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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好声音/中共叛徒屠杀200余地下党/巴基斯坦风情/财富亮点/韓戰憶往
發佈時間: 8/6/2012 3:49:23 PM 被閲覽數: 1027 次 來源: 邦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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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好声音》第四期 20120803

来源:
 
 

 
 
 

共叛徒屠杀200余地下党 毛人凤:比我还狠!(图)

 
文章来源:
 

王孝和在法庭上微笑淡定的表情

 

核心提示:谷正文是继戴笠、郑介民、毛人凤之后,军统、保密局系统恶名昭彰的特务头子。经其手,200多位地下党员和进步人士遭杀害,新中国成立后,他还策划、实施了“克什米尔公主号”事件。据说毛人凤曾对其言:“你比我还狠!”



(图为谷正文,图片来源:资料图)

本文摘自:千龙网,作者:羽帆,原题:《1947年:北平谍变》

谍战题材的影视剧近期在荧屏、银幕热映。隐蔽战线,不见战火硝烟,却更是刀光剑影,呈现在观众眼前的,是一系列波谲云诡、惊心动魄的特殊战斗。

有斗争就会有牺牲。隐蔽战线的斗争更为残酷,牺牲也更令人扼腕。

1947年秋,解放战争由守转攻的重大转折之际,中共情报战线遭受了一次大劫难。北平、西安、沈阳、保定、兰州等地的秘密电台暴露,中央社会部所属的一个重要情报系统遭遇灭顶之灾。

国民党保密局头子郑介民和毛人凤曾藉“北平谍案”之功,狂妄地声称“搞垮了中共情工半壁天下”。

这次隐蔽战线的重大损失究竟是如何发生的?又给我党的情报工作造成了怎样的危害?

周恩来的严厉批评

1947年9月的一天夜里,一份从北平秘密电台发来的电报被紧急送到了周恩来的案头。

中共中央从当年的3月撤出延安,转战陕北与胡宗南的部队“捉迷藏”已有半年。胡宗南的部队狼奔豕突,却始终摸不准中共中央的行踪。

一个以西安为中心的中共地下情报系统在此间发挥了重要作用,让中共中央对胡宗南部队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招招占得先机。

而与此同时,全国各大战场对国民党的重点进攻开始反攻,敌我形势正在发生逆转。

在这个当口,北平发来的密电送来的应该算是一个“好消息”:“孙决心合作,请速派负责人员来商。”

这封电报出自保定绥靖公署政治设计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中将参议余心清之手,电文中所说的“孙”,指的是国民党的“封疆大吏”、保定绥靖公署主任孙连仲。

但这封密电非但没有让周恩来有丝毫欣喜,反倒大为震动。这封密电犯了情报工作的大忌。

电报是余心清通过打入保定绥靖公署的地下党员陈融生联系,经北平秘密电台发出的。这部密台建立于1946年,属于北平情报小组,是西安中心情报系统的一个重要分支。

致力于中共隐蔽战线研究的南京政治学院上海分院教授孙果达告诉记者,北平情报小组是一个工作效率极高、成果卓著的地下党组织,情报来源发展到国民党部队高层,提供的情报准确、及时、量大、机密性高,多次受到中央表扬。

陈融生是北平情报小组重要成员,掩护身份是保定绥靖公署外事处副处长。作战处处长谢士炎就是通过他成为中共地下党员,送出了1946年国民党进攻张家口、1947年国民党部队全国战略部署等重要情报。

但像与孙连仲接触这样的统战工作,本就不在北平情报小组的职责之内。隐蔽战线斗争就怕节外生枝,自行建立横向关系,徒增危险。这封密电的发出,却把苦心经营的情报系统,牵扯进了还没有任何把握的统战之中。

周恩来是我党隐蔽战线的缔造者和领导者,自然深晓其中利害,看到这封密电就意识到了可能招致的危险。他立即找来时任中央社会部一室主任的罗青长,严肃告诫:“敌人因战争招招失败,其警惕性已日益提高,机要工作也日趋严密”,“孙连仲那里我们有很重要的情报关系,北平地下党不应管这件事。统战与秘密情报要截然分开,不然会出大乱子的。”

周恩来要罗青长马上发电报严厉批评北平情报小组,嘱咐他们以后要格外谨慎,万勿轻举妄动,北平秘密电台台长李政宣要做深刻检查。

为严肃纪律,也为安全起见,陈融生被调离北平。

事实证明,周恩来的发火不是没有来由的。几天之后,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而且纰漏就是出在让周恩来动怒的北平秘密电台上。

电台侦测车和“飞贼”

已经工作了一年多、屡建奇功的北平密台是如何被发现的?据说是保密局北平电检科的一个报务员,因为与老婆吵架睡不着,半夜起来戴上耳机,听到了一个没有登记的电台在发报,第二天便向科长赵容德报告。

此说颇具戏剧性的偶然因素,已不可求证,可能有演绎成分。但是抛开敌方的监听力度不谈,当时北平密台已经给自己造成了巨大隐患。

中共中央正在转战陕北,对敌占区的情报需求更为迫切,要求北平情报小组不仅提供秘密情报,还要提供公开情况,如社会舆论等。所以电台每天都要发报,有时发报时间甚至长达7个小时,这样电波就很容易被监听到。而就是在这样的形势下,这部电台还节外生枝,牵扯进了引起巨大波澜的“孙连仲事件”。

余心清是党外进步人士,身为孙连仲“智囊”的他极力想促成孙起义。但彼时,孙连仲的态度究竟如何,我党方面尚不十分清楚,他所属兵力

不多,华北蒋军的主力部队是隶属胡宗南的第34集团军,如孙连仲贸然起义,必被第34军所歼。余心清的密电并没有得到积极回应。

但余心清出于良好的愿望,迫不及待,自作主张地举行招待会,邀请各国驻北平领事参加。他宣布一个“惊人的消息”,说孙连仲以“第三实力,斡旋国共两党关系”。此举造成的反响超过了余心清期冀,美联社发出电讯,说北平大有1936年西安事变之势。一时间,北平城内风声鹤唳。

偏巧,蒋介石正准备由南京经北平赴沈阳督战,闻讯后推迟原定的北平之行,责令保密局局长郑介民彻查孙连仲“通共”真相,尤其是中共情工人员。这一查,推倒了中共北方情报系统被破坏的第一张骨牌。

保密局北平站不敢怠慢,对中共地下组织加紧侦查。电检科监听到的那个电台信号,成了突破口。

负责侦测中共北平密台任务的是保密局北平站电检科科长赵容德。赵毕业于军统杭州特训班无线电队,曾任军统电讯处的科长,受过美国特工雷达侦测技术的训练。

赵容德把无线电侦测电台架到了吉普车上,开始对北平进行全天候监控。这种无线电侦测电台可以通过雷达技术侦测秘密电台的位置,其技术和设备均由美国特工部门提供。

秘密电台仍在每日发报,“嘀嘀嗒嗒”的电波送出了情报,也在暴露着自己的位置。

很快,保密局的电台侦测车大致确定,王府井大街、南池子、北池子间约五百米方圆内有一架电台,每日早上六点钟起发报。

这一范围有百来家住户,电台究竟在哪一家?保密局颇感棘手。电台侦测车尚不能精确定位到具体院落。即便是确定了某个院落,也可能这个院落中有几户人家,而如果明火执仗地挨家挨户搜查,一定会惊动电台,失去这条线索。

当时侦测秘密电台位置,还有两个常用的办法,一是在密台发报时分区停电,如果电台的信号也突然消失,那么就能确定其方位。孙果达分析,这种办法很可能在先期已经使用过,如果频繁使用,必然被电台警觉。

另一种办法是查电费。当时电灯、收音机是最主要的耗电用品,秘密电台功率为50瓦或100瓦,已经算是大功率电器。谁家的电费明显超高,就很可能是电台。但这种办法的缺点是没有确定把握,而且不能把电台发报人员擒在当场。

怎样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查出秘密电台的所在呢?保密局北平特种工作组组长谷正文启用了一个具备特殊本领的特务——飞贼段云鹏。

谷正文是继戴笠、郑介民、毛人凤之后,军统、保密局系统恶名昭彰的特务头子。经其手,200多位地下党员和进步人士遭杀害,新中国成立后,他还策划、实施了“克什米尔公主号”事件。据说毛人凤曾对其言:“你比我还狠!”

谷正文晚年在台湾有口述自传出版。在其中,他详细介绍了“发掘”段云鹏的经过。

段云鹏,行伍出身,外号“草上飞”,是个横行平津的惯偷。关于其蹿房越嵴的偷盗本领有不少传说,一说曾拜“燕子李三”为师,一说其与“燕子李三”不相伯仲。

这个飞贼在1946年冬天偷盗某绸缎庄之后被捕,但仅仅关押了几天就被释放,因为他的案卷恰巧被谷正文看到了。谷在其自传中说:“听他描述行窃过程的妙处,我心中不禁窃喜遇到一个出色的小偷。”

段云鹏这个鸡鸣狗盗之徒被保密局招募,摇身一变成了特种工作组中尉组员。段云鹏一生恶行累累,除了这次参与破坏中共北平秘密电台,此前的“军调”期间曾密谋刺杀叶剑英,未得逞;此后还刺杀主张北平和平解放的何思源,造成一死五伤。新中国成立后,他还三次潜入大陆进行秘密破坏、刺杀活动,最终被北京公安机关抓获。这是后话。

当时段云鹏的任务,就是每日清晨五点登上可疑地区内的最高点,仔细观察,凡是六点钟开灯的住户,便前往窥探屋内的活动情形。

几天后,段云鹏就有了发现,他在交道口京兆东公街24号院内看见一个男子,每天大约在六点十分开灯,刷牙洗脸,冲饮牛奶后,从床底下提出一只木箱,把它摆到桌上,然后戴上耳机。不过因为屋中人背对窗户,无法看清他的双手在桌上做些什么,大约在七点钟又把箱子放回床底下。

北平秘密电台就这样暴露了。

“活电台”

地下电台被敌人破获的情景,最为人们所熟知的莫过于电影《永不消逝的电波》中的经典场景:敌人的枪口对准了地下电台负责人李侠,李侠镇定地将电报稿吞进肚里,面不改色地继续发报,在电波的“嘀嗒”声中向战友们深情地发出最后的话:“同志们,永别了,我想念你们……”

而在孙果达教授眼中,这是为追求戏剧效果而艺术加工的场景,真实的现场不可能是这样:“除非万不得已,敌人绝不会在发报过程中采取抓捕行动,那样即便电报员没有像李侠那样发出最后的告别或示警,突然中断的电报信号也足以使另一方在收报的电台惊觉,那等于是告诉整个地下情报系统,这部电台被破坏了。”

抓电台的最佳时机,是在其刚刚发完电报之时突袭。这样不会惊动其他电台和情报系统。这部被抓获的电台就成了“活电台”,有进一步的利用价值,甚至可以成为插入地下情报系统的一根钉子。而且,报务员刚刚发出的电报稿也能一并起获。

1947年9月24日清晨,保密局特种工作组对交道口京兆东公街24号院内的北平秘密电台采取的行动,就是处心积虑地安排了要抓“活电台”。

段云鹏再次悄无声息地攀上了房顶。院内的一间屋子亮着灯,屋内的男子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到来,在段云鹏的眼皮底下发送着最后一封电报。

等到他像往常一样发完电报,正在收拾设备时,段云鹏发出了信号。一伙保密局特务破门而入,中共北平秘密电台被破坏了。

设在交道口京兆东公街24号院的北平地下电台共有四个人,分别是台长兼报务员李政宣、报务员孟良玉,译电员张厚佩(李妻)、李毓萍(孟妻)。四个人当场被抓。

而更令特务们惊喜异常的是,他们在查获了电台和电报稿的同时,还从李政宣床下的一个柳条箱里,抄出了未及时销毁的大量电报原始文稿。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是潜伏北平的我党地下情报人员的亲笔手迹。按照保密规定,报务人员接到地下情报人员送来的情报后,在发报之前,应当重新抄写一遍,并变换口气,发报后,立即全部销毁。然而,北平地下电台没有严格执行这一规定。

当时,北平从事地下工作的情报人员分为三个小组,组长分别是北平市政府地政局第一科科长兼代局长董剑平、保定绥靖公署少将参议梁蔼然,以及北平女子师范大学教授、联络员董肇筠(化名董明秋)。

三个小组彼此之间互不联系,但他们在秘密电台这里形成了一个交集。大量电报原始文稿的起获和李政宣等人的先后叛变,让这个交集成为北平情报系统被破坏的炸点。

案情迅速扩大。

李政宣被捕后,经特务连夜审讯,首先供出了北平市地政局代局长、中共情报工作人员董剑平等人。特务随即于9月25日逮捕了董剑平,9月26日拘捕了董肇筠,9月27日拘捕了余心清等2人。

经特务突击审讯,董剑平等人随即供出了在保定绥靖公署任职的5位重要情报工作人员,他们是第一处中将作战处长谢士炎,军法处少将副处长丁行,第二处参谋主任石淳,作战科长、中共地下党员朱建国,北平第二空军司令部参谋赵良璋。

案情之大超乎预料,众多将校级军官涉案让保密局北平站不敢自专,当即密电南京。南京也为之震动,保密局局长郑介民先是派行动处处长叶翔之飞赴北平,随后自己也飞了过来坐镇指挥。

由秘密电台被破坏发端的这次情报劫难迅速蔓延,很快超过了北平范围,以至于覆盖北方的一个庞大情报系统俱被牵连。

一场规模更大的抓捕开始了。

王石坚系统

1947年9月28日的上海《时代日报》上刊登了一条爆炸性新闻:“合众社北平27日电:河北孙连仲部下政治部主任余兴钦与人事组主任谢子延在27日黎明前被此间中央政府当局逮捕。”

此新闻中提到的二人实为国民党第十二战区司令部作战处长谢士炎、高参室主任余心清,此外北平行辕、东北行辕、傅作义部队各有一名少将,总计二十二名将校级军官被捕。

至于这些将校军官被捕的原因,新闻中说:“政治观察家认为此事乃在加强中央政府对华北内战区之控制,剪除未能热心支持南京作战分子”。而对这些人从事的地下情报工作和刚刚破获的北平秘密电台只字未提。此新闻的发布很可能是在放烟幕弹掩人耳目,敌人要“保护”的还是李政宣的“活电台”。

孙果达教授说,他曾查阅到一篇回忆文章,文中怀疑李政宣早有叛变之心,因此才保留了大量电报原始文稿。这只能说是一种猜测。当时因为电台的信号不稳定,有时会出现中央来电核对电报内容的情况,为此保留电报稿也有可能。但即便有此解释,李政宣保留的大量原始文稿也是严重违反秘密电台工作原则的。更何况,李政宣在当天的突审中就叛变了。

李政宣等人的叛变,直接后果是北平地下情报组织有20多人在两三天内就悉数被抓。与此同时,设在沈阳、承德的秘密电台也先后被破获。一个远远超过北平地区,甚至覆盖了整个北方的庞大情报系统渐渐被勾勒出来。

9月29日,这个情报系统的负责人王石坚在西安被秘密逮捕。

从9月24日北平秘密电台暴露,到王石坚被捕,只有5天的时间。但在隐蔽战线的斗争中,5天,足够敌人发动致命抓捕。

5天,原本也足够隐蔽战线采取补救措施。

中共中央是在9月28日得到北平情报系统被破坏的消息的,不过来源并不是情报系统的示警。《周恩来年谱》(1947年)9月28日载:“从合众社消息中得知余心清等2人27日在北平被捕后,和任弼时电告杨尚昆、李克农。9月底,和任弼时召集戴镜元、李质忠、童小鹏、罗青长等开会,研究通讯、机要、情报工作,为确保秘密,决定将现有的机要处分为情报、统战、军队三部分。并研究通讯机要工作中密码编制、使用、保管等问题。”

中共情报系统并未意识到北平秘密电台被破坏,以为还在继续收发电报,而且报务员没有换人。

孙果达介绍,电报是通过电流长、短、间隔的不同组合来传递信息的,也就是通常所说的短“点”和长“划”。在普通人听来,这不过是“嘀”和“嗒”的分别,但在报务员手中,每个人发报的手法都不相同,就像字迹一样极易区分。

北平秘密电台暴露后,在5天的时间里都没有让王石坚得到消息,背后的原因很可能就是,原来的报务员李政宣或者孟良玉仍在用电台和西安保持着联系。

至于他们是不是进行了更险恶的活动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活着”的北平秘密电台至少是蒙蔽了王石坚,让他没能及时采取补救措施。

王石坚,又名赵耀斌,1932年入党,1933年因从事地下革命活动被国民党抓捕。被捕后表现英勇,坚贞不屈,后被关押在苏州军人监狱。1937年,周恩来将王石坚营救出来,先是送他入抗大学习,后委以重任。

1941年,王石坚受中央社会部委派到西安从事情报工作,负责联系、领导著名的“龙潭后三杰”熊向晖、申健、陈忠经。

此后6年,王石坚的地下情报工作是卓有成效的,甚至可以说功勋卓著,胡宗南的一举一动都通过他上报中共中央。除此之外,王石坚还不断扩展情报组织,建立起一个以西安为中心、联结北平、保定、沈阳、兰州等地的高层次情报网络,为延安提供了大量有价值的各类情报。

但是,越是高层次的情工人员,越不应该在敌后发生横向联系。让本身就身处险地的王石坚直接领导这样一个庞大的情报系统,本身就是一个巨大隐患。

1947年9月29日,随着王石坚被捕,这个隐患绽裂开来,将整个北方情报系统吞噬。中共情报史上出现了多年未曾有过的重大损失。

 

 

巴基斯坦风情:野山的魅力(1

 

来源:

算上机场等飞机的时间,30多个小时的飞机,又马不停蹄,在汽车里颠簸了两天的时间,下午四点的时候,才到Skardu。我好像出去旅行途中从来没有时差的问题,一定是种兴奋感造成的。因为在伊斯兰堡和Chilas各休息了一个晚上,到了Skardu感觉还可以。但我们明天还需要大半天的时间才能到K2本营(K2BC)和Concordia Trail的起点Askole(3050m)开始徒步。

SkarduBaltistan地区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也是去喀昆仑山脉(KarakorumK2地区的必经之地。水流湍急的Indus河在广阔的Skardu山谷中似乎静止了。蔚蓝的天空,极为强烈的日照,在沙尘暴的之间,如果不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车群欣起地上的尘土,Skardu像是一个空气凝固了的小城。路上时有见到小型的丰田吉普车,山里来山里去的,也有一些徒步旅行者直接到这里的旅行社才安排去Karakorum的徒步和登山。


在我们旅馆的房间里看Skardu


委内瑞拉女孩Daniella和我们要去Askole的吉普车,旅馆(Mashabrum Hotel)门口

休息了半个来小时,我已经在Skardu的大街上晃悠了。在八月份的巴基斯坦独立节,这里有Baltistan地区最大的马球比赛。没想到的是,在我快走到马球场的时候,一场比赛就要开始了。好像Skardu全城的男的都在球场上观战了,但绝没有一个女的混杂在中间。如果家就在马球场边上的话,家里的女的才会抱着小孩在家门口离着远远的观战。


马球比赛刚要开始。


马球比赛进行中


球场上的观众。


Skardu的街景。卖纸花和纸钱的。


K2BCConcordia徒步示意图。

其中紫色是吉普车线路图,黄色是徒步路线图。从上图可以看到,Skardu(2300m)在左下角,我们的计划是吉普车把我们从Skardu送到Askole,我们开始徒步,十二,三天以后,吉普车到Hushe接我们,再送回SkarduSkarduAskole吉普车的车程约七个小时,因为去Askole的路相当窄,许多地方只能单行,小巴已经不能在这种路上开了。

之所以我们行程不确定,原因是:从ConcordiaHushe,我们要经过Gondogoro La5740m) (La是“关口”的意思)。如果天气不允许,Gondogoro La会封掉。6月中旬还是比较早,到Skardu的时候,我们得知,除了那些专业的探险队以外,因为天气原因,今年只有两个小队过了这个关口。其他的都是原路从Concordia回到Askole

因为这个不确定因素,如果天气不好,我们会在Concordia附近的阿里营地(Ali Camp)多停留一天。如果第二天可以过关口,我们则过关口,然后从Hushe出来;如果第二天天气仍然没有变好的话,我们则不得不从原路回到Askole。更糟糕的是,原路回去的路更长。由于时间关系,回去的时候,我们要把来的路上两段并在一天完成。


我们的一部分人马

我们的向导(guides)有两个:Akbar(主)和Shahib(副),Kamal还有好多生意要做,团队要接,不跟我们去了;厨房的有三名:厨师,助理厨师,和洗碗的;还有近30名的搬运工(Porters)。听起来都有点吓人。要知道,那些porter不仅仅要背上我们的东西,还有他们自己也要吃饭和睡觉。当然,半程以后,我们会吃掉很多东西,有些porter就提早回去了。明天一早出发,三辆车:两辆吉普装我们九个trekkers加上向导,一辆皮卡后面装上所有的其他人。

雇佣porter不是我真正向往的旅行方式,但AskoleHushe之间没有任何小旅店和饭馆,全程露营(Camping)。十二,三天的路,我没有任何可能可以自己独立的完成这段徒步旅行。但Kamal丑话也说在前头了:每人每天可以准备不超过12.5公斤的东西让porter们背,其他的自己解决,否则要多加钱。考虑到天会很冷,我们四季的衣服都带着,很多人都超标了。取决于天气,最冷的时候,我自己背的小包里东西准备的要多点,但一般也不会超过7公斤。

行程是这样的:

第一天:Askole(3050m )Jula Camp(3150m)19.5公里,时间5~7小时。
第二天:Jula CampPaiju Camp(3480m)20.6公里,时间5~7
小时。
第三天:Paiju原地休息,适应高度(acclimatization)

第四天:Paiju CampKhuburche Camp(3820m)12.6公里,6~7
小时。
第五天:Khuburche CampUrdukas Camp(4140m)6.8公里,3~4
小时。
第六天:Urdukas CampGoro II Camp (4500m)14公里,6~8
小时。
第七天:Goro II CampConcordia(4720m)10.3公里,4~6
小时。
第八天:ConcordiaK2本营(K2BC),来回10~13
小时。
第九天:ConcordiaAli Camp(5050m)7~9
小时。
第十天:Ali CampGondogoro La(5740m)Khuspang Camp(4800m)11~14
小时。
第十一天:Khuspang CampShaiescho Camp(3330m)7~9
小时。
第十二天:Shaiescho CampHushe(3050m)3小时。

(注:(1)以上时间仅供参考。尤其是ConcordiaKhuspang这一段,地上积雪的深浅会使徒步的时间相差很大。(2)从Concordia起,AlfredoGPS没电了,距离情况都没有能记录下来。当然,任何做过长距离徒步的人都知道,距离很多时候根本不说明任何问题。)


SkarduAskole的沿途景色


装“酷”的年轻人,SkarduAskole中途休息


我们吉普车走过的悬索桥,SkarduAskole路上


清闲的村民,Askole小村庄


我们的porter们,最左面的是我们的洗碗工。这山羊是大有讲究的:为了考试得个高分,旅途的平安,工作的顺利,在伊斯兰教里,穆斯林人都会杀一只山羊来祭祀(Sadiqa),“让Allah高兴,这样坏的事就不会发生了”。Mamoon就在考试前做过这样的事,杀死后的山羊就送给了慈善机构。向导始终都没有告诉我们祭祀什么时候开始,等我们在Concordia吃到山羊肉的时候,才知道一条生命就这么没了。活着的鸡装在一个笼子里,我们的porter也会背上去,那是我们的食物。


前面是厨房帐篷,后面是吃饭帐篷。Askole


徒步的起点,Askole小村庄


徒步就这么开始了,第一天

我上一次做10天以上的徒步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为了这次的旅行,我对体能的储备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徒步前四个月就开始了。每个星期至少45次的锻炼:下班后,每次健身房里跑步机和ClimbMax交替,至少40分钟,周末再加上自行车,网球,登山。最长的一次,跑步机上跑了1小时20分钟,自己觉得半马拉松都有戏了。但这次,无论怎么准备,心里七上八下的,一点底气都没有。


徒步途中过悬索桥,第一天


行进中的porter,第一天


休息途中。每天我们出发的时候,porter们会拆掉帐篷,均匀分配他们要背的东西,一个人25公斤。徒步开始的前两天,我们的背包他们也会称一下,超重的话,重量将会记录下来,结束算总账,钱就直接给背我们包的porter。因为他们走得很快,中间就超过我们。到了午饭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前面等着我们:地上铺张塑料布,弄点方便面汤,干果,奶酪,和饼干之类的。第一天,我对自己的信心不是很足,笨鸟先飞,比人家早走了5~10分钟。后来才发现,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不早走的话,我也永远是队里的前几个。


Paiju营地,第二天


无论每天走得有多累,到了营地的时候,在帐篷边上发呆,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件事,Paiju营地,第二天

在徒步的第二天,我们走在峡谷里,就见到两架战斗机在我们的头顶低低的飞过,因为周围的雪峰很高,飞机就好像贴着山峰而过一样,呼啸的声音,让我们都大吃一惊。Akbar告诉我们,Skardu的机场经常有这种战斗机升降起落,在进行飞行训练。第四天的时候,一架C130的运输机又从我们头顶飞过,等我们转过头去的时候,几个降落伞正缓缓地在降落,这是给士兵提供供给的降落伞。在雪峰林立的峡谷中徒步,前面就是无际的冰川,周围荒无人烟,我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还会有这样的画面出现。原来在我们徒步的Trail上,有好几个哨所,每个哨所都不大,一般都不到一个班的人。这里离Line Of Control已经很近了,这里附近是克什米尔地区印度和巴基斯坦经常有冲突的地方。


克什米尔地图。绿色的Northern Areas是受巴基斯坦控制的,橘黄色的则现在是印度的领地,棕色的Aksai Chin现在是中国的领地。六十年代中印边境之争就是现在的Aksai Chin地区。三个地方的划分线就是Line Of Control。而我们徒步的地方离Line of Control五十公里都不到。


Baltoro冰川的尽头,PaijuKhuburche路上,第四天(第三天,我们适应高度在Paiju休息。)

冰川在人们的想象里都是冰和雪,白色的。在两极以外,我看到过的最精彩的冰川是阿根廷的Perito Moreno,(点击进入可以做些比较)。那才叫冰川。

其实很多的冰川在它的后半段,许多都是冰碛石(
Moraine)和冰的混合物。这种现象在喜马拉雅山脉和喀昆仑山脉,世界上最长最大的两个山脉,尤其明显。这是因为冰川始终在移动,把边上的石块泥土都带了下来。泥石流同时也会把冰川覆盖住。所以走在冰川上,表面上是黑的,全是石块,和沙土,冰碛石下一两米,那才是真正的冰块。

Baltoro冰川是世界上最长的冰川之一,长达六十二公里,和K2下来的冰川,Godwin Austen冰川,连起来,则形成了两极以外世界上最长的冰川。除了Godwin Austen冰川,Gasherbrum山脉的许多冰川,Trango Group的十几条小的冰川最后都汇集形成了Baltoro冰川。而这两个冰川连接的地方就是我后面会提到的Concordia。而从Paiju,冰川的起点,我们要在冰川上走四天的时间才能到Concordia。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两极之外,世界上最大的冰川也在喀昆仑山脉(Karakorum),在克什米尔的地图里,有提到,Siachen冰川


Wikipedia上下载的图片,空中看Baltoro冰川。


Baltoro冰川上的小湖,正前面可以看到下面的冰块,第四天


行进中的porter们,他们才是真正的“幕后英雄“,第四天


冰碛石和冰块的结合,Baltoro冰川上,第四天


这就是野山的魅力!


巴基斯坦风情:野山的魅力(2

两天过后,我们的队伍就分成了两队:一队是一群极有经验而且体力又好的trekkers,这群人都是些50后和60后的,Alan,曾经是游泳健将的加拿大人,Alfredo,年轻时候常去阿尔卑斯山登山的意大利人,Janusz,加拿大籍的波兰人。要知道在登山界的小圈子里,波兰人,意大利人,和苏联人都出了许多赫赫有名的登山家。这里面最大的岁数已经有65岁了。而经常是笨鸟先飞的我,在徒步和登山的履历表里也不算完全空白。在比较寒冷的天气下,往往表现得更好一些,所以也勉勉强强“挤”入了这个队伍。这里有个很有趣的数据:我们四个人全加起来,一共去了尼泊尔12人次。因为这些人里AnnapurnaMustangJomsomKanchenjunga BCEverest BCTrans-Himalayan Trail,这些尼泊尔最有名的徒步路径,去了一次又一次;而剩下的一队,除了Ameen一点经验都没有,Mamoon也毕竟才17岁,但其他的也都有相当丰富的旅行和徒步经验。只是速度差了很多。前两天里,我们尽量减慢速度,这样向导照应起来方便一点,但后来我们基本上,天天早上一起出发,然后我们就按着我们自己舒适的节奏,分开走了。一般五个小时的路,我们两队到下个营地一般都要相差一到两个小时。

在徒步旅行中,我们四个都有一个共同的地方:走的节奏也许和“慢队”的并没有太大差别,但我们很少有很长的停顿。停顿时间长了,肌肉一松弛,再走起来,又要消耗很多的体力让它紧张起来,走起来更辛苦。而“慢队”的几个,走着走着,三脚架一拉出来,让我们很受不了。可走路的时候,有的人的三脚架相机包还是让向导拿着。


更糟糕的是:没过几天,
Mamoon的鞋底就脱落了,还好的是,我们那些有经验的都带着duck tape。我记得我们以前的坛主W班就很骄傲的为别人提供过如此服务。最后到了ConcordiaMamoon的鞋整个鞋底都掉了,胶带也没法儿修了,也由此可见trail的难度,这是后话。


在我们这个队里,虽然不是在比赛,但都是
trekkerstrail上多少也有那么点竞争的意思。在我的徒步经历中,我一般是示弱型的:韧带撕裂膝盖做过手术啊,岁数大了啊,亚洲人体型小啊,笨鸟先飞啊。。。理由一大堆。不过事实上,以前的trekking里,绝大多数时候,和一般的trekker们比,80后和90后的居多,我的岁数也是算大的。可在我们这队里,搞了半天,我还是最年轻的。如果我先到的营地的话,那是我“年轻,后生可畏。。。”,要是我后到的话,他们会说,“What take you so long?”。可上一篇的回帖里,还来了一个,“老弟还是年轻,闲得发慌。。。”。唉,两头都没得着,便宜让他们赚尽,整个就是一个晕!不过这里还要再强调一句,“干这些事情真是和年龄无关,唯一有关的是态度!”。


我们的营地Khuburche Camp3820m),第四天


冰顶着石头,后面的冰川隐隐约约。


Baltoro冰川就是有无数个这么小的冰川汇集而成的。


Dining tent后是永远也看不完的山,永远也看不完的冰川,第五天。


人和野山就这样简单的融合了,第五天。

在旅途中,我最敬佩的还是那些Balti porter们和向导们,每天我们背着的重量是Porter们的三分之一还不到。每到营地,我们已经累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他们马上帮我们搭帐篷,打理厨房,帮我们弄晚餐。而且他们还要弄他们自己的营地和晚饭。有的时候,我们会说,“歇一会,缓过劲来,我们可以一起搭的”。等我们缓过劲来,帐篷早就搭好了。还有的时候,实在太累了,脱下靴子,我们就彻底放弃自己趴下了。

在营地,每天要是早到,porter们干完了他们的活,下午的时候,Balti的歌声就响起来了。否则的话,天一黑,歌声,鼓声,鼓掌声,天天歌声不断,莺歌燕舞。


下午时间还早,晚饭前,porter们就都唱起歌来。塑料水桶就是他们的鼓,掌声就着他们的节拍。有一首歌词的大意是,“我们在野山中,只有星星伴随着我们,孤独的月光下,让我们思念亲爱的家人。。。”。唱到动情地地方,有的porter和向导们就走到圈子的中间跳起舞来。我们的向导,AkbarShahib都是能歌善舞的高手,Shahib那很MAN的低音歌喉在Skardu还让那些专业人士录了碟子。


Porter们的营地,为了减轻他们自己背负的重量。他们从不带帐篷,石头垒的墙,上面盖上塑料布。这样的艳阳天,还没有问题。再上去,睡在冰川上的冰碛石不说,天上还在下着雪。


旅途中休息的porter们,第五天。


向导Akbar告诉我,就在去年(2011年)夏天,由于泥石流和山崩,两个porter的生命就埋在了这块大石头的底下。还有一个porter受了伤。边说着,Akbar很动情地抚摸着那块大石头。我呆呆的看着,沉默了半天,突然问道,“那我们那些porter们都有保险吗?Snowland提供吗?”,“有!但只有死亡保险,1000美元/人。但受伤的就什么都没有了”。我无语了。。。。。。


营地50米外就是巴基斯坦部队的兵营,白色圆顶的小建筑,第五天


Gasherbrum IV(7924mG4),在我们面前时隐时现。我和Alfredo静静的看着山,沉默也许是最好的语言来形容这山的壮美。突然,Alfredo说了句很无厘头,却意味深长的话,“你知道吗?我们是一群很幸运(privileged)的人”。我敢同身受,却依然保持沉默,这山让我彻底的丢失了。第五天


旅途中(1),第六天


旅途中(2),第六天


这张照片所面对的一群山峰叫做Trango Group。其中最高的一点是Trango Tower。这个周围有几个无名的山峰,有一个就叫Nameless Tower,是攀岩界中最有名,也是世界上最难攀登的几块岩石之一。因为天气缘故,这张照片并不是很理想。但非常值得一提的是,左面的那条冰川上方叫做Mustagh Pass,离中国边境只有16公里,也是巴基斯坦的Skardu到中国新疆境内的莎车县最近,最直接的通道。但是,从上个世纪初起,由于冰川的迁移,除了那些探险队,这条通道就再也没有被用过。旅途中的第六天。


一整天都在雨中徒步,第六天


雨中小景,第六天


骡子还被拉到了Camp,Concordia是它们能走的最高的地方。Goro II Camp,第六天



Goro II Camp,前两天的时候,我们在Khuburche CampUrdukas Camp尽管边上就是Baltoro冰川,但我们的帐篷还是设在山边上的碎石坡上,而Goro II Camp就彻底在冰川上了。搭帐篷前,我们要简单的把碎石头盖在我们的营地上,否则的话,很浅的地下就是冰块,很快就湿了。走以前,我让我的朋友代我买了一个漏气的ex-ped,自己买了修补的工具,然后在自己的家里测试了好几天。帐篷里,底下是层塑料泡沫,上面再垫上ex-ped。在海拔低的地方,花上两三分钟吹气还不是大问题,但到了4500mGoro II Camp氧气可是只有海平面的60%,吹气还真是个力气活。更何况这天我们已经走了六,七个小时。第六天


Goro II Camp看周围景色,第六天


每一天,我们看到更多的壮丽景观:从Indus河流域到Skardu周围的山峦,到Trango TowerMashabrum,再到Baltoro冰川上千奇百怪的造型。只见到这山越来越高,越来越美。第六天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停了,Gasherbrum IV(7924mG4)又顽强的冒了出来,山毕竟是山,它就在那里。第六天。


Goro II Camp出发没多久,天就下起雪来,这已经是4500m的海拔。第七天


走在前面是向导Akbar,后面的圆顶建筑又是一个兵营。第七天


雪越下越大,我们知道Concordia就在眼前了。第七天


隐隐约约中,营地出现了,梦寐以求的Concordia到了。第七天


雪越下越大,不到半天的时间,吃晚饭前,我们的营地都让雪给覆盖了。第七天


Concordia的晚上是Raymond的生日,我们一边庆祝我们的安全到达,也给了Raymond一个小小的惊喜,又像比萨饼又像蛋糕,一边高,一边低的生日蛋糕,无疑是我看到过的最难看,也是最浪漫,最有情调的蛋糕。要知道,在4700m的海拔,烧开水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我们的米饭都是夹生的。RaymondEmma的结婚纪念日也是这几天里。没去美丽的加勒比海,没去地中海的小岛海滩上漫步,折磨了自己十天(加上三天路上的颠簸),而跑到了Karakoram的野山里。这就是野山的魅力!


最后的余光(1),Concordia营地。第七天


最后的余光(2),Concordia营地。第七天


最后的余光(3),Concordia营地。第七天


最后的余光(4),Concordia营地。第七天

就见着天一点点地黑下来,我还是舍不得走进帐篷里。外面的气温已经骤然降到了零下。K2还在云雾里的,我看着K2的方向,祈祷着,“老天保佑,明天让我好好看看你,Insha‘Allah!”。

 

巴基斯坦风情:野山的魅力(3) 

Concordia,因为睡在4700m的海拔,我们绝大多数人睡觉前都吃了防止高山病的药,Diamox。这药有个很明显的副作用:吃了以后小便频繁。雪夜里,我不得不起来了三次,狂风呼呼的刮,帐篷沙沙的响。尿憋得极了时候,都要“全副武装”,在帐篷里穿上三,四磅重的Boots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拉开帐篷拉链的时候,雪花扑面而来,风刮在脸上生疼生疼的。因为尿急,我又不能上蹿下跳,夹着尾巴,离营地稍微远点,就“解放”自己了。

每次回到帐篷,里里外外,都要抖抖帐篷上的雪,就怕把帐篷压垮了。雪下了整整一夜,早上起来,帐篷上厚厚的一层雪,我的帐篷从里到外都湿了。还好的是,我的睡袋等都盖好了保护的东西,重要的东西也都放在塑料袋里,我的ex-ped帮了我的大忙。Alfredo告诉我们,昨晚他的温度计指在了零下十度。而我为了减轻重量,出发前最后一分钟把羽绒服拿了出来,取而代之的是上面五层衣服和一件雨衣。晚上睡觉的时候,base-layer只好全都穿着。

Concordia是在几条冰川汇合处的中心,像一个巨大的三叉路口:这三条最大冰川分别是Baltoro Muztagh山脉下来的Baltoro冰川,K2(8611m)和Broad Peak(8051m)下来的Godwin Austen冰川,和Vigne冰川。Baltoro Muztagh的群山由Gasherbrum I, II, III, IV(G1(8080m),G2(8034m),G3(7946m),G4(7932m)),Muztagh Peak,还有一大群7000m以上的山峰组成的。虽说是三条主要冰川,其实在这种海拔,每两座山的中间就有一条冰川下来,所以具体数数那些小的话,真是快数不清了。至于周围那些6000m以上的高峰,许多就排不上号,甚至许多是nameless的。于是这个方圆两,三公里的Concordia也被称为世界上最壮观的露营地了。(欢迎拍砖。虽然许多没有可比性,但如果你们喜欢露营,而且去过许多露营地的,把你们心目中最美的提出来。)就在这么小一块地方,四座8000m以上的高峰就在眼前。即便拥有更多8000m以上高峰的喜玛拉雅山脉,也没有一块地方像Concordia这样,有如此多的高峰拥挤在这么小一块地方。而4700m的Concordia营地则让这些野山彻底包围了。

昨晚讨论了半天,主要都是围绕着天气和什么时候到Gondogoro La,因为那里过不去的话,我们还要原路赶回。最后决定今早六点出发去K2的大本营。Ameen和Mamood的鞋都彻底”报销“了,临时借鞋也借不到。毕竟才十四岁的Ameen还有点头疼。本身山路就很危险。我想,作为领队,Akbar也是能不冒险就不冒险吧,可能劝说他们不要去了,更何况他们原来的目标就是Concordia。

其实K2大本营的海拔比Concordia也就高上300米不到,十多公里的距离,但来回要走10到13个小时。早上起来,雪花飞扬,能见度大概也就三,五十米,整个Concordia是个银色的世界,K2躲在云雾里,什么也看不见。简单的吃了点,每天早饭都一样:甜粥,鸡蛋,加上面饼(chapati)。很快的,我们都戴上绑腿(gaiters),厚厚的手套,我的包里加了一个很保暖的头套(Balaclava)和一小瓶“5-hour Energy”,一种Energy Boost饮料,超量的维他命B6和B12。我很少相信这类东西,也是第一次用,但心理上还是给了我不少安慰。

在下雪天走,我从来都有一种兴奋感:走出的是雪中的第一串脚印,柔软的雪地上,沙沙的声音,雪花打在脸上,湿润着干裂的嘴唇,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更不要提这是在4700m的海拔,让七八千米的雪峰围绕着,冰川上的雪花迎面扑来,整个银色的世界属于我一个人。要是有一副冰斧,一个登山包,戴上冰爪,肩上一捆绳索,即使不是去登山,在这种山野里走,两个字,”酷毙“。

但现实中的K2大本营徒步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浪漫,走出营地不要20分钟,一段很陡的上坡,然后我们面对的是一个二三层楼高的陡峭下坡,很硬的冰雪,很难踩出窟窿来可以有个站脚的地方。我们没有冰斧,Akbar也没交待我们要带冰爪,绳索是有,但还不是固定的,一个porter下去用手拉着,也没有任何保护的安全带(harness)和钢扣(carabiners)。见到Akbar,Shahib和Porter们都下去了,我们一个个死死拉住绳子,用鞋子猛踢冰雪以便能hold住,连滚带爬的就跟着下去了。 

天上绝大多数时候都飘着雪花,除了最一开始的那个陡坡,剩下的路还算好走。走了一个多小时以后,身上暖和了许多,尽管K2还在云端里藏匿着,但天渐渐的亮了,还见到了蓝天,信心大增。 

我们还是原来的组合,Alfredo,Alan,Janusz,和我在”快队“,Akbar是我们的领队。Shahib带着两个Porter支援后面的Raymond,Emma和Daniella。好不容易来了蓝天白云,我们停顿了很多次,就紧盯着K2方向。等了20多分钟后,全队到齐了,好不容易等来了我们的一个”全家福“。 

去K2大本营的路上,第八天

不到二十分钟,天又下起雪来,而且比早上出发的时候还要大。更糟糕的是,接下来的整整两个小时里,雪就始终没有停过。队里徒步平时比较”强悍“的Alfredo走走停停比平时慢了许多。已经分成快慢两队了,我们这里就一个向导,走在Godwin Austen冰川的中间,虽说没有雪崩的危险,但冰窟窿,或是暗洞的危险还是有的。我们谁也不会去冒无谓的险,一个人停下,我们一般都跟着停下了。四个小时过后,我们到了Broad Peak(8051m)的大本营附近。朦朦胧胧的看过去,这里一个探险队的帐篷都没有。在Concordia的时候,Akbar和那些登山季节常驻在急救帐篷的医务人员和协调人员都已经联系了:今年K2的探险队寥寥无几:一个波兰的,一个德国和巴基斯坦联合的,还有一个苏联的,而且都是很小的探险队。

现在在登山的小圈子里,许多人都崇尚Alpine-style的攀登。Alpine-style最主要的特点是:独立攀登,不借助或是尽可能的少借助向导和porter们的力量,尤其是在海拔高的地方;攀登不用氧气;快速并减少前进营地的数量。很多人沿用了攀岩的方法和技巧,轻装上阵,而且不依赖固定的绳子,一旦高度适应了,快上快下。但Alpine-style也有它的局限性,一般用在6000~7000米的高峰还行。在8000米以上所谓的死亡地带(Death Zone),不用固定的绳子,又不用氧气,而是用攀岩中很多技巧来攀登雪峰,危险性放大了几十倍。

Alpine-style攀登的人和那些试图攀登珠峰的业余登山者们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在珠峰,营地搭了一个又一个,氧气瓶食物都已经放在了营地旁,除了把东西运上去,还要固定好绳子,Porter们上去干的都是最危险的活。而那些大队人马”客户“们,上上下下基本上都是适应高度,最后全好了才开始登山,这种也叫Expedition-style(Siege-style)的攀登。这绝对不是我寒碜那些”大队人马“,更何况我自己就是”业余“中的一份子。就和我们这种徒步的一样:最辛苦的最危险的活都是人家帮你先做好了。我们也就是走走路而已。再说了,和那些上8848m的人来讲,我只不过是去个大本营看看而已。当然,任何时候,看看自己能爬多高,走多远,和自己比试一下就行了。

到了Broad Peak的大本营附近,我们休息了很久。Akbar告诉我们,这样的速度的话,去K2的大本营我们还至少需要一个半小时。我们看看天,雪越下越大,什么也看不到,Alfredo泄气了,”我们回去吧?“,Alan和Alfredo在尼泊尔一起做了许多徒步,他们是绝对一起行动的。我看看Janusz,他什么也不说。我知道,他前几天一直在拉痢疾,但这些有经验的懂得如何照顾自己。现在也就是靠着毅力在支撑着自己。我们的慢队大概还在我们后面四十来分钟的地方。如果回去的话,Akbar肯定带队回去,如果我留下的话,不可能在这么寒冷的天里等那么久,也只好先跟着回了。回去的路上碰到Raymond,Emma他们,蹒蹒跚跚的走过来。照他们这个速度,13个小时来回也不够。明天还有八个小时的Ali camp,后天还有十多个小时的Gondogoro Pass,这样再回去来回折腾也太疯狂了点,我终于也放弃了。但Raymond他们继续往前走去。这次,Akbar带着几个porter们带队继续前进,而Shahib一个人带我们回去。 

到Concordia前,远看Concordia的营地,第八天 

八个多小时后,我们又回到了Corcordia。茫茫大雪纷飞,还是什么也看不见,我们早上六点钟就起床了,到了营地,我们全脱了鞋钻进了各自的帐篷睡觉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外面的人喊了起来,”Get-up,Get-up!!!“。 

Concordia(1),第八天 

Concordia(2),第八天

Concordia(3),第八天

远处看K2,Concordia(4),第八天

远处看K2,Concordia(5),第八天

远处看K2,Concordia(6),第八天

远处看K2,Concordia(7),第八天

只见这山,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时而放大,时而缩小。我很难表达那时的感受。我记得第一次看到珠峰的时候,那是真情流露,我不停的擦着眼睛在看山,全然不顾5500米的海拔,不顾凛冽刺骨的寒风,有那么一刻,你觉得这野山在你的脑海里定格再也没法抹去。而这一次,在我的脑海里,珠峰,K2,珠峰,K2交替着,像电影一样。我清楚地记得我走过的每一步,过的每一个坎,每一次呼吸,经历的每一次挫折。但这一次,我什么也没做,仅仅是暗暗的握了握拳。

Concordia(8),第八天

晚上天黑了以后,Raymond,Emma,Daniella和Akbar才回来。一个人都没有带头灯,最后的那一段,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走过来的,走了近十四个小时。听着Raymond他们讲着那些永远留在K2山脚下的勇士们的墓碑的故事,我暗暗的叹了口气,带着一丝丝的遗憾。 

去Ali Camp途中(1),第九天 

去Ali Camp途中(2),第九天

今天我们去Ali Camp。Ameen已经决定今天原路回去了,5700多米的Gondogoro关口对14岁的Ameen来说太危险了。他哥哥Mamood只好带着弟弟一起走,他们的装备也不允许他们冒这样的险,两个Porter跟着他们下去。早上起来一个艳阳天,K2完完整整的暴露在我们面前,一览无余。我们甚至能感受到她咄咄逼人的寒气。我们精神十足,七多钟就准时出发了。走出Concordia的时候带着一丝遗憾,回头依依不舍的看着K2。尤其是一上路不久就是一个大坡,这根本就不是人走的路,全靠手脚并用。等过了这个大坡,虽然是缓缓地上坡,但几乎可以用一马平川来形容了,我们走在了Vigne冰川上。从这里回头看K2,G4(7323米),G5(7003米)几乎没有任何的阻挡。而我们前面是雄伟的Chogolisa(7665米)和Mitre Peak(6010米)。

去Ali Camp途中(3),第九天

去Ali Camp途中,向导Akbar,第九天

去Ali Camp途中,最后看一眼K2,第九天

一路上我问过Akbar很多次,”就在一个月前,一百多名巴基斯坦士兵在Line of Control被雪崩给全埋了,没有一个活着出来。这条消息成了全世界媒体的头条新闻。这到底发生在哪里啊?”走到这里的时候,Akbar直着上面照片里正前方冰川的方向,“过了那个关口,再往里走,也就不到二十公里吧”。他指的方向就是Siachen冰川,雪崩发生的地方,处于和印度交界的地方,这条冰川也是两极以外世界上最大的冰川。 

去Ali Camp途中(4),第九天

去Ali Camp途中(5),第九天

去Ali Camp途中(6),第九天

三个多小时过去了,去Ali Camp的途中是我们九天来看到的景色最美的一段,蓝天白云,白雪皑皑,我们五个很悠闲的互相拍照留念。然而,好景不长,裸露的石头渐渐的消失了,我们已经走在了海拔五千米以上的地方。 

接下来的路上,雪越来越厚。正常的时候,我们脚髁全埋在了雪里,但时不时的地上有许多雪洞,即便是跟着人家的脚印,一不小心整个小腿就陷了下去。有的时候,陷下去就好像陷在淤泥里一样,上下拔不行,然后就左右来回的扭,再拔出来。前脚拔出来,后脚又陷下去。如果连续这样20来步的话,人就精疲力尽了。我的登山杖收缩的部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坏了,有的时候一杖撑下去,整个手套都埋在了雪里。就这样,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天上又是雪花飘飘了。其实,这其中我犯了个很大的错误:这种雪地里,不能“Pole Pole“(Swahili语)的“慢慢来”,如果你加快步伐的话,陷下去的可能性就小很多,人也就轻松许多。在这么高的海拔,尽管氧气稀薄,但宁可大喘气的快走20步,然后歇一歇,也比无休止的陷进去要好。等我理解到这一点的时候,Ali Camp已经到了。 

Ali Camp(5050米)(1),第九天 

Ali Camp(2),第九天 

Ali Camp(3),第九天 

Ali Camp是我们走过来的最小的一个营地,在冰川边上的碎石堆上。根本就没有地方把所有的帐篷都支上。我们只架起了一个dining Tent和一个睡觉的tent,吃完饭了,我们四个就拉开了睡袋,挤在里面凑合的睡一会。天上仍然下着鹅毛大雪,我们人人心里坎坷不安,Akbar还没有告诉我们是不是明天上Gondogoro La关口。到了晚饭的时候,Akbar发话了,”半夜十二点起,一点出发,Gondogoro Pass!“。我们一个人发了一双冰爪。我问,”那我们的冰斧呢?“,”最头上的和最后面的两个,Porter们拿着就行了,你们就不用了。不用担心,那里有固定的绳子“,Akbar回答道。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其实走到这时候,我们都没有什么退路了,人家岁数大的人还没说话呢。

半夜12点半吃完早饭,我把所有能穿的都穿上了。黑暗中,突然发现我的头灯不亮了。摸摸索索的换了新的电池后,大队人马都已经走出去了好几分钟。连Akbar和许多Porter们都没等我。天上仍然下着雪,巨冷无比,看着远处闪闪的头灯,我一脚高,一脚低的就追了上去。。。。。。

 

 

济学家们不懂的:“财富亮点”

 

 

 

 

2012-08-05

周末的时候,家里的工程没有事,就带家人到海滨玩。我们走过那里紧邻着公共沙滩的人家,欣赏着他们干净整洁的院落布置,觉得比走进沙滩里去更是一件有兴趣的事。很多人家改建的都是当代风格的房子,巨大的落地折叠门正对着沙滩,装修的精致可以延续到屋檐下排列整齐有序的木条、矮墙上创意的砖石,修建得当的植株,都赏心悦目。有时候听到人家在阳台的躺椅上传来笑声,有一伙年轻人聚在一个气派的露台上对着大海喝啤酒,看到我们在下面走过,摆个Pose招呼我们,好像他们在舞台上做模特,还有老年人在收拾着院落里的什物,看到我们抬头问好,就夸奖他们的院子做得好看,或者跑出来的小狗漂亮,都会得到彼此的满足感。

洛杉矶海滨的这些住宅连绵在从西北到东南的海岸线上,包括一部分的马里布和圣莫尼卡、威尼斯和马里娜德瑞、整个的帕腊牙德瑞、曼哈顿海滩、丽荡多海滩、多伦斯和峦丘帕拉斯维德斯半岛,开车走过都要几个小时,非常漫长。如果你上线查找那里的房产,虽然都还没有马里布或比华利山那里千万级的大宅院,如果有卖出来的,普通尺寸没有装修的老宅也都在四五百万左右的价格,放到市场上的并不多。如果用房地产的眼光来算,那些新建和翻造的现代风格的房子,价值也都接近千万了。那么,这样大范围的洛杉矶,还不包括橙县那边另一半的著名的新港海滩,被评为美国最富裕的城市,想一想,千万级别的房产何止千万?

再加上不是因为滨海,却有更多土地和地势实惠的真正千万豪宅,仅一个洛杉矶,有千万资产的家庭该有多少?那么这样的情况在旧金山也是一样的,纽约也是一样的,美国大大小小的城市都一样的,欧洲那些著名的城市,历史的城市更加如此......但是为什么我们一直在说:西方经济这样差,仿佛我们看到西方人都没有钱了,腰包鼓鼓的中国人正在买下全世界?其实,这真的是一个有意无意创作出来的幻觉,正是我在这里企图要讲给经济学家们听的课题:财富“亮点”。

我们曾经听说过日本在几十年前如何疯狂,购买了大量的西洋名画,但是当你去欧洲的博物馆看了以后,发现日本人用天文数字的钱购买的还只是欧洲艺术宝库的边角料而已。如果让当时的日本人用全部的GDP来买欧洲的艺术品,不吃不喝,我估计他们哪怕连一个博物馆都搬不走。为什么?因为日本自己没有那样的艺术,去购买别人的艺术,你永远是蛇吞象。在这里,艺术就是财富“亮点”,是永恒的,创造的一方是不败的。这样就可以看到,经济不是一朝一夕的结果,西方的财富“亮点”的积累,有数千年的积累,是无价的,而GDP只是一年的生产成果,即使再高,也无法撼动那样的积累,甚至在购买那样的历史积淀过程中几乎等于零效率。

经济学的视角,都是短期的、放大镜式的。就好比灾荒了,富人的金条只能换得一块薄饼,经济学家就以为这样的交易就是客观上的一个金条等于一块薄饼,这实在和他们所相信的证券市场交易一样大错特错了- 富人暂时用金条谋得生存,只是放弃了普遍经济的规则,来求得生存这个1,但是过了这样的时期,他终究还是富人,而穷人即使侥幸得到一个金条,如果不懂得致富的技巧,最终还是等于0。有很多人把房地产的价格疯长说成是泡沫,他们把国民的收入跟房地产价格挂钩起来,也是一样的错误。房地产是不动产,是放在历史中的相对静止的资产,怎么可能和当时人的收入成比例呢?我们可以看到千万栋千万豪宅,但不等于有一千万人都是千万富豪,因为那些千万豪宅都是历史的积淀,怎么可能以普通人多少年可能支付来确定它们是不是泡沫?千万豪宅会因为没有人买得起就跌成白住的地方吗?同样,因为欧洲人的GDP比不上日本,博物馆的名画就一定要贱卖了?根本不可能。

正因为那样多的人看着这些历史文化积淀的建筑和艺术“望洋兴叹”,才证明这个国家具有经济学家没有办法估价的底蕴,我们不要因为自己没有办法用个人奋斗去满足自己的占有欲望就要去否定那些历史积淀的价值,以为所有的经济生活都是买当劳式的现开销,就太目光短浅了。甚至连政府都不明就里,把房地产的价格控制当作了道德义务来抓,甚至人为地控制异地购买,来压制房价,实在是不智。我真的希望中国的开发商多选购一些有好山好水好风景的地段,下本钱建设一批建筑精品,即使标价太高不是普通工薪可能承受,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开发商自己可以维护和承受,有什么不好?实际上,中国的建筑业者,要有那样的魄力和实力的可能还没有。

所以,把房地产和菜篮子一样去管理和分析,的确是笑话!建筑在具有无限历史的土地资源之上的建筑价值,怎么可能是一朝一夕的工资水平可以要求看齐的?最可恨的是很多不讲事实的传说,好像美国人就人人住得起房子了,很多所谓的比较数据都说美国人的收入和支出怎么怎么合理,年轻夫妇如何买得起房子,实在是笑谈!我都混到美国私立大学教授了,同事们有独立房子的也并不多,多数是买下有产权的公寓或联体屋而已,又多数人是背着大数目的房贷的,到退休能够付清就算成功了,美国教授算是中产了吧,也没有许多人有余钱把房子搞得太好,哪里有中国人普遍的错觉,好像应该人人有房住了似的。更多的年轻人,我的往年毕业的学生,都是租房子、甚至合租房子住着,都觉得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如果生活那样容易,美国人哪里会年纪轻轻就懂得要自己创业?如果只要有收入,就理应可以买不错的房子住,莫非世界已经共产主义了? 为什么在中国人眼里,买不起房子就成了社会的问题、房地产商的责任?好像他们都成了做汉堡的,今天做的汉堡卖不掉,就有罪过了?经济学家们的工作只能去研究当日的汉堡价格,他们只知道劳动力在一个时期的配置所产生的价值,却不知道历史是最大的劳动力和杠杆,在历史中可能留存的价值只有一种我叫做“财富亮点”的导致成功的东西,在一个历史过程中,汉堡的价格是微不足道的,就好比没有人还记得诸葛亮征魏用了多少石粮食一样:如果成功了,成本就大约等于零,效率就是1;如果不成功,成本就是血本,效率却等于0 ----“财富亮点”就是决定1和0的关键。

中国的GDP发展速度确实很快过,速度超过了美国,但是每一年的总量都没有敌得过美国的绝对数量,即使这样的速度再坚持十年,表面上的GDP数据超过了美国,还是没有办法超越后者积累了几百年的总量,唯一的办法:在生产和购买别人的财富的同时,积极地创造自己的财富亮点,比如建筑和艺术,科技发明和卓越品牌,还有文明的定位和国家策略,这些东西的积累、沉淀和完成,才是无价的。也就是说,如果没有自己的“财富亮点”,所有的数据的结果可能等于0。当这个结果是1的时候,再多的房地产积压,只能说是历史文化遗产,和故宫没有人住一样值得;当这个结果是0的时候,反过来就是崩盘,象汉堡包卖不出去一样的失败。关键不是价格的高低,或工资的涨落,而是“财富亮点”的制胜因素。

美国911以后有一段时期到处用兵,开支巨大,但是国内房地产疯涨,为什么?因为用兵尽管不一定道义,却象古罗马的辉煌一样大大地刺激了积极性和优越意识,这就是当时房地产的“财富亮点”,但是后来布什政府企图收缩这样的军事攻势来讨好和平的呼声的时候,这样的“财富亮点”就到头了,房地产一下子垮了。很多人认为这都是次级房贷的问题,我认为那是一个现象或结果,而不是根本或源头,如果房地产一直好,怎么会披露出问题来?奥巴马政府一直小心翼翼地对待国际上的问题,喊得多,动手少,这是民主党的一贯方式,国内的悲观情绪就不断上升,经济会好起来才奇怪了。当然,“财富亮点”不会只是用兵一种的,和平时期的科技大发明,或者特殊的政策和口号都可能是一种信心提震。奥运会上的成功也是一种,不论别人说你用了多少国家资源或国家体制来换得运动员的奖牌,得到了就是有效的“财富亮点”,让空手而回的失败者说闲话没有关系的。

 

 

史丹福博士 拿韓戰憶往寫論文
 
 
 
記者陳運璞舊金山報導
 
 
August 06, 2012
 
 
常成(左)透過旅居灣區的安彌邇教授介紹,得以當面訪問高文俊(右)。(記者陳運璞/攝影)

常成(左)透過旅居灣區的安彌邇教授介紹,得以當面訪問高文俊(右)。(記者陳運璞/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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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丹福大學博士畢業生常成為了博士論文「韓戰戰俘的遣返」,特別遠赴海峽兩岸尋找當年的韓戰戰俘,總共訪問到40餘位。其中讓他驚喜的,就是旅居舊金山的高文俊,不但對當年從韓戰戰俘到台灣成為「反共義士」的過程記憶鮮明,而且還寫了一本厚達448頁的回憶錄「韓戰憶往」。

常成指出,1954年以反共義士身分抵達台灣的1萬4000餘名韓戰戰俘,由反共義士就業輔導處(即「行政院國軍退除役官兵輔導委員會」的前身」)於1955年出版「反共義士奮鬥史」,同年香港出版了反共戰俘劉朗所寫的「流血到天明」,這本書顯然是由台灣方面編寫的反共文學作品。

「雖然這兩本書詳細記錄了戰俘營內的鬥爭,但是明顯的宣傳色彩讓這兩本書不能單獨作為史料應用。值得注意的是,自此以後台灣官方再也沒有出版任何記錄朝鮮戰俘問題的書籍。而赴台戰俘也很少有回憶錄出版。」

直到2000年,現任舊金山榮光聯誼會會長高文俊在移民美國多年後,回到台灣自費出版了「韓戰憶往---浴血餘生話人權」,常成發現這本書是反共戰俘出版的第一部詳盡的關於韓戰的回憶錄。「高先生這本書雖然有個人的政治觀點,但寫作時沒有政治任務,因此學術參考價值高得多。」

常成說:「由於年齡的原因,幾乎所有當年的軍官和戰俘領導者都已經亡故,今年健在的戰俘積極分子的口述與回憶錄,就變成最後的資料來源。」常成在美國國家檔案館找到數位曾經訪問過的戰俘審訊紀錄,對比之後,發現口述內容的可信度很高。

常成為了寫博士論文,自三年前起,兩度訪問高文俊。去年論文已寫完,通過口試,拿到博士學位,並在史丹福大學進行博士後研究。今年獲聘香港科技大學歷史系助理教授,即將動身赴港。

由於韓戰戰俘陸續過世,常成希望為仍然健在者留下影音紀錄,因此特別在赴港前,跟高文俊第三度相約,明年回來灣區時,常成將為高文俊拍攝訪問,作為未來「韓戰戰俘」紀錄希望為仍然健在者留下影音紀錄片的內容。

高文俊則說,他的「韓戰憶往」出版後,已被好幾位研究生寫論文時引用,不過,以往只獲碩士論文引用,常成是第一位引用「韓戰憶往」內容的博士級人士,高文俊感到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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