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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軍中爲何從未出過大老虎?解放軍少將給出答案
發佈時間: 9/1/2016 9:10:41 PM 被閲覽數: 141 次 來源: 邦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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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軍中爲何從未出過“大老虎”?解放軍少將給出答案
2016-08-29 

 金一南

   2001年,我到美國國防大學讲學,那几年間,凡是赴美訪问的中國軍事代表团,几乎無人不厭惡五角大樓(美國國防部)中國處處長,那是一個典型的小人。不管你提什么要求,他都趾高氣揚地推诿。後来,我們看見了他的另一副嘴脸。

  那次讲學,美方反映不錯,臨时增加了一項議程:美國國防部部長助理史密斯會見我。這個議程最初報計劃时没有,通知到我时已来不及向國內請示了,與我同去的外事處的同志问我怎么辦,見还是不見?我说不就見個面嘛,見,有責任我来承擔。

  在與史密斯見面的過程中,令人討厭的那個中國處處長,趾高氣揚的嘴脸一下子變成了滿脸的奴才相。我們到五角大樓後,在部長助理辦公室外間接待室等待,平时牛哄哄的他見到我們客氣得不行,照顧得细致周到,然後蹑手蹑腳走到辦公室門前輕輕拉開一條縫,伸头悄悄看一眼又迅速關上,連第二眼都不敢看,退回来告訴我們“部長助理还在打電话”,一副生怕驚扰主人的誠惶誠恐樣子。那種謹小慎微與平日裏的耀武揚威,簡直判若两人。

  會見时,我與史密斯坐主沙發,他来回一路小跑搬来两把椅子,腰板挺直地坐在我們面前,两手平放在膝蓋上一動不動,像個隨时聽候召喚的聽差。史密斯與我開始谈话後,他又不知從哪裏摸出個本子,開始一筆一畫地認真記录,從始至终滿脸虔誠和謙恭。

  這個人,按照中國话说就是典型的“两面人”和“馬屁精”。上司在與不在,完全两個姿態、两副嘴脸。美軍就没有小人嗎?一樣有。但後来他没有被提拔。2003年,我陪同时任國防大學校長裴怀亮到美國訪问,再去五角大樓时發現中國處長換人了,那個小人已經退役了。所以说,任何國家的軍隊中都有此類小人,關鍵看你有没有一個機制,能夠防止這樣的小人得势。

  例如,美軍《軍人手冊》所規定的美軍禮節禁忌:不要当面贊頌領導,“当面直接贊頌長官或者上级是庸俗的,無論你對上级多么欽佩,当面贊頌都有阿谀奉承嫌疑,容易引起誤解”。《軍人手冊》規定,如果你對上级非常佩服,非常尊重,請用以下三種方式表達:第一,對上司施以標准軍禮。第二,認真执行上级指示。第三,盡职盡責,提高本單位战鬥力。這不是規矩嗎?規矩絕不僅僅是不許請客喝酒,不許拉幫結夥。美軍把不許当面贊頌領導也立爲規矩,就是爲了防止阿谀奉承的小人得势。

  美軍中央司令部前司令施瓦茨科普夫,在海灣战爭中战績不俗,很多人預測他將會出任陆軍參谋長一职,但海灣战爭一結束他就退休了,爲什么?

  1997年我在美國國防大學學习,參谋長聯席會議前主席科林·鮑威爾到國防大學演说,送給我一本他的新著《我的美國之旅》,就是這本書披露了施瓦茨科普夫没有得到提升的原因。因爲当时的美國國防部長切尼討厭他,認爲他人品有问題。

  書中描述:在飛往沙特首都曆时15小时的航班上,乘客們排隊上洗手間,切尼看見一位少校替施瓦茨科普夫排隊,快到时喊一聲“將軍!”施瓦茨科普夫才慢慢騰騰地站起来,插到前面進洗手間。同一架飛機上的另一件事也被切尼看到了:一名上校雙膝跪在機艙內的地板上,用手把施瓦茨科普夫的制服整理平整。

  就因爲這两件事,切尼認爲他人品不行,不能出任陆軍參谋長。我們可能覺得上洗手間找人排隊和让人代爲整理軍装這類事不足挂齒,但他們覺得這是涉及個人品质的事情。所以说,任何軍隊都有朝腐化方向發展的趨势,尤其是位高權重的高级軍官,但如何用規矩把這些人管住,是從严治軍必須解決的現实问題。

  1995年,时任美國海軍作战部長邁克爾·布爾達上將胸前佩戴了两枚“V”字形战鬥銅质勳帶徽章,新闻輿論對他是否有權佩戴這两枚軍功章提出质疑。美國海軍條令規定,該徽章只授予直接參战並榮立战功的軍人,且佩戴權利必須在榮譽證書中明确说明。

  布爾達參加過越战、海灣战爭,但榮譽證書中没有關于佩戴這個徽章的字句。他後来摘下了徽章,但人們仍然不依不饶,認爲他除了私戴徽章,肯定还有別的事,開始深挖他在海軍服役时的其他问題。1996年5月16日,布爾達上將自杀身亡,留下遗書:我違反了美國軍官的榮譽准則,爲了海軍的榮譽,我今天選擇死亡。

  美國軍官榮譽准則規定:第一,我們決不说謊。第二,我們決不欺騙。第三,我們決不偷竊。第四,也決不允許我們当中任何人這樣做。当初我在西點軍校看到這几條准則时,覺得標准太低了,不欺騙、不说謊、不偷竊就算“榮譽准則”了嗎?軍人的榮譽應該是忠于祖國、忠于人民啊!後来通過一個個事例才慢慢明白:軍人榮譽並非開門就是高山大海,而是需要像這樣日積月累、集腋成裘的。美軍的軍官榮譽准則,就是從最基礎的決不说謊、決不欺騙、決不偷竊這些基點開始的。違反了這些基點,就被軍隊所不容、就被軍人所不齒。所以,布爾達最终選擇以死亡的方式来挽回榮譽。

  另一例是擔任過駐韓美軍第八集团軍司令官的小约瑟夫·菲爾中將。他接受了一位韓國公民贈送的一支價值1500美元的鍍金鋼筆、一個價值2000美元真皮公文包,菲爾的家人还接受了3000美元現金,這些都没有按規定上報。菲爾中將解釋说,送禮者是多年好友,接受這些禮物是爲了两國關系,應該合法。調查人员對他的解釋不予認可。

  後来菲爾中將上交了收受的金筆和公文包,並以支票形式退还家人收受的3000美元。菲爾于2012年8月退休,軍衔由陆軍中將降爲陆軍少將。從中可以看出,美軍通過严格的規矩,對各级軍官出錯做出防范。

  不僅高级軍官被規矩严格约束,美國總统也是如此。2013年5月16日,美國總统奧巴馬與土耳其總理埃爾多安在白宮玫瑰花园舉行聯合記者會,恰逢下雨,奧巴馬要身旁的海軍陆战隊士兵爲他和賓客打傘,此舉遭到輿論的强烈批评。

  因爲美軍《海軍陆战隊手冊》規定,男性士兵在穿制服时不能帶傘和打傘,还規定:未獲得海軍陆战隊司令的批准,任何官员不能向海軍陆战隊隊员發出與手冊條款相沖突的指令。總统也不能例外。奧巴馬最後被迫承認自己違規,不得不向海軍陆战隊道歉。連總统都不能赦免,這就是規矩的力量。

  1997年,我和一個同事在美國國防大學學习,每天晚上美國人用面包車送我們去包林空軍基地吃飯。有天晚上下雨,基地裏的美軍在雨中列隊行進。美軍《軍人手冊》規定,軍人在自然現象面前不能表現恐懼。美軍條令还規定,軍人可以穿雨衣,但不能打傘。因爲打傘會影響手持武器,影響向長官敬禮。美軍的這些規定,令人印象深刻。

  其实,這類規矩中國自古就有。漢文帝时,匈奴时时襲擊北方邊塞的百姓,文帝派了几位將軍駐紮在邊境以備匈奴。其中有位將軍周亚夫,駐紮在细柳。一天,文帝到各軍中去勞軍。到前几位將軍軍寨中,一切顺利。快到周亚夫的軍門时,提前派了先驅通告。不料,軍士竟以周亚夫令“軍中闻將軍令、不闻天子之诏”爲由不奉诏。待文帝到寨前,仍不開門。最後,文帝派使節正式通報,方開門迎入,而後軍士又以周亚夫的軍法爲由,要求皇帝下馬步行。等到見面,周亚夫稱身被甲胄不便行君臣之禮,遂行軍禮。

  再回過头来看美軍怎么通過各種規矩養護和培育軍人血性的。

  美軍的住房和用車

  我在美國國防大學學习期間,發現他們没有營房部門。校長、院長入住官邸,都是隨任职命令搬入,隨卸任命令搬出,“鐵打的官邸流水的官”。其他軍官住房也是自己的事情,可以住國防大學的軍官宿舍,但要交錢,还不便宜。很多軍官都嫌貴,在附近租住房屋。軍人的住房津貼都在工资裏了,不需统一建房和统一分房,想拿房子搞腐敗也搞不成。

  另外,他們也没有車管部門。美國國防大學全校就7辆車,1辆卡車拉設備,4辆面包車應付公務接待,2辆轎車,其中校長用1辆,信息资源管理學院院長用1辆,這辆車还是該學院合並到國防大學时從五角大樓帶来的。國家战爭學院院長、武装力量工业學院院長两位二星將軍,都没有配專車。

  美軍的“軍車”也與我們的軍車完全不同。我們挂軍牌的車辆就叫軍車,他們的“軍車”基本都是軍事用途的迷彩車辆,平时通過城鎮时需先與市政部門聯系,指定时間、路線通過。給少數高级軍官配的車,牌子上有一個大大的“G”(Government第一個字母),即我們说的公務車,他們叫“政府車”。

  這類車有严格的使用規定。美國國防大學校長的司機就跟我們说過,他每天行車只有一條固定路線:把校長接来上班,下班再送回去,然後把車開回國防大學。晚上如有計劃的公務應酬可以去,但除此之外你想路上绕個彎或去辦點私事,那就對不起了,這些私事你得回家開自己的車去。因爲規矩使然,校長這位三星將軍也覺得配車用起来很不方便,經常下班後把棒球帽往头上一扣,潇灑地開自己的車走了。

  美軍的預算制度

  我們在美國國防大學學习,美方已作了預算:来时宴請一次,走时宴請一次,中間要請客吃飯則没有預算,只能AA制。

  我們到昆特克爾的陆战隊大學參觀,时任研究中心主任克羅夫上校很熱情,招待我們在軍官俱樂部品嘗鹿肉。那片丘陵山地梅花鹿非常多,經常有鹿被汽車撞死。我还真以爲對方請客,見他們一桌坐了將近10個人,心想美軍陪同吃飯的人也不少啊。哪想吃到最後,坐主人位置的格羅夫掏出個計算器,“叭叭叭”算了一下,然後宣布“每人11.5美元”。我趕緊问同事:“帶錢没有?”他说帶了,我們立即各自把錢掏出来數好,跟他們一樣放在桌上。

  在此過程中,陪同的美軍軍官們没有表現出一丁點兒不自然,反倒是我們颇覺不好意思。這就是美式請客,因爲没有列入預算。全世界軍費開支最大的這支軍隊,請人吃飯没有錢。

  当时是1997年,美軍的標准化供應——即固定劃撥的經費已經占到全部軍費的97%以上,機動經費只有2%多一點。錢管得很死,没有多大機動空間。回國後我們了解到,当时我軍標准化供應的固定劃撥軍費还不到60%,這意味着有將近40%多的經費是機動經費,再後来又了解到:我們一個大軍區三分之二的經費来自固定劃撥,剩下的三分之一完全靠自己協調,這裏潜藏着腐敗滋生的重大隱患。

  這几年,軍隊查處的一些腐敗问題都是怎么發生的?一個又一個高级領導幹部倒下,他們是如何變质的?当車子、房子、票子、位子、土地资産等问題對我們這支軍隊産生严重幹扰时,还有多少精力去養育軍人的血性和靈魂?

  2008年左右,國防大學曾做過一個調查,了解部隊主官主要精力分布。調查發現,消耗部隊主官精力最多的是“協調”——協調上下關系、左右關系、軍地關系等;其次是“安全”,即保安全、保稳定、不出事;再次是“管理”,保證部隊日常工作和生活秩序;然後才是“训练”;最後一位是“作战”。

  由此可知,這些问題才是我們這支軍隊長期存在的頑症。現在大家都在讲軍事變革,對我軍来说,檢驗軍事變革成效的一個重要指標,就是要通過變革,把各级主官的主要精力集中到训练與作战上去。

  美軍的軍産管理

  我們在美國國防大學學习結束时,走前結算單身軍官宿舍的房費,發現整個國防大學連開發票的地方都没有。他們專門派一辆面包車,40分钟車程,把我們拉到邁耶爾堡(華盛頓軍區所在地)結账。我很奇怪也不滿意,问:“爲什么非到這裏結账?在國防大學結账不行嗎?”管財務的文职老太太一头白發,告訴我说:國防大學所在的麥克奈爾堡,地皮、房屋都是華盛頓軍區管辖的軍産,國防大學没有權力進行任何財務結算。

  我這才明白:原来華盛頓軍區並不擔負卫戍首都或防卫周邊的任務,它只是管理華盛頓地區美軍的全部軍産。千萬不要小看這一职責,軍産歸華盛頓軍區管辖的軍事單位,從五角大樓到各個軍事機關和基地,想通過炒作地皮、出租房屋、開賓館、開飯店、開商店賺錢贏利,根本就不可能。因爲房屋地産等固定资産與你完全無關,你没有任何资格、也不具備任何法人權力能夠賣地、租屋。

  2006年8月,我參加中美首次聯合軍事演习,乘坐北海艦隊的軍艦靠泊夏威夷,停在珍珠港內。珍珠港港灣巨大,非常漂亮,唯有水上飛機碼头鏽迹斑斑、破爛不堪,因爲水上飛機已經被美軍廢棄了。即便如此,其太平洋艦隊也無權使用碼头搞聯合開發或軍民共建,只能荒廢在那裏。也就是说,即使這塊區域已經不能用于軍事用途了,仍然是不可變更的軍産。

  美軍絕不僅僅是武器装備先進和信息化程度高,它設立並严格遵守的這些制度更值得我們注意並學习。他們通過對人、財、物管理權限的周密設計,堵塞漏洞,实現制衡。我覺得,不是美國人不知道腐敗、不想去腐敗,是制度漏洞被堵得很死,腐敗空間很小,難找機會,難寻手段。没有或很少有其他領域可以分心的軍人們,只有安心本职,研究训练與作战。

  美軍的用人制度

  一是崗位輪換。美軍的崗位輪換非常普遍,在一個崗位任职,两年三年就輪換,頂多四年。1997年,我在美國國防大學學习,2001年又去讲學,僅僅間隔两年多时間,機關人员和教员几乎換光。除去几位资深的文职人员,其他人都不認识了。

  他們有一個理論:如果一件事情熟悉到人閉着眼睛都能去幹,人剩下的就全是惰性、没有創造力了。越對事情不太了解、不很熟悉,工作就越小心戒懼,在這種状態下反而成效更高、更富創造性。在一個崗位一幹就是數年甚至小半輩子,在美軍看来簡直不可想象,制度上也不允許。

  一次,國防大學防務學院組織外軍學员去上海參觀見學,上海警備區認真准備,接待周到,外軍學员十分感激,特別是上海警備區的外事處長十分幹练,協調能力很强,給大家留下了深刻印象。告別晚宴上,有一位外軍軍官问這個處長:“你在這裏幹多少年了?”處長回答:“30年。”周圍“轟”的一聲,外軍軍官不由自主地驚呼起来。

  一個軍官可以在一個單位幹30年,這對他們来说難以想象。對我們来说這算什么?我們有的同志在一個單位一幹數十年,從列兵幹到軍長甚至大區级領導的不乏先例,外軍則絕無可能。

  美國軍官告訴我們,他們軍旅生涯的關鍵詞就是“move”(調動)。通過不斷的“move”,实現人员的普遍輪換,不但能保持軍人的职业新鲜感,保持軍人的活力和創造力,还能有效防止惰性和腐敗,防止一個軍官在一個單位長期經營,上下级之間産生人身依附關系。

  他們爲什么很難出現所谓“塌方式腐敗”,軍官定期輪換機制發揮了關鍵作用,這正應了中國的那句老话“流水不腐,戶樞不蠹”。所以说,軍官任用輪換制度,是一項防止腐敗、保持軍人血性的有效機制。

  二是軍官的晉升。1997年,我在美國學习的时候到五角大樓參觀,陆軍部曾提供過這樣一個范例:当年要提升1978年西點軍校畢业生,由陆軍中校提升陆軍上校,首先是計算機筛選,把在海外各總部服役的軍官挑選出来,在太平洋總部、大西洋總部、欧洲總部、中央總部、南方總部服役的,計算機自動就把你排在前面了。然後再在第一線服役人员中筛選:有没有進入過危險地帶?進入危險地帶後有没有接觸敵對火力?與對方發生交火行爲後有没有受過战傷?

  他們的軍官提拔顺序,最高一層是在前方受過战傷的,第二層是接觸過敵對火力的,第三層是進入過危險地帶的,第四層是在前方總部服役的。至于在後方五角大樓或參谋長聯席會議服役的,就被排到最後一層了。分層完畢,再在各個不同層次中分別進行“德才表現”考核。對他們来说,軍官的經曆永远排在第一位,學曆、年齡不可能成爲首要因素。

  美軍院校學员分配时有這樣一種現象:被分配到一線服役的欢欣鼓舞,被分配到五角大樓或參谋長聯席會議服役的反而一脸苦相,要求幹一段时間後一定要到一線去。所以,美軍內部就出現了“西點好战”現象:西點畢业生想去危險地帶聽枪響,想去打仗。不是说他們就不惜命。他們也惜命,但就是想豐富自己的從軍經曆。即便是爲了盡快提拔、想当將軍,也得到前方去。這也是利益驅動。

  我們的軍校畢业生的選擇爲何大多與他們相反,都想到北京,都想進總部?因爲我們的軍官,越有總部經曆、越在領導身邊工作越有提拔機會,這也是利益驅動。關鍵看一支軍隊的利益導向。美軍的機制告訴你:軍人利益最大化之點永远在前方,你的經曆可能被主官忘記,但不會被計算機檔案忘記,不會被晉升排序忘記。

  三是多種激勵。美軍各種補貼名目繁多:海外駐防津貼、危險职務津貼、敵對火力津貼、緊急危險津貼、特別职務津貼、家庭分居津貼、掌握外語津貼等。美軍上校服役30年、中校服役28年、少校服役20~22年必須退役,退役金自己計算。如一名上校退役,30年服役期間最高收入的三年平均年薪的75%,就是你的退役金。最初看見這樣的條文,我認爲是不必要的繁瑣,是典型的文牍主義。什么叫“30年服役期間最高收入的三年”?不就是最後那三年嗎?资格最老,收入肯定最高。但他們说不是。

  給我舉了一例:某陆軍上校退役,退役金按照他以上尉身份在越南战場服役时計算。這位上校当时的軍衔雖然是上尉,但那三年他的平均年薪最高。所以他們的軍官退役时軍衔雖然一樣,退役金却五花八門,差別很大。上過战場的軍官退役了,拿的退役金也远比一直待在後方的多得多。通過包括晉升選拔和物质激勵在內的全套機制,以实現軍人职业的普遍公平,以此養護和培育軍人的血性。

  血性是會夭折的,所以需要養護,需要培育。血性也是會沈睡的,所以需要喚醒,需要點燃。

  最近,韓先楚的兒子写了篇回憶文章,让我提意見,標題是《一個軍人之于國家的意義》。文章写的是当年韓先楚率兵打海南島时所具備的積極性、主動性和創造性。的确,如果没有韓先楚這樣的軍人,我們今天很難谈開發海南國際旅游島、谈博鳌會議、谈三亚白沙滩、谈亚龍灣基地。

  軍人之于國家到底有何意義?國家養育軍人到底爲了什么?有人说,軍人的最大奉獻是犧牲,是血灑疆場。我说不完全對,犧牲是軍人最大的付出,但不是軍人的最大奉獻。軍人的最大奉獻是勝利。國家養育軍人,不是让你到關鍵时刻一死了之。

  当年甲午之战,北洋水師全軍覆没,水師提督鄧世昌自杀、“定远”艦管帶劉步蟾自杀、“鎮远”艦管帶林泰曾自杀,“鎮远”艦護理管帶楊用霖自杀……确实也表現出軍人氣節,但國家養育軍隊是用来維護安全、獲取勝利的。簽下一纸《馬關條约》,任凭多少軍人一死了之,也無法向國家和民族交代。對軍人来说,勝利永远無可替代。軍人生来爲战勝。軍人用勝利體現對國家和民族的忠誠,不是用死亡體現這種忠誠。所以习主席讲,軍隊要能打仗、打勝仗。這就是軍人之于國家的全部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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