委員、國務委員兼國防部長梁光 烈在成都軍區國防動員委員會第五次全體會議上強調︰西南是國家的重要戰略 方向,地位十分重要,軍事斗爭準備任務繁重。國家安全屬于最高利益的範疇, 在這個問題是,任何國家都別想指手畫腳。 俄國人就是這麼干的。伯班克機場機場激動人心的場面讓我讀懂了這句話的含義︰ When you encounter suffering and frustration,no matter where you are, please do not discouraged,because you are behind the strong motherland -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也了解了,美國具有全球吸引力的神秘原因不僅僅在于經濟。姜瑜先生的回答 表明︰我們更關心的是與緬甸經濟合作項目的安全,我們更關心在緬“中國公民 的安全”。程瑞聲先生更像是緬甸駐中國大使,他的“中國政府不會出兵”的保證, 給丹瑞大將吃了定心丸。 梁光烈將軍的話不用解釋了︰中國還有明白人,不全 是糊涂蛋。 ......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中國的語言變得如此簡練︰ 外交語言︰對此我們感到十分的遺憾!對此我們感到強烈地不滿! 有領土爭議時︰ 擱制爭議,共同開發。 我軍與外軍對峙的原則︰“絕不打第一槍”! 濃縮的不都 是精品,也有侏儒。 發展經濟沒錯,世界第三大經濟體更值得自豪。問題是,發展經濟能壓倒一切嗎? 發展經濟難道就要排斥一切非經濟因素?經濟強大了就可以擺平一切?如此,美 國保留軍隊又有何用? 果敢族是緬甸人嗎?他們是緬甸沒有身份證的合法居民,他們是大明王朝的後裔, 他們使用的是人民幣,說的是漢話,手機是中國移動號碼,座機是雲南區號,他 們的生活必需品全靠從中國進口。他們是居住在異國他鄉、與我們唇齒相依、血 脈相連的同胞兄弟。難道為了20多億美元的貿易額就能抹殺掉上述的一切? 什麼是“擱制爭議,共同開發”?照此邏輯,我到你家拿了你的錢,你會和我說“擱 制爭議,共同花錢”嗎?自己的土地為什麼要和別人共同開發?懦弱就是懦弱,不 要找借口。領土問題可以讓步嗎?民族尊嚴可以讓步嗎?既然可以“擱制爭議,共 同開發”,為什麼不同越南等國共同開發北京?北京和南海難道不同樣是中國領土 嗎?有爭議就可以“共同開發”? “決不打第一槍”?別忘了,毛主席後面還有二句話︰“決不退讓,避免流血。”我們 嘴上天天講“與時俱進”,為什麼在實際行動上如此保守教條?為什麼我們非要到“ 忍無可忍”時才“自衛還擊”而不是搶佔先機呢?有時,姿態擺的太高了,反而會在 實際利益上吃大虧。 我不崇尚暴力,但當別人騎在你頭上拉屎、撒尿時,你還與他講和諧、擺道理,這 不是大國風度,這是愚腐,枉惹他人恥笑。 戰爭固然有不確定因素,但在事涉領土主權尊嚴的問題上,戰爭有時是唯一的選擇。 天天嚷嚷某某某自古以來就是中國的領土,卻無任何實際行動,只能漠視他國佔領。 此時的口號只能讓國人徒增感傷與憤慨。 真怕有一天,我們的子孫,在歷史書上 讀著,某某某---中國曾經的領土,在某某年被放棄...... 古人雲︰自古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時;不謀全局者,不足謀一域。 毛主席教導我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要以革命的兩手 反對反革命的兩手”。 鄧小平說過︰對美國一定要有最壞情況的打算。不要怕中美關系倒退,更不要怕停 滯。對在停滯、倒退的情況下如何同美國交往,要認真準備。 回過頭看看近些年我 們遇到的麻煩和摩擦,背後都有大國的影子在晃動? 感慨之一︰今天解決不了的問 題,到了子孫手上就更加難以解決。我們難道希望子孫在史冊里面痛罵自己的祖宗 敗家嗎? 感慨之二︰美國人嘴上玩的是友誼,但下面就是捅刀子讓你遺憾終生--- 美國人一點虧都不吃;中國嘴上玩的是遺憾,接下來就是犧牲局部利益換取整體利 益的談判---我們信奉吃小虧佔大便宜,有時也偷雞不成蝕把米。 感慨之三︰中國 人把《孫子》搞丟了,成了真孫子--誰打我我抗議誰;美國人把《孫子》運用的滾 瓜爛熟,成了爺爺---想揍誰就揍誰。再多說幾句︰和平誠可貴,但沒有可貴到用喪 國土、失主權來換取的地步。該打的仗一定要打,如果我們在菲律賓佔領南海島嶼時, 立馬出兵,狗屁蕞爾小國除了抗議抗議,還能翻了天?領土不是談出來的,是打出 來的。這世間本就沒有弱者的和平,只有弱者才會乞求和平,唯有自強才是生存的 不二法門。 中國一切問題的焦點、矛盾的癥結,全在美國身上,不徹底打挎美國,中國想直起 腰桿,門都沒有。美國連中國市場經濟地位都不承認,你還指望他和你搞戰略經濟 對話?痴人說夢。 什麼是國際政治經濟秩序?別忘了,政治排在經濟前面,為什麼?那是人家歐美等 大國通過戰爭確立的。你想渾水摸魚,不用出什麼成本就成為其中的支撐點、其中 的一極,與歐美等國平起平坐、分享冷豬肉,可能嗎? 什麼叫國際政治經濟新秩序?就是推翻或打破舊的,按照自己的意願重新制定一個。 到那時,我們的外長才可以說︰“我們的朋友遍天下”。什麼時候,一本小小的中國 護照,成為海外華人護身符的時候,我們的國家才真正強大了。對照這個標準,我 們還有多遠的距離呢? 二十年兩岸大局觀 馬英九變數不大(組圖) 中評社
| | 和平遠重過戰爭,兩岸關系尤其不已動武為常態。 | 中評社香港9月5日電/“馬英九之上任固然大大舒緩了李扁主政十數期間兩岸積壓的緊張,但這不代表兩岸關系從此步上坦途,雙方現階段仍須強調‘擱置爭議’,充分反映出難關尚在後頭。”律師盧卡爾在《中國評論》月刊九月號發表專文《盱衡二十年內兩岸關系之大局》,對此作出評述。文章內容如下︰
西語有句黑色幽默話,說想用水晶球看透未來的人,結果卻只得吞下滿盤玻璃碎片, 這話就如同中語所謂人算不如天算。“一國兩制”最早出台時所許諾的五十年不變期限,至今也就只剩二十年。 要預測這既不近又不太遠之二十年後的兩岸形勢確屬難事,但若能掌握各關鍵的主客觀因素,這未來期間的可能發展或非絕對無跡可循。
以史為鑒,當前兩岸的三通以及“和平發展” 已成為主調的客觀形勢,二十年前非不可估及。然而, 主觀的政策反是微妙難料,事因那時兩岸當局對形勢的認識及判斷有所不及,大陸的“和平統一”方針和台灣李登輝初期的“國統綱領”未能相餃,現兩岸都承認的“九二共識”又未能及早成局,而導致李登輝後期的兩國論及陳水扁的諸冒動之相繼出現,再令生反分裂國家法,兩岸數番博弈,和平幾被葬送,倒難事先料及。
的確, 歷史常是人們期願之自我實現的過程,主客觀因素也總會交相影響,主政者既可受制于但也可創導現實。預測未來,既須看勢,也須看人,特別是主政者的因素。 現馬英九之上任固然大大舒緩了李扁主政十數期間兩岸積壓的緊張,但這不代表兩岸關系從此步上坦途,雙方現階段仍須強調“擱置爭議”,充分反映出難關尚在後頭。
難題在政治
經大陸改革開放三十年之化約後, 兩岸關系的最主要矛盾已清楚可見是系于雙方在政治文化上仍絕難跨越、且甚可能愈益疏離的鴻溝以及由此衍出的最基本沖突︰一面是陸對台的領土意識,另面是台的“主權”﹝或主體﹞意識。這兩種意識的沖突 ,恰構成兩岸無法形成“國家認同”的根本障礙。在過去六十年乃至百十多年以上的歷史中,兩岸非但不成命運共同體,長期反成命運對抗體。兩岸如何扭轉這樣的深層的負面歷史經驗,絕非可如兄弟劫後泯恩仇般簡單一筆勾銷,尤其因台方現仍持續處于弱勢一方,對陸方的心態仍尤其敏感。
是以,陸方對台任何無視或低估此難境而作的設想或目標必礙難實行。所謂綱不舉,目不張,兩岸的政治矛盾一日不除,台海形勢必一日未屬平定,兩岸關系仍大有懸念。 經不足促政
馬英九上任立刻積極開展兩岸的經貿交往,也獲陸方的大力配合。 先經後政或先易後難固屬務實之舉,但政經之間並無發生學理上之必然關連;經濟和政治畢竟各有其範疇,二者當不可等號化之 。在有關“國家認同”的政治問題上,經濟方法或可有助于營造有利的環境,但絕無替代性;兩岸盡管在經濟方面愈走愈近,政治上卻依然可以漸行漸遠,甚或積重難返。何況“國家”的認同畢竟不能只言利而不及義,更不能只求同甘而不願共苦。
例如,歐盟當今局面之所以能經由始于關稅聯 盟繼而共同市場之經濟整合進程而成,若無政治上一致性的共識,必不可能。相反, WTO 同是經濟統合的架構,卻全無促進政治統合的作用。
因此,論兩岸之統合,單憑經濟必不足成事,政治才是最終依歸。正如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兩岸的難題不能只靠便易的方式解決,實事求是,對癥下藥,乃不二法門。
政治待協商
兩岸的政治協商又可從何談起?就台“主權”之堅持而論,馬英九有關“中華民國”的論述和李扁等之獨 台或台獨的主張其實是仿如一物之多面,台內部藍綠于此核心問題上的實際差異是相當有限。正因台方有此深植的“主權”觀,陸方的“一國兩制”方針過去在台一直欠缺市場,前景也難樂觀。
馬英九在台主政尚余三或七年,對“中華民國主權”的主張當無退縮的可能。有別于香港,對台而言,“一國”與“兩制”是互不相容的概念,二者之間本存矛盾。何況陸方在“一國”層面上的高度專權,主導台方大局的主流政治勢力,不分藍綠,根本無望分權,自無絲毫誘因可言。
因此,除非陸方松化其“一國”之條件,承認“中華民國”的相當實體性,並協助提供台方最在意的國際空間及地位之保障,才有可能換取台方在“主權”上一定程度的妥協。老子“將欲取之,必先予之”的辯證道理,恰適用于此。唯有如此,上述陸方的領土意識和台方的“主權”意識之沖突,才有可能化解,雙方才有可能在營造“國家認同”的政治工程上步入正軌。
另外,政治之所以要協商,在為求和平,離戰爭;和平則須以對方的意願為大前提。有鑒于台方對陸方根深蒂固的疏離心態,和平的方法當不必然、甚至是不會營造出統一的目標。例如兩德之所以能有和平又完整的統一,無非有賴東德對西德的全面臣服,實非當今兩岸情況可比。
“和平統一,一國兩制”是三十年前提出的不變最高方針,但可變的是如何對之加以詮釋和付予執行的方法。總結此方針三十年來之未有進展,不容否認,其方法實有必要與時俱進。
再者,爭議必不因被擱置而除,反有可能因而更加復雜和深化。若僵局一邊不先讓步,另邊之反應必乃以拖待變。馬英九對“中華民國主權”的堅定立場既有來自綠營的壓力,也有他自發的因素,即便其連任後,可變的成數不大;則突破點即端看大陸胡溫後期、及隨後上任的50甚或60後的領導班子,能否在這政治問題上拿出大魄力來重新擘劃。 | | 馬英九基本還有潛在的中國情結 | 馬英九因素
馬英九上任已年余,除了在本較簡單及迫切的直航相關之事務性問題上稍呈進展,經濟性協定尚被延宕,和平協定猶未有譜,遑論遲早必不可免的政治協商。 馬英九除因其本人的局限性之外,更將因連任勝算在望,下次大選在兩岸政治性問題上當會采持較保守的姿態,以免節外生枝,他確也已一再表態兩岸之進入政治性議題的協商最快也將是他連任後之事。因此,兩岸政治協商的視窗期當落在未來三至七年間,恰正遇上胡溫的換屆。
故陸方目前對推進兩岸政治協商一事較有急迫感,有意立將政治性的和平協定列入議程。但陸方當局如何令使台方馬當局也有如此之緊迫感?又究有何腹案?無他,陸方令馬成就其政績,首先有必要正面及明確回應馬英九一貫堅持之“九二共識”下的“一中各表”,並且須是可以反映到國際外交的現實操作層面上的提法。世衛納台觀察是好起端,其他可沿例乃至更升級的突破作法尚多。 馬英九作為當今台方之主政者,在兩岸關系現階段之發展有其重要性,他的主觀意圖和他對客觀形勢的掌握,都應納入考慮。
馬作為典型之外省第二代固有中國情結,但有反共包袱,再加上有必須溶入台本省人主流的強烈其想法,他奉行所謂之“新台灣人主義”,是死也要成為“台灣灰”,其維護台主體性及“中華民國主權”的決心應不容置疑。他迄今長年刻意不踏足內地此事實也可說明他內中對陸方的極嚴肅和復雜性,台方誰都可去大陸,唯他不能。他雖不是冥頑之人,但中原之行必非輕舉。馬接任國民黨主席,不惜削弱國共論壇的勢頭和功能,非純屬無意之後果。
倘陸方未能充分掌握馬英九的狀況,不能乘馬英九現任或連任期內對台發揮政治大作為,則兩岸維持現狀,基本就等同默認目前馬英九所謂之“不統不獨不武”的立場。馬曾明言此“三不”並不排除終統的可能,按此邏輯,同樣也不能排除終獨和終武的可能,都有違陸方迄今所堅持的和平統一的大目標 。
在如此之現狀上原地踏步,尤其會為台方在後馬時代的內部政治統獨版圖,留下不良影響。馬英九基本還有潛在的中國情結,尚且不足成事,則何求其下代接班人。時間荒廢愈久,則兩岸的和平局面非無一夕改觀之可能。
歷史不留白
二十年在歷史而言是轉眼即過,但在政治卻足可決定成敗,如當年抗戰後不出五年國共即已全盤易位。但與其時相比,當今年代最大之變化在和平遠重過戰爭,兩岸關系尤其不以動武為常態。若此,則兩岸雙方非大變思維不足整合兩岸長存的政治矛盾。然就可變性之維度及回旋空間而言,陸方當遠大過台方,主動權當也在陸方,陸方自有首責妥善規劃及部署。舍此之外,陸方為爭取台方人心,實亦不能完全缺席于台方內部在相關兩岸議題上之輿論形成的過程。陸方在積極和台各方面人士接觸交流之時,固不宜激化台綠營之趨極端傾向,然為長遠計,也應著眼助長台內部具有成長空間的親陸意見和勢力,望其日後可形成一定之氣侯,有利于兩岸的終極統合。
然委實而論,“和平統一”在史上顯是較少之例;但史書對“澶淵之盟”之成就卻素有美談,宋遼二方各相讓步而換得雙方百年之好,對今台海相隔之兩岸非無大可借鏡處。
為政在人,世事固難料,但人定可勝天。下二十年內兩岸可否轉分為合?合則是文收或武統?分則是維持一種、穩定或不穩定、而略似中史上的小型南北朝格局?我輩固不能預知,歷史巨人卻終可見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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