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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80后”究竟是怎么一種“怪物”?/林彪死黨”李作鵬沉浮錄
發佈時間: 10/20/2008 2:16:26 AM 被閲覽數: 152 次 來源:
邦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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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聞取自各大新聞媒體,新聞內容並不代表本網立場! 收件箱 : bangtai.us@gmail.com “林彪死黨”李作鵬沉浮錄 將軍百戰身名裂 2008/10/19 | 環球時報 “九一三”事件后,几乎每個中國人都能很順當地按姓氏點出林彪手下“五員大將”──黃、吳、葉、李、邱,其中的李,指李作鵬。但人們對李作鵬的歷史,了解得不多,只知道他是林彪的死黨。那么,他怎么成了林彪的死黨呢?李作鵬又有怎樣的浮沉經歷呢?
在中央軍委機關,成長為得力參謀﹔長征后,任抗大教官
1914年4月24日,李作鵬出生于江西省吉安縣(今吉安市)的山區農村一個農戶家庭。
曾在當地本家辦的鄉塾里讀過一些書。1930年,中國工農紅軍在江西吉安擴充隊伍,年僅16歲的李作鵬報名參加了紅軍。李參加紅軍后,工作積極,作戰勇敢,熱愛學習,勤于思考,對于紅軍的作戰經驗認真總結、思索,對文化知識也掌握較快較多。李作鵬性格沉穩,平時話不多,但卻肯動腦筋思考問題,常常能夠在關鍵的時候或者重大問題上,向首長提出自己的見解。學習、訓練、打仗,都表現很好,1931年,紅軍中的共青團組織吸收李作鵬加入共青團。1932年,轉入中國共產黨,成為正式黨員。此時,他剛剛18歲。不久,李作鵬被調到中央蘇區的中央軍委去工作,先是在軍委二局任參謀,后又擔任二科的科長。
第五次反“圍剿”失敗后,李作鵬參加了長征。
抗日軍政大學成立后,中央把許多軍隊中有軍事經驗,又有一定的文化水平的年輕干部,調到抗大任教官。這其中,就有李作鵬。李作鵬被調到抗大后,任抗大參訓隊長。參訓隊,是參謀訓練隊的簡稱,主要任務是培訓軍隊中的參謀人員。參訓隊的隊長,實際上就是抗大的教官。“隊”是抗大的建制,是最基層的教學組織。“隊長”,既擔任教學任務,又承擔學員的管理、組織任務,相當于“班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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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彪負傷出國治療后,李作鵬仍然在一一五師工作。后來,一一五師部隊經過改編,一部分部隊被派往山東。李作鵬是被派往山東去的人之一。他到山東后,任山東縱隊參謀處處長。
回到林彪麾下,當上統兵大員
抗日戰爭勝利后,中國共產黨為了建立鞏固的東北根據地,派在山東前線工作的羅榮桓到東北去工作。李作鵬作為軍事干部之一,與羅榮桓一起赴東北。
到東北后,李作鵬留在東北民主聯軍司令部,任參謀處處長,協助參謀長劉亞樓工作。后來,李作鵬出任第一縱隊副司令員兼參謀長。當年,東北民主聯軍的縱隊,是軍一級的建制,一個縱隊下轄二到三個師。東北民主聯軍改編為東北野戰軍后,李作鵬出任新組建的第六縱隊副司令員兼第十六師師長。隨著隊伍的擴大,李作鵬又出任第六縱司令員。
東北民主聯軍第六縱隊是新建的,大部分是新兵。經過李作鵬加緊訓練,加強整頓,嚴明紀律,第六縱隊很快就成為一支勁旅。
1947年5月,第六縱隊與東北我軍獨立第三師、第四師一起,向拉法、吉林之線出擊,橫掃江密峰、烏拉街、老爺嶺等敵據點,接著又西渡松花江,向盤石、海龍方向發展、進攻。6月3日,將海龍逃敵第六十軍暫編第二十一師殲滅于雙陽鎮以東地區,乘勝占領了雙陽、伊通、樺甸、輝南,肅清了吉林、長春以南,四平街以東廣大地區的全部敵人。這是李作鵬指揮打的一次比較漂亮的仗。此役,部隊繳獲甚多,李作鵬所帶的第六縱隊的裝備也大為改善。在繳獲物品中,李作鵬只挑了一副敵人高級軍官使用過的墨鏡。此后,他經常戴著這副墨鏡,說是對于保護他在抗日戰爭時期被日軍毒氣彈傷害的眼睛有利。建國后,李作鵬也經常帶著墨鏡。這成了他的習慣。
1947年12月,東北民主聯軍發起冬季攻勢。第六縱隊和第三、第十縱隊在沈陽西北待機,牽制敵人,配合東北我軍其他縱隊打了一個漂亮的公主屯殲滅戰,殲滅新編第五軍。1948年9月,東北野戰軍(此時,東北民主聯軍已經于1948年1月改稱東北人民解放軍,分為東北軍區和東北野戰軍)發起遼沈戰役。第六縱隊十七師參加攻打錦州,其余部隊全部集中于新民以西以北地區,牽制敵“西進兵團”。此役,無論是承擔主攻錦州的第十七師,還是牽制敵“西進兵團”的其余部隊,都打得有聲有色。打下錦州,解放長春之后,第六縱隊與第五縱隊由阜新、彰武南下,切斷敵之退路,隨后,以第六縱隊為主,東北野戰軍圍殲敵廖耀湘兵團。李作鵬統率第六縱隊,為遼沈戰役勝利結束,作出了貢獻。
1949年4月,李作鵬率部南下,到達長江以北的襄陽、樊城、安陸、孝感、浠水一線。此時,東北野戰軍已經于1949年春改編為中國人民解放軍第四野戰軍。第四野戰軍下轄第十二兵團、十三兵團、十四兵團、十五兵團,共四個兵團,十二個軍。李作鵬率領的第六縱隊,改編為第四十三軍,隸屬于第十五兵團,兵團司令員為鄧華,政委為賴傳珠,參謀長由第一副司令員洪學智兼任。第十五兵團下轄四十三軍、四十四軍、四十八軍三個軍。第四十三軍的軍長由兵團副司令員洪學智兼任,李作鵬任第四十三軍副軍長。不久,李作鵬便正式擔任第四十三軍的軍長。第四十三軍下轄四個師:一二七師、一二八師、一二九師、一五六師。李作鵬兼任第一二七師師長。
四十三軍直抵長江北岸后,做好了渡江并與當面之敵白崇禧集團決戰的准備。渡江戰役打響后,李作鵬率第四十三軍迅速過江,擊潰當面之敵。白崇禧集團南逃后,李作鵬率第四十三軍緊追不舍,迫敵決戰。在追殲敵人的戰斗中,李作鵬率第四十三軍起了重要作用。1949年7月,第四野戰軍發起了宜沙、湘贛戰役,解放了宜昌、沙市、常德、湘贛邊廣大地區,逼近長沙,迫使長沙守敵起義。在第四野戰軍打的衡寶戰役、廣東戰役中,李作鵬所率的第四十三軍屬于東路軍的一部分,是解放廣東的主力之一。從1949年4月到1949年12月,李作鵬率第四十三軍,與第四野戰軍主力部隊一起,從平津地區一直打到廣東,在江南長驅擊敵4,立下了許多戰功。
得意之戰
李作鵬率第四十三軍參加解放廣東的一系列戰役之后,又繼續南下,直達雷州半島。接著,便按上級命令,准備渡海,解放海南島。
當時,第四十三軍是第四野戰軍“王牌軍”,林彪對之十分器重,林彪親自“點將”:讓李作鵬率第四十三軍、韓先楚率第四十軍,打直搗天涯的最后一仗。林彪還于1949年11月13日直接向李作鵬下令:四十三軍三個師全部,速向羅定一帶推進。
李作鵬領受任務后,率部向雷州半島推進。第四十三軍所屬一二九師連克容縣、北流,殲敵十一兵團兵團部和敵第五十八軍一部共4000多人。第二天,攻占郁林,殲敵一個師部加兩個團。不久,第四十三軍打勝廣西戰役之后,與第四十軍一同開赴雷州半島。
李作鵬率第四十三軍開至雷州半島后,他親自到海邊去看地形,看海潮起伏的情況,檢查渡海工具和武器裝備准備情況。經過一段時間,第四十三軍做好了渡海解放海南島的准備工作。
1950年4月上旬,李作鵬和韓先楚代表四十三軍、四十軍向十五兵團司令員鄧華和第四野戰軍司令員林彪提出建議:集中力量,實施強行登陸作戰,予敵以致命打擊。上級批准了這一方案。4月17日,李作鵬的四十三軍、韓先楚的四十軍主力強行渡海,突破了國民黨軍隊的海上防線,搶灘登陸。李作鵬的四十三軍于凌晨在玉抱港、才芳嶺一帶登陸成功,殲敵第六十四軍一三一師第三九三團1200多人。隨后,與四十軍登陸部隊一起,在海南島瓊崖縱隊的配合下,在海南島與兵力多于我軍、武器裝備優于我軍的國民黨軍隊展開激戰,殲敵大部。到5月1日,全部解放海南島。
海南島戰役從1950年3月5日開始,到5月1日結束,打了58天,共殲滅國民黨五個師九個團3.3萬多人,我軍傷亡4500多人。在敵處優勢,我處弱勢,有大海阻隔,我軍沒有軍艦,只有木船,而敵人有軍艦掩護的情況下,我軍實施海南島登陸作戰,是十分凶險的一戰。但我軍卻在這種情況下,一舉打敗優于我軍的國民黨軍隊,殲敵大部,迅速解放海南島,這不能不說是創造了戰爭史上的奇跡,也是我軍所打的比較漂亮的一仗。李作鵬作為直接指揮這次海南島戰役的主要指揮員之一,確實為這次戰役的勝利作出了貢獻。李作鵬后來一直把海南島戰役,當作自己軍事生涯中的得意一筆。
林彪眼中的“苗子”,當上了政治局委員
海南島戰役結束不久,李作鵬任中國人民解放軍第四野戰軍第十五兵團參謀長。建國后不久,經林彪提議、中央軍委批准,中南軍區開辦了中南軍區軍政大學,專門培養中南地區的軍政高級干部。林彪調李作鵬擔任中南軍政大學副校長。此后,李作鵬先后擔任了第四高級步兵學校校長,第一高級步兵學校校長,訓練總監部陸軍訓練部部長,總參謀部軍訓部部長。1955年,全軍授銜時,李作鵬被授予中將軍銜。1962年6月,經林彪推荐,李作鵬出任海軍副司令員。
“文化大革命”初期,李作鵬也受到了沖擊。林彪得知這一情況后,發話說:“我活著不准反對李作鵬,我死了也不准反對李作鵬。”林彪還把李作鵬封為“左派”。這樣,李作鵬不僅順利“過關”,還擔任了重要職務。李作鵬念念不忘林彪的恩情,在“文化大革命”中也緊跟林彪,為林彪效命,凡是林彪的指示,他都堅決照辦。
在“文化大革命”中,海軍在李作鵬的指揮下,凡是林彪有什么指示,就以海軍某部的名義發表文章,表示堅決擁護,堅持執行。還以各種方式宣傳“林副主席指示”。海軍實際上成了林彪在政治上表達意見的代言人了。
尤其應當指出的是,林彪讓李作鵬陷害誰,他就陷害誰。
1965年,林彪為了陷害羅瑞卿,于當年11月27日叫他的祕書打電話給李作鵬,讓李作鵬 “寫一個近年來海軍兩種思想斗爭的情況”,重點是寫羅瑞卿的表現。林彪讓祕書打完電話后,又讓葉群給李作鵬打電話,授意李作鵬“從海軍的角度”寫誣陷羅瑞卿的材料。葉群在電話中攻擊羅瑞卿“有野心”,“想當國防部長”,“正在組織新班子”。讓李作鵬從這個方向上寫材料。李作鵬在電話中向葉群表示:“我決不會做對不起林彪的事情。”就在接到葉群電話的當天,李作鵬立即召集他在海軍的同伙進行密謀策划,編造材料,誣陷羅瑞卿對海軍“懷有巨大陰謀”、“有不可告人的祕密”、“是想占領海軍這個陣地”。李作鵬他們搞的材料,為林彪誣陷羅瑞卿提供了“炮彈”。
1968年,李作鵬按林彪的意思,誣陷葉劍英。他于當年4月3日向中央寫誣陷書,誣陷書中列舉了葉劍英“大反副主席”、“勾結劉、鄧、陶為羅瑞卿翻案 ”等九大“罪狀”。李作鵬在這個誣陷書上親筆簽字:“同意,送王張審閱。”后來,在1981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最高人民法院特別法庭審判李作鵬時,法官問李作鵬:你們搞的這封信的內容有什么事實根據?李作鵬答:“沒有事實根據,都是誣陷。”
李作鵬在海軍,還對蘇振華、劉道生、杜義德等人進行誣陷,說他們搞“蘇記黑司令部”。李作鵬還把陶勇、方正平、仁燦、康志強誣陷為“蘇記黑司令部”的 “四大金剛”,把傅繼澤、郭炳坤、張漢丞、趙曉舟、羅斌,誣陷為“蘇記黑司令部”的“五大虎將”,還把一些干部誣陷為“蘇記黑司令部的狐朋狗黨”,加以迫害。
1967年6月,李作鵬當上了海軍第一政委。1968年10月,林彪進一步提拔李作鵬,讓他當上了中國人民解放軍副總參謀長,仍然兼任海軍政委。林彪通過李作鵬,控制了整個海軍。1969年4月,黨的九大召開,經林彪推荐,李作鵬被選為中央委員、中央政治局委員。不久,又經林彪推荐,李作鵬任中央軍委委員。中央成立軍委辦事組時,李作鵬又成了軍委辦事組的成員。
廬山起哄,跟隨林彪翻了船
在廬山會議上,李作鵬在小組會上多次發言,支持“天才論”,支持設國家主席。毛澤東及時發現了林彪一伙的陰謀,在會議期間寫了《我的一點意見》,批判陳伯達,后來,又開展了“批陳整風”運動。毛澤東還讓包括李作鵬在內的林彪手下“大將”們寫檢查。
李作鵬不能不寫。從廬山回到北京,李作鵬就著手寫檢查。不過,他一是不甘心寫檢查,二是他還要聽林彪的話,因為林彪通過葉群告訴他手下的“大將”們:都往陳伯達身上推,就說是上了陳伯達的當。李作鵬寫檢查,就是按這個調子寫的。1971年3月,李作鵬向毛澤東交了檢討書。毛澤東對李作鵬的檢討書,是連同黃、吳、葉、邱的檢討書一起看的。看后,毛澤東雖然看出他們在推卸責任,但為了爭取他們,還是采取了善意的態度。毛澤東于3月24日批示道:
黃永勝、邱會作、李作鵬三同志的檢討書都看了,我認為寫得都好。以后是實踐這些申明的問題。
1971年4月11日,毛澤東又把黃永勝、李作鵬、邱會作三人的檢討書,與吳法憲、葉群重新寫的自我批評材料一同批給政治局,建議政治局“作適當處理 ”。毛澤東本想就此了結此事,不料,林彪等人并不配合。林彪本人始終不作自我批評,連一句自我批評的話都不說,林彪還根本不參加“批陳整風”匯報會,表態:不參加,不講話。此外,在黃永勝、吳法憲、葉群、李作鵬、邱會作控制下的軍委辦事組,根本不傳達廬山會議精神,根本不批陳。毛澤東在一次會見外賓后,順便詢問陪同會見的總參謀部的一位高級干部時,得知了這一情況。毛澤東十分重視,他認定:廬山這件事還沒有完。毛澤東對林彪一伙的抗拒態度已經不能容忍了。毛澤東決定:在1971年1月改組被林彪一伙控制的北京軍區之后,再派人參加軍委辦事組。1971年4月毛澤東派人參加了軍委辦事組,打破了由林彪親信把持軍委辦事組的局面。4月中旬,中央召開“批陳整風”匯報會時,毛澤東決定把黃永勝、吳法憲、葉群、邱會作、李作鵬的檢討書及毛澤東對他們檢討書所寫的批語在會上散發。但是,在毛澤東的敲打面前,林彪仍然不表示任何態度。毛澤東決定直接點林彪的名字。毛澤東在1971年7月頻繁地請各大軍區司令員、政委,一些省、市、自治區黨政負責人來北京,向他們吹風,打招呼。毛澤東在與一些軍隊和地方的領導人談話中多次提到林彪,點林彪的名。他多次說過這樣的話:我同林彪同志談過,他有些話說得不妥嘛。說人民解放軍是我締造的,林副主席直接指揮的,締造的就不能指揮呀!締造也不是我一個人嘛!他們搞突然襲擊,搞地下活動,為什么不敢公開呢?可見心里有鬼。他們先搞隱瞞,后搞突然襲擊,五個常委瞞了三個。毛澤東還說:除了那几位大將以外,他們都搞隱瞞。毛澤東還直截了當地說,那几個大將就是黃永勝、吳法憲、葉群、李作鵬、邱會作。他們一點氣都不透,來了個突然襲擊。林彪同志那個講話,沒有同我商量,也沒有給我看。他們有話,事先不拿出來,大概總認為有什么把握了,好像會成功了,可是一說不行,就又慌了手腳。
在毛澤東的一再敲打面前,林彪還是不表態。毛澤東對林彪有些失望了。他認為林彪問題的性質已經非同一般,而且林彪也是很難改正的。他決心把問題進一步提出來。1971年7月1日,在毛澤東親自審閱批准發表在《人民日報》、《紅旗》雜志、《解放軍報》上的紀念黨的生日的文章中,有這樣一句告誡的話:要警惕“現在正睡在我們身邊的赫魯曉夫那樣的人物”。那時,劉少奇早已經被打倒,陳伯達也已經倒了,這里所說的“現在正睡在我們身邊的赫魯曉夫”,顯然是指林彪。7月底,毛澤東向中央政治局推荐了一本清朝小說《何典》,毛澤東還特別指出了書中的四句話,要政治局成員去體會。這四句話是:“說嘴郎中無好藥,死病無藥醫,藥醫不死病,一雙空手見閻王。”毛澤東所透出的這些意思很明白,就是說林彪是“赫魯曉夫那樣的人物”,已經不肯改悔。
毛澤東決定去南方巡視,了解情況,同時做南方一些黨政軍高級干部的工作。1971年8月15日,毛澤東乘專列離開北京,先后到武漢、長沙、南昌、杭州、上海等地視察,一路上會見各地黨政軍負責人,公開點名批評林彪,并且做分化林彪集團的工作。告誡他們要防止突發事變。毛澤東已經向林彪公開攤牌了。
毛澤東在同各地黨政軍負責人的談話中,除了重復他7月在北京同一些領導干部的談話內容外,又講了不少新話。這些新話,把林彪的問題提到了相當的高度。毛澤東說:“你們要搞馬克思主義,不要搞修正主義﹔要團結,不要分裂﹔要光明正大,不要搞陰謀詭計。”“去年廬山會議,他們搞突然襲擊,搞地下活動,為什么不敢公開呢?可能是心里有鬼。”“這次在廬山搞突然襲擊,是有計划、有組織、有綱領的,就是反對九大路線,推翻九屆二中全會的三項議程。有人看到我年紀老了,快要上天了,他們急于想當主席,要分裂黨,急于奪權。”“這次廬山會議,是兩個司令部的斗爭。”他們“搞突然襲擊的一些情況,至今也還不清楚”。“ 犯了大的原則的錯誤,犯了路線方向錯誤,改也難。”“現在我要抓軍隊的事。”“我不相信我們的軍隊會造反。軍下邊還有師、團,還有司、政、后機關,他們調不動軍隊干壞事。”毛澤東還通過與一些黨政軍領導干部的談話提醒林彪:“你不講,人家也記得。早晚要講,捂是捂不住的,這是害人害己。”毛澤東還談到黃永勝、吳法憲、李作鵬、邱會作四個人的檢討書要經過葉群這件事,他說:“為什么四個人都要經過她呢?為什么講話稿不請示我呢?檢討為什么要請示?這個問題要解決。”毛澤東還說:“他們名為反張春橋,實際是反我。”“對路線問題、原則問題,我是抓住不放的。”“我看他們的地下活動、突然襲擊是有組織、有計划、有綱領的。綱領就是‘天才’和要當主席,就是推翻二中全會的議程和九大路線。有組織就是瞞著人,搞得中央常委三個人都不知道,也瞞著政治局。”毛澤東還針對林彪捧林立果說:把他說成是超天才,捧得太高了,“對二十几歲的人就這么捧,這沒有好處,其實是害了他”。在談話中,毛澤東向一些高級干部們講了這樣一個意思:林彪的問題,是路線問題,實際上是第十次路線斗爭,現在只是不講破罷了。他說:前九次路線斗爭都作了結論,這一次沒有作個人結論。對這件事,他堅持抓住不放,他說:“廬山這件事,還沒有完,還不徹底,還沒有總結。”
毛澤東的南巡談話,對外是嚴格保密的。毛澤東當時確定,只讓他指定范圍的人知道他談話的內容。這個范圍,就是周恩來及中央几個高級領導人,還有與毛澤東直接談話的各省、市、自治區黨政軍負責人。但是,林彪、葉群、林立果卻千方百計打聽毛澤東談話的內容。1971年9月5日、6日,在北戴河的林彪從黃永勝那里得到了毛澤東南巡談話的一些內容。
但林彪還是不放心,他讓李作鵬專門到武漢去一趟,了解情況。李作鵬于9月6日到達武漢,進一步了解到了毛澤東的談話內容。他向武漢部隊原政委劉丰了解毛澤東談話的內容,劉丰告訴了他。李作鵬聽到毛澤東談話內容后,于當天返回北京,分別告訴了黃永勝、邱會作,黃永勝連夜打電話告訴了在北戴河的葉群。林彪自然得知了這些新情況。李作鵬告訴黃永勝、邱會作時,還對毛澤東談話內容作了概括,說:毛的談話有三個重要之處:一、九屆二中全會問題沒有完,還有窮追猛打抓后台之勢﹔二、上綱比以前更高了﹔三、矛頭對准了林彪。
對于這種“打”特殊“報告”問題,后來在最高人民法院特別法庭調查李作鵬的罪行時,李作鵬認為:1.這些情況是劉丰主動告訴他的﹔2.黃永勝是總參謀長,自己是副總參謀長,黃永勝是他的上級,他向上級匯報情況,不算告密﹔3.他回北京后,在告訴黃永勝等人毛澤東談話內容的同時,還告訴他們說:不要告訴葉群,不要告訴吳法憲。因此,不算告密。他還在法庭上對黃永勝的証言表示不滿,說:黃永勝的証言中只承認我說過不讓他告訴吳法憲,不承認我說過不要告訴葉群,“是不真實的,是一種賴賬行為”。
在林彪出逃這件事情上,李作鵬也有責任。是他把周恩來關于“供林彪使用的256號專機,必須有周恩來、黃永勝、吳法憲、李作鵬四個人一起下命令才能起飛”作了篡改。他在給山海關機場下達命令時說:“四個首長中一個首長指示放飛才放飛”。林彪的飛機起飛后,機場領導人打電話請示李作鵬:飛機強行起飛怎么辦?李作鵬不采取任何阻止起飛的措施,推脫說:可直接請示總理。李作鵬的這一系列行為,為林彪出逃提供了方便條件。
人生結局
1971年9月24日,中央命令黃永勝、吳法憲、李作鵬、邱會作離職反省,徹底交代。經毛澤東同意,9月29日,中共中央發出通知指出:鑑于黃永勝、吳法憲、李作鵬、邱會作參加林陳反黨集團的宗派活動,陷入很深,實難繼續現任工作,已令他們離職反省,徹底交代。此時,李作鵬實際上已經被隔離審查,關了起來。
1973年8月,中央決定,開除李作鵬的黨籍、撤銷其黨內外一切職務。1981年1月25日,中華人民共和國最高人民法院特別法庭確認李作鵬為林彪反革命集團的主犯,判處他有期徒刑17年,剝奪政治權利5年。
判刑后,李作鵬在秦城監獄服刑。中央有一個精神,對李作鵬這樣歷史上有戰功的人,在生活待遇上是從優的,因此,他在獄中的待遇是很好的。后來,根據有關政策和李作鵬的身體情況,他獲得保外就醫。在保外就醫期間,上邊發給他足夠的生活費。
從黨和國家對他很關照這一點來看,李作鵬也算是老有所養了。
| 中國“80后”究竟是怎么一種“怪物”?(圖)
2008/10/19 | 德國之聲記者平心/在中國文學界,張悅然是公認的八零后“領軍人物”,但她顯然不象與她齊名的韓寒和郭敬明那么“奪目”。在北京與她一席談,德國之聲記者平心感覺她有著新生代的那種尖銳,然而又有一種超越年齡的沉穩。本沒有作為采訪的意思,是一種相互的交流。寫在這里,也還是交流后的感受。八零后究竟是怎么一種“怪物”呢?為什么會有這種“怪物”呢?連同這次與以前跟中國文學界其他人士的交談和記者自己的感受,歸納如下。
 被許多人稱為“玉女”的張悅然(資料圖片)
如果你不屬于八零后,你也必然聽說過韓寒,或許聽說過郭敬明,卻可能不知道張悅然。但是,在中國文學界和八零后的心目中,這三個人是齊名的,他們代表了這一代人。張悅然,每個我遇到的中國作家、評論家和書商都對我說:她當然是"真正的領軍人物"。"領軍人物"這四個字也出現在許多提到她的文章里。
隨手拈來常州日報一篇報導里的文字:"評論家江子謙論及'80后'作家群,認為其正趨于'三極分化':一是'文學化',以張悅然為代表,逐步步入傳統文學的軌道,試圖脫離''偶像派'的光圈﹔二是'商業化',以郭敬明為代表,在'偶像化'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三是'社會化',以韓寒為代表,繼續玩世不恭隨心地寫作,其寫作影響已經超出文學,形成相當的社會影響。"
北京一位七零后女士自稱是悅然粉絲,她說:我最喜歡的是她的低調。"中國第一書商"路金波說:她當然是這一代人里寫得最好的。她的博客中有許多粉絲,有一位說:特別喜歡你的文筆,尤其是那平靜中許多個出人意外。我把她2006年得最佳小說獎的長篇小說"誓鳥"拿給波恩漢學家顧彬教授看過,顧彬說:她用一種簡單的文字來寫,我喜歡。
在北京一家賓館的咖啡座,昏暗的燈光下,她始終戴著一頂帽子,好象這里比外面更冷似的。或者是為了顯示她的"低調"。我對她說了顧彬的看法,并說,顧彬可是很少夸人的﹔她滿臉的高興,"請代我向他表示感謝。"
山東女孩張悅然的父親是一所大學中文系的教師。但她強調說:在文學方面,爸爸一點都沒有給我幫助。她爸爸對她的期望是:學理工科,將來做一個大公司里的白領。她本來是照著父親的路線圖去走的,后來到新加坡讀書四、五年,學的是IT,電腦科學。跟文學是不搭界的。
可是,她還是喜歡文學,喜歡寫作。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在新加坡,她就得了文學獎(在此之前,14、15歲的時候她也已經得過了,并早已成為所謂新生代文學的代表)。回到中國后,她沒有去任何公司,而是自愿地當上了"專業作家"。當然,此專業作家非彼專業作家。盡管她跟郭敬明一批進了中國作協。
說起進入中國作協,她一臉的無可奈何:我是無所謂的。你想,一張表格送到你面前,填一下你就成了會員了。那就填吧。她補充說:可見作協是多么需要年輕人進來。韓寒堅決不加入。那是韓寒。但她強調說:我不是專業作家。真正的專業作家沒几個。
她早已告別了新加坡,落戶北京(韓寒和郭敬明都在上海,形成二滬一京的態勢),以寫作為業。至于自己的生活。她說,她可以說有男朋友了,但對結婚的事根本就沒有考慮過。為什么要考慮結婚呢?她反問道。
作家難
中國媒體喜歡做"財產盤點"這類的文章。中財網在10月14日剛出爐80后作家的"財富排行榜"。這里面的前三名正是上述三位。然而,韓寒和郭敬明比起以前的中國作家排行榜數字是大大地縮水了的:"韓寒,男,出生日期:1982年9月23日,學歷:高中畢業。資產:人民幣三四百萬"﹔"郭敬明,男,出生日期:1983年6月6日,學歷:上海大學本科。資產:保守估計:突破人民幣300萬元"﹔"張悅然,女,出生日期:1982年,學歷:新加坡國立大學在讀(注:過時信息)。資產:人民幣100多萬元。"
張悅然說,不久前德國一個雜志采訪過她,德國記者根本不問文學方面的問題,只關心收入。偏偏我也問了這個無聊的問題:你的"誓鳥"賣了25萬冊,是當年暢銷書。這一本書,你的收入大概是50萬元左右吧。她有點尷尬,卻并不回避:稅后還沒有那么多。她說,在中國出書,錢都是扣除了14%的所得稅后到作家手中的。
這些著名作家,在許多人眼里可能是富豪了。可是,我偏偏有這么個"作家難"的印象。如果說,一本書賣了25萬,得50萬元左右,確實是相當不錯了。韓寒、安妮寶貝等人的書一賣就在60-70萬冊左右,自然所得就更多。可是,又有多少作家能創造這么大的發行量呢?即使是如此暢銷書的作家,又能有多少位每年都能出書,出暢銷書呢?
路金波后來在上海對我說,(在他旗下)郭妮、饒雪漫和明曉溪是能夠創造上億或近億營業額的作家,第二檔的是韓寒和安妮寶貝,二、三千萬。當然,這是銷售額。他又對我說,單本發行量過百萬的只有于丹和易中天。他好象忘了另一個人:狼圖騰的作者姜戎。
于丹和易中天當然已經步入富人行列。但也許他們收益的大頭更是來自電視吧。韓寒、安妮寶貝等確實也算挺有錢的了。那么文學界的其他人呢?如果說,狼圖騰讓姜戎有了100萬的發行量,或許有200萬的收入,確實不低。可是,如果說這是姜戎三十年的心血,至今唯一的收入來源的話,即使只按十年算,每年20萬,每月不到2萬,他的收入比起許多白領來真不算高了。張悅然也是一樣的,除非她每年出一本發行量在20萬冊以上的書。
著名中年作家閻連科一、兩年前對我說過,象他這樣的"專業作家",作協是每個月給一定生活費的。這筆生活費并不高,在北京是2000多元,在有的省高一些,有3000多元。但有要求:必須每年出多少萬字。二、三千元,著名作家!這些聯系得上嗎?那么,他們從稿酬或版稅中能掙多少錢呢?閻先生說,一般情況下,10萬冊左右就算非常暢銷了。象張悅然這樣的二、三十萬冊、韓寒這樣六、七十萬冊、于丹几百萬冊,那是全中國也沒有几個人的。象閻連科、莫言、余華這樣的大作家,出一本書,頂多也就是十几萬冊發行量。固然有莫言45天寫出50萬字的例外,大多數作家都是几年才能磨出一部大部頭來,甚至是十几年,几十年。而象閻、莫、余這樣的作家,中國又有多少呢?如果按10萬冊,20萬元,5年一本書算,每個月也就三、四千元。加上作協給的二、三千元,算它六、七千元,也就一個一般白領的收入。
即使如韓寒、安妮寶貝,他們的收入算不錯的了。可是跟文藝界的其它界相比,比如電影大演員、大導演、大畫家、流行歌星,恐怕他們還算"窮"的。跟那些大大小小的"新資本家"比,他們就差得更遠了。那些"新資本家"甚至流行歌星大多數在几十年后就聽不到了,而著名作家們卻是要進入史冊的。
大作家還算好的,但也要"正當時"才行。張悅然告訴我說,她聽說,曾經紅極一時的美女作家棉棉現在連生活都困難了。當她跟衛慧一起紅得發紫的時候,那應該還是不錯的。可現在,她們几乎被遺忘了。路金波最近再版過棉棉的書,但賣得不好。對這些靠版稅生活的人來說,不能經常出暢銷書,就會困難。我想起金庸初期為了糊口每天要趕個几千字送給明報。作家就是這樣的。
在新浪原創論壇上,我讀到過一個作者的文字,他說,他自費印出他的小說來,在北京街頭出售,靠這個生存。有路人問他,說你的小說是現代紅樓夢,是誰說的?他說,有一些朋友這樣評論的。這個路人最后也還是沒有買他的"現代紅樓夢"。即使這位作者每天能賣出一本他的書,算他去掉成本費后每本能賺10元,他每個月的收入也只有300元。這可是在貧困線上下了。
現在,你到新浪原創,到紅袖、起點這些文學網站上去看一下,就可以看到几萬部長篇小說,几十萬部。有多少人把生存乃至發財的希望寄托在這上面啊。閻連科告訴我,全國各出版社每年出版的長篇小說至少2000多部,沒出版的不計其數。即使出版了的,恐怕也沒有几部能賣到1萬冊以上的。
當然,比起二、三十年前,中國的情況已有很大改觀。剛讀到一篇文章說,八十年代初的流行歌手張行,他的磁帶賣到了今天無法想象的500萬個,加上黑市的可達2000萬。可是,他的收入呢?是2400元。這是不帶"萬"字的。
商業化與產業化
德國漢學家顧彬批評中國文學的商業化。這確實是中國90年代以來的一個大問題。我跟張悅然也探討了這個問題。可是,綜上所述,作家寫作的第一目的是什么,可能對所有靠寫作生存的作家來說,還是個生存。生存要靠什么呢?當然要暢銷,至少比較暢銷。
于是,我們就面對了一個現實:在80年代,中國作家有過大量的探索。從90年代以來,中國文學整體離開了"現代性"的努力。現在的小說,基本上是現實主義加(科學)幻想。所以張悅然會激動地說:莫言很了不起。因為莫言還在探索。我說,閻連科也在探索,在文字上。還有一些其他作家。
這是一個娛樂化的年代,一個電視劇的年代,一個流行化的年代,一個不要永恆的年代。典型的代表是互聯網以及跟隨著互聯網一起長大的八零后、九零后。文藝的整體在向流行方向運動。在中國國內電視上看到電視劇歷史回顧的紀錄片,王剛在講劉羅鍋們的時候說,電視劇有了一個基本的定義,就是娛樂性。電視劇是娛樂性的,文學也必須跟上。于是有了海岩這樣的娛樂性文學現象。
有人說,海岩其實不是自己在寫作,而是有個班子,討論該寫什么,然后分頭去寫。也有人說,一些給青少年讀的文學大名家也是這樣"創作"的。于是,文學從商業化進一步進入了產業化了。至少在其中一部分中。
路金波向我介紹道,網絡文學與傳統文學的爭鋒愈演愈烈。現在,網上寫小說的人,有的一個月能寫出几十萬上百萬字來,大概有10個人年收入在百萬至千萬之間。而這些人的名字人們几乎都沒有聽說過。他們可以無窮地把一部"小說"寫下去,而每個人身后有20來萬"讀者"跟著,出來一段,花几分錢點擊閱讀一番。
這是電腦的功勞。靠手寫,每天3萬字,得把手都給寫斷了。
張悅然說:這不是文學,已經出了文學的范疇了。韓寒和郭敬明,不管人們怎么個看法,那畢竟還是文學范疇里的。
時間的鴻溝
八零后"玉女"張悅然居然當上主編了。她編的叢書叫"鯉"。為什么選擇這個字呢?她說,就是喜歡這個字,沒別的意思。每一條"鯉"有一個主題,第一期已經出版,叫"鯉:孤獨"。她說,賣得還不錯,大概是8萬冊。每一期都選擇一篇外國作家的。她坦率地說,這也能增加吸引力。第一期里收入了日本青年作家青山七惠的短篇小說"村崎君的巴黎"。中國年輕人挺喜歡青山七惠的,她說。第二期"鯉:孤獨"里收入德國女作家尤迪特赫爾曼的短篇小說"露特"。
她說:"我們這一代人其實是很媚外的。"大概怕我吃驚,她解釋道,我們是在格林童話、阿童木、藍精靈這些外國動畫片里長大的。
我說,現在的年輕人似乎在喜歡網絡的同時,也開始喜歡讀書了,但在小說方面,多集中在同齡人的作品。這是一個有趣的現象。老一輩的作家們賣出十來萬就算很成功了,而年輕一代的單本出個几十萬的有好几個人。她說:他們(老一輩作家)寫出來的東西跟几十年前沒有區別,用的還是几十年來不變的語言,不懂今天的語言,年輕人不愛看。她這些話頗有可堪回味之處。
其實,中國文學之有十年一代之分,應該是從"八零后"才開始的。有了八零后,才開始有了其它"后"之說。失蹤了一年、據說正閉關修煉天體起源奧祕的王朔在閉關前說過這么一句話:八零后算什么,我們五六七隨隨便便就把他們給滅了。這個"五六七"是個相當近似于准確的說法。以前的中國文學,頂多有1950年前后之分,時間是充裕的,連貫的,漫長的。人們今天可以信口說出一大批著名作家來,比如莫言,余華,閻連科,李銳,蘇童,王安憶,賈平凹,張潔,甚至更早的王蒙等,并沒有多少人關心過他們哪位是几零后的,全都混為一體了。
八零后之突然樹起,讓人聯想到的是這個樹起之時代的其它特色產品,比如因特網,比如電腦游戲。有了因特網,時間似乎忽然變快了。人們只關心今天,不再關心昨天。誰要在今天唱一首濤聲依舊,就會有人說"都老掉牙了"。要是周杰倫的,馬上得到鼓掌歡呼,不過也得是最新的周杰倫。在文學和類文學類文化領域,衛慧,棉棉,木子美,芙蓉姐姐,玄幻文學,盜墓文學,象走馬燈般地走過來,走過去。真正在書架里站住的還是有的,比如余華,閻連科,李銳,蘇童,王安憶,賈平凹,張潔,王蒙,還有一個王小波,或者狼圖騰。盡管他們站得有點淒涼,有點孤單,但畢竟還站著。這畢竟是一個"流行時代",只興流行的,暢銷的,娛樂的,至于是否有明天,是否永恆,是否能走向世界,并非大多數人所關心的。
張悅然說得有道理。老一輩的,尤其是六十歲以上的一代,几乎不會玩電腦,有不少這個年代的名作家、學者,還是一筆一筆地在稿紙上格子里爬。他們似乎也真不關心年輕人的"語言",更不懂。比如"媚外"這個悅然語言,就是典型八零后的。他們的語言突破了語言本身的自在意義,顯得張揚,突破,無所謂不在乎。有人說網上的話不能就話論話,許多不是真的字面上的意思,看上去是罵人的話也不見得就是罵人的。其實,這也在中國傳統里,比如"白發三千丈"并非真的三千丈。矯枉過正。是這個時代的特點之一。
但是,光是這樣卻也是不足的。我讀到過一位文學評論家語重心長地教誨張悅然的話,要她多讀點古文。而張悅然呢?她對我說:我基本上不在網上讀東西了。我需要一種平靜。她說,正是在新加坡那几年,成天在網上,她煩了。她是學電腦的,但卻煩了電腦了。
電腦時代現在還剛剛開始,它給社會帶來了很大的煩躁。能試著去擺脫這種煩躁,張悅然的這種嘗試至少是很有意思的。這些年人們也許注意到了,高中生里讀書好的,女生多于男生。也許這正是電腦,尤其是電腦游戲惹的禍。人們要一種"今天",要一種沉迷,一種消譴,于是很多東西顧不過來了,包括前景,未來。但也有出色程度超過許多女生的一些男生,他們往往正是擺脫了電腦游戲,甚至在很大程度上擺脫了互聯網的一批人。
這個時代的煩躁,既是電腦、互聯網帶來的,也是乘著互聯網的翅膀爆炸的媒體造成的。中國媒體成天在那里贊揚的就是流行什么,炒什么。有時到了不分青紅皂白的地步。比如以鬼吹燈為代表的盜墓文學的崛起,盡管我堅決反對任何"刪索"(cencorship),無論是新聞檢查,還是文化查禁,但評論家又在哪里呢?提倡盜墓,偷盜,難道不是有點不合道德嗎?在人人文學的時代,人們本不知道哪本書是該讀的。媒體和評論家的引導就成了關鍵所在。媒體和評論家本可以把中國文學引向世界文學的高峰去的,包括文學性的提倡。然而媒體和評論家偏偏多半跟著流行走。
也許,中國老一輩的作家應該試著走進,至少走近年輕人的世界,包括語言世界,電腦世界,而新一輩的作家應該試著走出去,回到一定的安靜中去,就象張悅然在嘗試的那樣。也許這種走進和走出實際上都是做不到的,就象錢鐘書說的那樣。但這種"走進"和"走出"本身,這種接觸,碰撞,卻有可能把中國文學帶到真正文學的、世界文學的道路上去。
評論家江子謙說張悅然要走入傳統文學。似乎并不切題。從張悅然的言論中看,她顯然不太"屑"于傳統文學。她要做的,只是要從電腦中走出來。她還是那條"鯉",內心充滿了蹦跳,盡管她比許多同齡人多了一些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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